窦老拱手对龙少道:“多谢龙少仗义出手!”
龙少道:“窦老前辈严重了!”
窦老道:“如今老朽有意让琉琉大侠出任盟主,实则是因为他的义举而救助了整个江湖,不知龙少有何高见?”
龙少谨言道:“一舍大师德高望众,江湖无不膜拜,今琉琉大师侠肝义胆,义薄云天,委实让龙某难以决断,还请窦老前辈代江湖同道决断!”
天霸愤愤下得擂台,不料却早有人凑来,深躬施理,媚声道:“霸爷,稍安勿躁!”
天霸侧目,见是刹罗山庄庄主南宫晨,心气自是不顺,早闻其有小皇帝的绰号,一日宠幸女色无度,颇为不屑,便冷吼道:“怎么个稍安勿躁!”
南宫晨心机颇深,善攻谋略。只见他微微一笑,轻松进言,“霸爷只须恭喜新盟主登位便是了!”
天霸一听,火从天冒,“粗人焉能咽得了这口恶气,粗人恨不能杀了那个不知明的老东西!”
南宫晨更是一笑,笑得天霸心烦意乱,又要发威。那南宫晨近身道:“霸爷此言差矣,若是这般粗鲁,倒显出霸爷没有海量之气,今日霸爷只管一同恭贺,试问,一个死人,怎么率众江湖?”
“你,你是何意?”天霸听出了弦外之音,话音降了许多。
“霸爷绝顶聪明之人,怎么这时倒糊涂起来了,他那个甚么琉琉是当了盟主,可是谁想的到,不日便‘暴病’而亡,江湖岂不又群龙无首,又会选举新的盟主出来!”
天霸听明白了南宫晨的意思,忽觉茅塞顿开,痛畅道,“南宫兄所言及是啊,哈哈哈哈,老兄高见,粗人便叫这两个匹夫欢实几天,待过些时日,便叫他们一同上西天!”
南宫晨呵呵一笑,拱手道:“霸爷海天胸怀,自是做大事之人,佩服佩服!”
天霸自认得了锦囊妙计,孰不知已将人推至风头浪尖,又受宠若惊道:“南宫兄为何要帮粗人?”
南宫晨长嘘一声,双目黯淡,晦涩道:“霸爷此言差矣,南宫岂是在帮霸爷,实则是为江湖同道鸣不平而已,他窦老匹夫倚老卖老,极力推荐江湖不知底细无名之辈出任盟主圣职,谁知他们定的是什么计谋,纵是人心不服,也木刻成舟,霸爷一向豪爽耿直,此番倒是说出了江湖同道的心声,无奈势单力薄,难有扶鼎之力,南宫实在是气之不公,才斗胆向霸爷进言,如有谬误,还望霸爷海涵!”
天霸此时对南宫晨已是感恩戴德了,哪里谈得上海涵包容之说,重声扬言,“从今往后,南宫兄就是粗人的座上贵客……”
天朝金銮,气势非凡,一抹浓郁杀气弥漫宫殿。
皇帝一脸暴怒,许久恶目扫视殿下跪地一片的臣子。
“蠢东西,连这么点差都办不好,还有脸活着见腠!”皇帝终于怒焰喷发。
“卑职罪该万死!”跪地臣子齐声乞罪,腮面滚下鹅蛋大小汗珠。
“你!上官青鸿,一个堂堂的羽林军统领,当朝三品大员,还有你,郑江南,堂堂的兵部侍朗,当朝一品大员,腠给你们一万军马和天下奇毒,多好的机会,天下邪士孽党均在一起,如一并诛之,腠的天下就可以无忧,腠就可以放眼四海,平灭敌国,现在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闹得乱党贼子风生水起,他们迟早会怀疑到是朝廷所为,腠的江山怕是坐不稳当了!”
“卑职罪该万死!请皇上赐罪!”
“滚,都给腠滚得远远的,腠再也不想见到你们!”
“卑职告退!”一群臣子跪缩着后退。
“回来!”皇上一声厉喝。众臣子又四肢伏地候命。
“上官青鸿,你给腠说说,到底差子出在了哪里?”皇上颤指怒对,洪声回荡整座宫殿。
“回皇上,卑职们全依皇上妙计行事,眼看好事已然,不想被一个叫什么琉琉的人给搅乱了!”
“琉琉?什么琉琉?他是什么来头?”
“回皇上,卑职们也不知道这个人的来历,不过,这个人竟然当上了盟主……”
“什么?蠢奴才!”皇帝长叹一声,闭目切齿,“看来这个人的确不简单,给腠秘查此人的来历!”
“遵旨。不过……不过卑职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蠢奴才,有什么事具实禀奏!”
“皇上……”上官青鸿茫然四顾。
皇帝看出他的难言之隐,便喝道:“尔等统统退下!”
上官青鸿趁机用袖子擦了把头上冷汗。
“上官青鸿,现在你可以说了!”
“遵旨,回皇上,这个琉琉虽说是老者打扮,不过卑职之前一直尾随其行踪,知其是一年轻男子化妆而成,而且……”
“而且什么,快说!”
“而且这个人,还与长公主私交甚密!”
“什么,一派胡言!”皇帝肝火暴升,“上官青鸿,你这个狗奴才,长公主长年深居宫中,这才跑出去几天,怎么能说和一个外界男子关系甚密,腠看你有几颗狗头,竟敢信口雌黄!”
“回皇上……”上官青鸿已经带出泣声,身子仆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起,声涩道,“卑职万死也不敢轻薄公主,完全是据实禀报。”
“那好,你倒给腠说说,长公主和那个什么琉琉怎么个亲密法!”
“回皇上,长公主……长公主和这个人形影不离。”上官青鸿冷汗淋漓,思虑再三,也不敢说出长公主和一个男子夜居一室,恐怕此言一出,便祸害无穷,脑袋掉了还找头呢!但皇上是何等智慧的人物,片刻领会。暴怒也压抑了很多,责令道:“此事万不可声张!”
“卑职万死也不敢说破一个字!”
“腠问你,此事还有多少人知道?”
“这?回皇上,卑职奉旨日夜随行,保护长公主安危,恐怕一万羽林军都知晓长公主结交了一个外界男子……”
“可恶!可恶之极!”皇帝的怒火一忍再忍,可是终是无法克制,毕竟天下是他的。可是上官青鸿哪里晓得,皇帝说到‘可恶’这两个字,其实是指长公主做事不知轻重深浅,传扬出去,怕有损皇室威严。上官青鸿只道皇帝是在说他,吓得砰砰磕头,额头沁满了鲜血,口中不住道“卑职罪该万死,罪该万死!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