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一步都差他一步,拼尽全力都跟不上他的脚步,纵然期望他一个回眸都是奢望?
安赫哲收回了手,这一刻安子素安静到忧伤,她的侧脸都在光芒里模糊,眼眸透出忧伤无奈。
难道她就这么舍不得刑少棠,不情愿回安家吗?
安赫哲握了握拳头?
安子素和安赫哲回到了安青居,这时安靖海正在家里,听取着一些手下的报告。
“海叔,何帮又挑衅我们了。”
“他们说如果不交出刑哥,他们一定不放过我们。”
安靖海听后挥了挥手,这边的安赫哲兄妹让他不省心,那边的何帮根本是故意为难他。如果他真交出刑少棠除了背负不义的名声,还会毁了安青帮,他的儿子死后就没有人能挑起帮里的大梁,就看到刑少棠的能力帮助他一起渡过了难关。
刑少棠对安青帮也是忠心耿耿,他是不可能牺牲他的。
他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远远地就看到了安赫哲和安子素走了进来。
安子素看到安靖海,心里也是特别不安:“爷爷,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你了。”
“素素,你太任性了,安家岂是你想走便走的地方?你太不把爷爷放在眼里了。”安靖海是板起了脸,目光落在了安赫哲的脸上,“是你把她找回来的?”
“是。”他点头,“不过爷爷我必须要告诉你,她竟然和刑哥住在了一起,他们瞒着你同居了。”
“同居?”安靖海的眸子眯了起来,转首看着安子素一红一白的小脸,“素素,阿哲说的是真的?”
纵然他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原本,但是在安赫哲的面前他还是会装作不知道。
“爷爷,我没有,刑哥见我无处可去暂时收留了我,是我要他不告诉你们。”安子素垂着眼睑,小心地屏着气,也不敢去看安赫哲的脸色。
“有家不归,跑去一个单身男人的家里住,你觉得这样就对了吗?”安赫哲质问她,“我知道不是我不想看到你,而是你不愿意和我们一起住,是不是?你喜欢刑哥?”
“爷爷,请你相信我。”安子素没有去理会安赫哲的怒火,“我和刑哥是清白的。”
“那为什么有家不回?”安靖海看着他们两兄妹,“爷爷还没有死,就管不着你们了吗?一个逃课打架,一个离家出走,你们都想气死我是不是?”
“爷爷,我不敢,在素素心里您永远是我最亲爱最尊敬的爷爷。”安子素说着就跪在了地上,仰道时眼眶已经盈满泪水,“是我是对,不该这么任性,素素任爷爷责罚,但是爷爷请相信我的清白。”
安靖海没有多说,只是心里浮起太多的感触:“知道错了就好。阿哲,如果不是你那天的态度太差,素素怎么可能走,你们一起你们爸妈的房间里跪到吃晚饭。”
安赫哲面无表情地往供奉父母灵位的房间而去,安子素也跟了上去,两人就这样跪在父母的灵前,一直没有说话。这一跪就是三个小时,跪得安子素腿酸脚麻的,到吃饭时根本就没法站起来。反观安赫哲似乎没那么难受,可能是经常被罚跪的原因,他抖擞了两三下便站了起来。
“安子素,是你连累我跪在这里的,这笔帐我一定会连本带利讨回来!”说完他连头也没回的走了。
她捶着自己的腿,却是一点感知都没有,如果她的心也能麻木到没有一点感觉,便不会这样痛苦。
安子素咬着牙,移到桌子边,扶着桌子强硬起自己的身子站起来,目光接触到父母的照片,他们恩爱的微笑着,让她心中酸涩:“爸爸,妈妈,哥哥为什么不喜欢我?我真有那么讨厌吗?”
她的手抚上那冰冷的玻璃框,腿肚突然抽筋,无力站稳,她的身子就这样向一边倾斜而去,慌乱中手一挥就把那幅照片从桌子上挥落下去,那一瞬间像是电影里的慢动作镜头,让安子素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摔倒在地的他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照片砸在了地上。
“哐铛”一声,碎裂在了她的眼前。
她伸着手,无能为力,冰冷的感觉从背脊渗透到骨髓里,紧紧地包裹了她的心脏,那里一下变得冰天雪地,寸草不生。
“砰”地一声,听到声音折回来的安赫哲一手拍在门板上,不敢置信的看着地上的七零八碎的相框。他的眼底阴云密布,卷起强大的风云变幻,一身冰冷雪气流窜而出,如十二月的北风呼啸。
他艰难地迈着步子走上前去,跪倒在地上,颤抖着双手去捡起那张照片,轻轻地抚去上面的玻璃渣,紧咬着牙关强忍着那汹涌的悲伤,僵硬了背脊。
“哥……”安子素弱弱地叫他,满眼的内疚。
“啪……”
安赫哲愤怒到赤红了漆黑的眸子,顺手一个耳光就对着她柔嫩的脸蛋扇了过去,力道大到她侧偏了头,整个人就趴在了玻璃碎片上,她的手被玻璃碎片划开了伤口,鲜血直流,染红了透明冰冷的玻璃,勾出红色的妖娆。
“哥,我不是故意的。”青丝已经凌乱在铺在了脸上,把那五指红印给遮盖,却止不住她脸上火辣辣的疼,还有那在嘴里漫延开了腥甜味。
“我知道你是有意的!”他一口咬定了她的罪责,“我还没有报复你,你却先砸了我爸妈的照片是吗?你嫌他们死得还不够冤是不是?”
“不,不是的,哥,你听我说……”她知道在他的心里,他的父母比谁都重要,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