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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发啦!发啦!

“服了第一粒牵魂归的人会立刻在五步之内口吐白沫、状似中毒,而后变成假死状态,此状将维持三天,三天内若及时服下第二粒牵魂归,则可以死而复生,若过了三天还未服下第二粒,那此人将真的魂不归。”上官寻说完之后,给了我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便转身离开了。

他莫名其妙地跟我说起这个魂归不归的药干什么?花鬼,花鬼是谁?我反反复复地想着这个问题,直到回到莲轩看到还在等着我的喜儿,才将这个问题暂时放下。

我将前段时间随意涂鸦的几个仕女头像交给喜儿,并写了一封信让她转交给夏惜梅。信的内容大致是感谢她昨天为了救我,情急之下扯了皇上的衣袖,也希望她不要再如此冒险,我可不想连累了我这个强大的靠山,其他妃嫔要拿银子才能换我的发型设计和曲谱,而夏惜梅可以永久免费获赠。前些日子,从夏仲堂那讹来的一块上好玉佩,我也顺便让喜儿带给德喜公公,做人当然要做足了。

喜儿走后,青青便跑到我跟前,兴奋的小脸闪着七彩的光芒,“小姐,这是先前你交代那件事后的所得。”青青将一沓银票放在我面前,我两眼立即闪出比她刚才还要闪N多倍的光芒。哈哈,全是银票哇,数一数,一张、两张、三张……二十六张,发啦!发啦!

“小姐,还有这个。”青青不知道从哪儿又变出来一对鹅蛋大的珠子。

“这是什么东西?”我拿在手里左看右看,虽不知叫什么名字,却知道它一定是个宝贝。

“景妃身边的小顺子说,这是去年青龙国进贡的龙海夜明珠。小顺子还特地交代了,景妃的发型一定要设计得特别,最好能够提供一个月的发式,这样可以一天一换。”

天哪,居然是龙海夜明珠!去年青龙国进贡的夜明珠一共只有三对,一对在花神祭上赏给了白映彤,另一对在今年年初赏给了宗叔年初一出生的小孙子,那没着落的一对我以为会在夏惜梅那,没想到竟然在这景妃手上。这女人还真是贪心,不过看在这对夜明珠的份上,算了,不就是二三十张纸吗,我就当大发慈悲不小心手滑了几下。

我用力地亲了亲两颗又大又圆的夜明珠,这可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见到夜明珠呢。我又用力地亲了亲银票,看来,改天我要开些连锁店,什么艺术画像、美容护肤SPA、美发造型、服装首饰全搞起来,凭着这些宫里的女人们,再加上那些“微臣”“下官”的三妻四妾和女儿们,还愁银子不自己滚进来?哈哈哈……我仰天长笑。

为了那些闪光的票票,我开始我的涂鸦。虽然我财迷心窍,为那些票票奋斗了好久,但脑子里仍没忘记上官寻的那些话,一直在思考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一边画一边想,很快就到了次日下午,终于结束了我的涂鸦。该死的,再画下去,我的手都要残了,不行,下次钱太少了不干,我要坐地起价。

我伸伸胳膊放松放松,端着棋盘,拉着青青去观莲亭下五子棋。虽然我的左手一直在不停地摆放棋子,脑子里却想着牵魂归和花鬼这两件事,由于心不在焉,连输了青青五局。臭丫头,还趁机敲诈,让我请她去一品阁吃糕点。我龇牙咧嘴地冲她瞪了几眼,便停止下棋,无聊地吹起了笛子。

服了第一粒牵魂归的人会立刻在五步之内口吐白沫、状似中毒,而后变成假死状态,此状将维持三天,三天内若及时服下第二粒牵魂归,则可以死而复生。假死状态?难道上官寻的意思是要我去给替身送药诈死?等“尸体”出了顺天府的大牢,再找个适当的时机让他复活?哇,这个闷骚的男人,一边摆着不想帮人的姿态,一边还神秘兮兮地搞暗示。可是药在花鬼身上,花鬼是谁呢?花鬼——花心鬼,那不就是花清晨吗?姓花,还是个太医,药自然多。哈哈,原来花蝴蝶的外号叫花鬼,真是太形象了。

“原来是你。”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这不,人已在面前。

“貌似应该是我问你这句话才对。”没事抢我台词干吗?

“夏之洛,本来我不相信,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看到寻的变化,我也不由得对你产生了好奇。”花清晨在我面前坐下。

“别,你可千万别对我好奇,还是好好研究你那些莺莺燕燕吧。”一看到这种仗着自己长得帅,就可以随意玩弄女人“爱”心的花心大萝卜,我就从脚底板来气,恨不得上去抽他几个巴掌,替广大女同胞出口恶气。

“听说你给了我妹妹一个下马威?”花清晨的桃花眼笑意很浓。

我扬起下巴,说:“那是她自找的。本人一向遵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则。”

“哈哈,很早之前我就提醒过她了,只要有你这个母夜叉在,谁都不敢在花神祭上对寻表白,偏偏她不信邪,不过给她点教训也是好的。”看看这像是人说的话吗,居然这样损自家妹子。

好你个该死的花蝴蝶,竟敢骂我是母夜叉,活得不耐烦了?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花鬼?”我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花清晨一听,脸色大变,道:“你、你从哪儿听来这个称呼的?”

“哦……某人不小心告诉我的。”果然他就是上官寻口中的花鬼。

“哼!我就知道是他。看来他这只公狐狸真的被你这只母夜叉迷得晕头转向了,他吹箫你吹笛子,连吹的曲子都是相同的。听到这笛音,我原本以为是他,却没想到是你,如今连花鬼这个别称你都知道了。夏之洛,你还真是有一套,佩服、佩服。不过今日我有事,没时间领教你的本事,先行一步。”

花清晨怪叫了一大通,虽然他的口气满是讽刺,但听在我的耳里,心竟然不由猛地一撞。他口中的狐狸是上官寻吗?他吹箫你吹笛子……难道前段时间被我称为发春的箫声是他吹的?连吹的曲子都是相同的……我刚才吹的是《花好月圆夜》,而且只吹过一次,是那晚为了打断那首让人受不了的发情曲《凤求凰》。难道他学会了,只听一次他就记住了?那么那晚被我戏称为逃犯的白衣人也是他?这个男人果然是个闷骚型啊!

我唤住花清晨,“等一下,花老鬼!本姑娘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你计较你骂我是母夜叉的事了,但是我想跟你讨样东西。”

“夏之洛,请你不要乱叫,我跟你不是很熟。你想要什么东西,你还有什么东西得不到?”花清晨貌似恼了。

“聊着聊着就熟了。有没有牵魂归?”

花清晨听了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皱眉问道:“又是寻告诉你的?这家伙倒是什么都开始跟你说了。那我也送你三个字——不可能。”

其实我早就料到了,想要得到牵魂归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话不要说得太满了,嘿嘿,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向来很卑鄙。”我奸笑了几声,站起来走近花清晨,看了看他,把玩着手中的一颗黑子,对他轻轻地说道,“哎呀,某些人呢,平时亏心事做多了,所以一到花神祭的时候,总是病得下不了床,真是可惜了那么多娇艳欲滴的‘花骨朵儿’。哦,对了,昨日耳朵刚好有点痒,一不小心听到了吏部尚书杨国帆为他那宝贝三女儿,向皇上请奏赐婚一事……”我的话还没说完,花清晨的脸色就变得像肉案上摆放了很久的猪肝一样。

我继续奸笑着说:“不过呢,皇上也没有立即答应,但我这个人最有爱心啦,最喜欢成人之美,毕竟促成一对佳人,那可是胜造七级浮屠。”

“该死的寻,他不帮就算了,还要让你这个女人进来掺和一脚。说吧,你到底想怎样?”花清晨的态度软了一些。

“牵魂归。”

“不可能。”

“那好吧,毕竟是我有求于你,我就让你一步。咱们打个赌,我出一道题,你若是答对了,我不但不会向你索要牵魂归,还会帮你解决赐婚一事。说起赐婚和悔婚的本事,我想整个京城没有谁能比得上我夏之洛的。但是你若说不中答案,就要给我两颗牵魂归,怎么样?”我提出了一个我认为不是很过分的要求,毕竟我的投资还是有点风险的。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花清晨入套了,那就好办了。

“等一下,青青,去点三炷香。回答问题的时间可不是无限的,我给你三炷香的时间,若这三炷香燃尽了,你还没有答出来,就算你输了,怎么样?”这招是跟上官寻学的。

“好,一言为定。”

“提问,有一头猪,它有三百斤,但它想过一座只能承受一百斤重量的独木桥,问你,它会想到什么法子过这独木桥?哦,对了,独木桥下面是万丈悬崖,不是河流哦,不用考虑它能游过去。”猪头,你要是能答出来,姑奶奶我就服了你。

“这是什么问题?”花清晨显然答不出。

“怎么,答不上来?那好,三炷香的时间,准许你搬救兵,随便你找谁问,只要能答出答案,就算你赢。”我一看他那抓狂的表情就想笑,转身对青青说,“我们继续下棋。”

果然,没摆几颗棋子,就瞥见花清晨的身影嗖的一下蹿没了。过了不到半炷香,他又蹿了回来,道:“你这问题根本就不对。”

我抬头蔑视了他一眼,道:“答不出来就答不出来,不要找借口,输了就是输了。”

“那我倒要听听答案是什么,只要你说得出令人满意的答案,就算我输了。”

花清晨终归是沉不住气了。

“你承认你输了哦。答案就是……那头猪到现在还没有想出来。”我嘲青青吐了吐舌头。

花清晨听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忽然他跳起来,冲着我大吼一声:“你耍我,竟然骂我是猪?”

“哈哈哈……”我仰天长笑。

“你这女人,简直是……”

花清晨气得一张俊脸憋成了猪肝色,一副想吃掉我的样子。

我强忍着收了笑意,对他道:“怎么样?方才只不过是个开胃菜而已,现在,你确定能赢我吗?”

“方才你说的答案根本就是文不对题,何来输赢?这题不算。”

花清晨莫不是被赐婚逼疯了,这句话的言下之意是向我要题?

“好吧,那我就重出一道,你可听好了,这次可不要耍赖哦!”我又调皮地冲青青眨了眨眼睛,“提问,有一头猪……”

“等一下,怎么又是一头猪?”花清晨立即抗议。

“哎呀,放心,这道题跟刚才的绝对不一样。提问,有一头猪想要过一座独木桥,谁知道它走到桥中间的时候,前面来了一头狼,刚打算转身往回走的时候,又发现后面来了一只虎。所谓前有狼后有虎,都想吃它,那它是怎么过去的?桥下仍是万丈悬崖。”嘿嘿,这道题你要是能答出来,我也服了你。

嗖的一下,某人又消失了。待香快燃尽的时候,他回来了,振振有词地说:“这根本就不可能,说吧,答案。”

“答案就是它晕过去的。”

“什么,晕过去的?这叫什么答案?”花清晨又叫了起来。

“问题问的就是它怎么过去的,晕过去的,也是过去了呀,有错吗?”

青青在一旁捂着嘴直笑。

这下,花清晨真的恼了,“我看你根本就不想要牵魂归,是存心耍我的。”

“你错了,我的确想要牵魂归,否则也不会在这跟你讨价还价。事不过三,最后一次,这次我有个附加条件,若你输了,除了给我牵魂归,还要答应替我做三件事,若我输了,我也会替你做三件事。放心吧,什么强奸、抢劫、杀人越货,有违王法的事,我绝不会要你做。你赌不赌?”我正了正色道。

“好,出题吧。”花清晨倒也爽快。

“青青,去拿我的麻将来。”

待青青将麻将拿来后,我告诉花清晨这儿一共有一百四十八张牌,每张牌分别叫什么,每人七十四张,谁能先将手中的牌摸完,不用眼看就能说对牌面,谁就算赢。为了公平起见,我让花清晨试着摸了一遍。其实我很紧张,我不知道花清晨的功夫底子,能不能帮他摸出这些东西,所以我也是狠赌了一把。

没多久,胜负决出,我只赢了花清晨七张牌,险胜,我总算松了口气。花清晨很守信,佩服地看了我几眼,便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丢给我。

我也不是知恩不报的人,虽然侥幸赢了,但我仍答应帮他摆平赐婚那件事,这点花清晨倒是没想到,最后感激地说了声“谢谢”便离开了。

花清晨走后,我望着手中的药瓶,心想怎么才能将药送到顺天府大牢呢?

“拿到手了?”上官寻突然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还一把抢走了我手中的牵魂归,倒出来数了一下,共六颗。

我正要发怒,只听他又道:“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大方,一瓶都送你了,今日能看到那花小子吃瘪,心中真是舒畅。”

他的脸上洋溢着整人之后的愉悦笑容,我顿时反应过来,其实他是既帮我又帮了花清晨,只不过用的手段异于常人罢了。一定是花清晨得罪了他,所以他才不直接帮花清晨,而是故意整他,再借我的手去帮忙。反过来,他又引诱我向花清晨求药救人,正好利用我们双方所求,来解决各自所需。他又猜到我们两人一定不会轻易出手相助,肯定会互相刁难,所以等于一次性整了我们两个人。他可真是够狡猾的,难怪花清晨叫他狐狸。不过我倒觉得我并没有吃亏,反正我也整了花清晨,心情同样很舒畅。

我以为上官寻拿了药会帮我去救人,谁知他在我的对面坐下,左手夹起一张麻将牌把玩着,蓦地轻笑几声,对我道:“哦,我突然想起来,昨日忘了告诉你,花神祭那晚,顺天府大牢遭人劫狱,所以,这药你也用不着了,不如就给我吧。”

原来我还是被耍了!明明早就知道人被劫了,还要给我暗示,从昨天到现在,都是他设下圈套来耍我的吧?根本就是他想拿这个药另作他用,花清晨不愿割爱,所以他就利用了我这个傻子。我有些懂他了,他所做的事情好像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喜欢玩那种猫捉老鼠、坐山观虎斗的游戏,直到他满意了才会出手,而且出手的方式绝对与众不同,让你意料不到。

慢慢地,我的心中豁然开朗,嘴角轻扬,站起身来倾身靠向他,脸和他离得很近,并朝他眨了眨夏之洛的无敌媚眼。望进他迷人深邃的眼底,我轻轻地嬉笑几声,道:“上官寻,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倘若真的喜欢我,直接说好了,何必花这么多心思呢?你的这种心态我能够理解,看上去是在耍我、不屑于我,实际上心里面痒痒的。喜欢与不喜欢、要与不要、想与不想、为或不为,都在矛盾中艰难地挣扎着,是不是很痛苦?”

他的笑渐渐隐去,眼眸转向了手中的麻将。

我不知哪里来的胆量,轻轻用右手食指抬起他的下颌,道:“唉,可怜的孩子,倘若你真心想玩的话,姐姐我随时随地都可以奉陪。不过呢,这瓶药是姐姐想尽办法才拿到手的,做人要厚道,不能不劳而获,不然是会遭到谴责的,所以……”我那个“所以”后的话还没出口,手已经被他打飞了,“痛!”

“没有所以,弱肉强食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上官寻一脸平静地站起身来,换成他俯视我,并用手指狠狠地弹了一下我的脑门。

我再次呻吟,“痛!”

“以后做事多用用脑子,不要老是横冲直撞,聪明固然要,但小聪明不可取。皇家的生活不比平民百姓,若你还这样下去,终会害人害己。”

望着他微带愠色的脸庞,望进他黑色的深眸,我的心中再次翻江倒海,嘴唇张了张,喉咙中就像堵了块铅一样,一个音也发不出。就这样,我直直地凝视着他,没有焦距地看着他。等我回过神来时,不知何时他已经走了。为何每次先离开的都是他,而留下的那个人总是我?

搞笑四短篇

场景一:

京城集市上。

炸鸡炸鸭炸鹅专卖店某店员:“大家都来瞧一瞧、看一看啊!隐形的鸡翅膀、鸭翅膀、鹅翅膀,好吃又好看啊!吃了之后能带你飞过希望,拥有美丽的太阳,所有希望都开花啊!走过的、路过的,不要错过啊!

京城子民甲、乙、丙、丁同问:“你这翅膀哪边隐形啊?”

某店员:“请问各位,有看到鸡皮、鸭皮、鹅皮吗?”

众人皆摇头:“只看到被炸黄的面粉。”

某店员:“那不就对了?所以叫隐形的鸡翅膀、鸭翅膀、鹅翅膀!”

众人皆晕!

场景二:

金碧皇朝妇女协会妇联主任办公室。

洛宝:“我要投诉!”

主任推了推刚从国外买回来的眼镜,问道:“请问瑞王妃你要投诉何许人也?请先报上名来,姓名、性别、年龄、联系方式及家庭住址。”

洛宝已经将一条腿搭到了主任对面的凳子上,“投诉一个人,哪来这么麻烦的程序?一切都给我省了。”

主任的额头狂滴汗,“总得告诉我此人的姓名吧?”

洛宝:“哎呀,就是花大嘛!”

主任头上立即现出三条线——你真是狠,不愧是王妃,居然连花大都敢投诉,厉害!

主任:“请问你投诉他什么?”

洛宝:“她藐视我的人权。”

主任顿时面露不解。

洛宝:“当我把我们家小寻子按倒在地上的时候,我啃了他的下巴,正想去啃他的嘴时,此人竟喊‘卡’,害得我只能干流口水。此人太不尊重我们妇女的需要,藐视我们妇女的人权,所以我要投诉。”

主任只能瞪大眼睛做狂汗状。

搞笑四短篇洛宝:“快点处分他。”

主任在心中哀号,我怎么处分他?我都是要靠他混的。

主任:“还是传被告上堂吧。”

花大:“少来!主任,你不要听某女在此妖言惑众,如果我不喊卡,某女就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可怜的小寻子……了,你懂了吧?某女的行径犹如禽兽一般,只有兽性没有人性。”

洛宝:“你不要以为我靠你混,就得受你的气,你就可以随意污辱我的人格。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再嚣张,小心我抽死你。”

某恶霸女人已经向花大扑了过去,作为主任的我在此为花大祈祷,希望你还能在某恶女魔爪下站起来。

花大:“搞定,摆平喽。也不看看我是谁,还敢跟我这个柔道X段、空手道Y段、跆拳道Z段的高手单挑,简直是没事蹲茅坑——找死(屎)。”

看着倒在地上不停抽筋的恶女,作为主任的我不得不说,花大比她还没有人性。

场景三:

西承宫。

梅妃:“喜儿,瑞王妃有没有和你说过这封信中的内容?”

喜儿:“回禀娘娘,瑞王妃不曾提起过。”

梅妃:“啊,这样的啊!这就奇怪了,我们家洛儿识字不多且不会写字,找人代笔也是常有的事,像今日这样写出一篇耐人寻味的文来还是第一次。这封信到底写了些什么?喜儿,你来看看。”

喜儿看了之后,头上立即现出三条线。

此段为我喜儿的个人独白:“据传,瑞王妃是整个金碧皇朝最富有争议的一个女人,今日得看此文,其作风果然与常人不同。每个字都属于龙飞凤舞型,可以看出写字之人的个性是分外豪放与张扬,而且每个字的笔画都很少,多数是我们不曾见过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番语?瑞王妃果真是奇人!连这种深奥的语言她都懂,看来外界的传言是绝对有误啊!所以请大家以后不要再相信那些谣言,要像我一样,眼见为实才行。再看此文,每隔几个字都会出现此等符文,如‘,’‘。’‘!’还有‘?’,由于本人学识浅薄,无法破译此等符文,所以就此打住。最令人觉得奇怪的就是此文的语句构造,我和娘娘从右边第一列第一个字开始往下看,发现这些字构不成句子,然后我们又从右边第一排第一个字开始往左边看,发现还是构不成句子。唉,只能感叹瑞王妃果真乃我朝一高人,其言语行为皆不是一般人能够参透的。顺便替瑞王爷捏把汗,不知道此夫妻二人是如何沟通交流的。”

场景四:

离轩。

花鬼:“寻,问你个问题。”

寻:“讲。”

花鬼:“提问,有一头猪,它有三百斤,但它想过一座只能承受一百斤重量的独木桥,问你,它会想到什么法子过这独木桥?哦,对了,独木桥下面是万丈悬崖不是河流,不用考虑它能游过去了。”

寻:“我知道,你这讲的不是废话吗?你要是那三百斤的猪,你游游看,还不是死路一条?小武,你怎么看?”

小武:“爷,请恕童武愚钝,这个问题太深奥了,属下猜不出来。但是属下认为,这头猪应该还在悬崖边上想,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想出来。”

此事后来被洛宝不小心知晓,大呼“童武啊,你再次成为我心中的偶像,幸亏那头猪不是你而是花鬼”。

花鬼:“算了,这个母夜叉,明摆着是耍我,我找她理论去。”嗖地一下,某人消失了。

寻:“果然是她出的题,这就难怪花鬼了。”

嗖嗖两下,某人又回来了。

花鬼:“小武,我真是服了你了,这种答案你居然也能答对,答案就是那头猪到现在还没想出来。”

寻和小武两人均做滴汗状。

花鬼:“还有一个问题。有一头猪想要过一座独木桥,谁知道它走到桥中间的时候,前面来了一头狼,刚打算转身往回走的时候,又发现后面来了一只虎。所谓前有狼后有虎,都想吃它,那它是怎么过去的?对了,桥下仍是万丈悬崖。”

寻和小武两人头上再次出现三条线——怎么又是一头猪?

寻:“如果你是那头猪,你会想什么法子过去?”

花鬼:“我要是那头猪,我会用我的无相点穴大法,将前面的狼和后面的虎全点住,然后我一脚将它们踢下去,再大摇大摆地走过去。”

花鬼还摆了N多个无相点穴大法的完美造型,寻和小武两个人再汗,问题是题目中的主角是一头猪,竟然神奇到会使用无相点穴大法,强!

花鬼:“你这个死狐狸,居然跟你家的母夜叉一起玩我。”

寻在心中暗道,你才晓得啊?这题摆明了就是玩你的,你居然还笨得跟头猪一样。

花鬼:“算了,不用你想,我问小武。小武,你怎么看?”

小武:“抱歉,花爷,童武不是一头猪,所以也不知道那头猪是怎么想的。”

花鬼:“算了,我再找那个母夜叉理论去。”嗖的一下,某人又蹿了。

寻:“走,我们也去看看那头猪是怎么过去的。”

观莲亭不远处的花丛中躲着两个人。

寻:“哦,原来那头猪是晕过去的。哎,小武,你看花鬼是不是也快要晕过去了?”

小武:“爷,碰到此种题目,大多数人都会跟那头猪一样晕过去,刚才我没有回答花爷的问题,就是怕他当场晕倒。

寻暗想,嗯,没想到小武竟然是这么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没有了人命的背负,浑身无比轻松,就好像身上的虱子被剔除了一样爽。有了上次以夏之洛的真面目出现在京城大街上,引发骚乱的事件后,之后我再出门,一律做男装打扮。

奇怪,上官寻突然消失了好几天,到现在都没有出现,我倒是挺想他的。唉,人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再奇怪的就是,上官寻消失的这几天里,我也没见着若兰。倒是无意中听到锦绣说,若兰从前一阵子到现在一直很奇怪,有一天夜里锦绣起来上茅房,正好碰见若兰,看若兰的样子像是刚从外面回来。锦绣随口问了她一句“上哪儿了”,她只是含含糊糊地说“上茅房了”,但是锦绣才上完茅房,并没有碰见她。

我一听,立即精神抖擞起来,问锦绣后来有没有再碰见此种情况,锦绣却说没有,只是感觉每晚都很累,总是一倒在床上就睡过去了,而且都是一觉到天亮。

嗯,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哩。照这情形看,可能是若兰半夜会情郎去了,怕被知道,于是给锦绣下了药。我要不要哪天夜里不睡觉,搞一次跟踪?说不定能发现若兰的秘密。

唉,其实最让人伤心难过的不是上官寻消失了,而是我在这未知的时空太寂寞、太无聊了。每天除了吃喝拉撒睡,好像没有什么有意义的事可做,整天除了画画,画到我的手抽筋外,就没有什么业余生活了,现在一看到水粉就想吐。

唉,这做王妃的日子可真是难熬,难道我要像待在养老院的爷爷奶奶们一样坐吃等死吗?如果能像在现代一样上班工作赚钱,享受一下那赚钱的辛苦、烦恼、喜悦还有兴奋就好了。真的好怀念当初卖马桶的那段日子,如果这句话被我那群说死你不偿命的姐妹们听到,肯定又要骂我犯贱了。

想到花神祭那天得知夏仲堂身体抱恙一事,到现在自己都没有去看看他,觉得有点对不住他。好歹他现在也是自己的父亲,怎么能如此对待一个疼爱自己的善良的中年大叔呢,所以今日就去看看他吧。

进了夏府看到夏仲堂,他的气色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好,看来他是真的抱恙在身。我的心里突然一阵酸涩,他虽然不是自己真正的父亲,但是只要一想到他对夏之洛的种种包容与疼爱,便会让我想起我的老爸,这种感觉是多么的相似啊。

所有人都知道我私买上弦月以及会弹奏的事,夏仲堂对此深感担忧,不禁连连叹息,到最后却只说了一句:“你这莽撞的性子,该如何是好?”

与他长谈,我才知道前阵子闹出的玄武国逃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是两名刺客在皇宫自由出入,到宝华殿内大肆搜寻了一番,差点把宝华殿翻过来,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两人被发现后,与羽林军交战了几个回合,被揭了面罩,竟是玄武国人,后来侥幸逃脱。难怪龙椅上的人那么震怒,这要是趁着夜黑风高砍了他的头,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转眼间,矛头不知怎么的,忽然全都指向了夏仲堂,朝臣们皆认为这是由于当初玄武国进贡玄武石一事,夏仲堂处理不当所致。皇上对此事虽颇有微词,但碍于梅妃之面,也不忍多加责备。然而白派势力的“谏言”逼得皇上不得不面对此事,当众很不留情面地训斥了夏仲堂。之后全城开展搜捕刺客的行动,恰巧碰上我购买上弦月,又在花神祭宴会上被人揭穿会弹奏,这对夏仲堂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如今顺天大牢被人劫了,这怎么能让夏家洗脱嫌疑呢?

再之后,皇上下旨让上官寻去追查玄武国刺客一事。原来是去追查刺客了,难怪这几天见不着人影,也不打声招呼,真是讨厌!

其实我一直没有搞清楚,上官寻究竟是为朝廷做哪类事情的。记忆里,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处理国与国之间的买卖交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国际贸易的雏形?不知这家伙在玩什么把戏,一夜之间能查出那么多事情来,追查玄武国人的行踪按理来说应该不费吹灰之力,但为什么一下消失了这么多天呢?

或许我想问题想得太简单了,毕竟我不曾身处官场,并不能了解其中之复杂。唉,我真是应了他那句害人害己。其实我认为自己已经很低调了,只不过刚好赶上多事之秋,看来今后行事还要再低调一点。

望着夏仲堂头上多出的几根白发,我不免感到有些难过,貌似前些日子见他的时候还不曾有,如今……

真是搞不懂,是不是这白夏两家上辈子就结了大梁子,不然怎么会在官场中如此相争,情场也是如此。白进堂是个很厉害的角色,曾经只是少保,挂个虚衔,后来成了太子太傅,顺着这条线,一直爬上了今天相国的位置,不得不令人佩服。

“爹,在官场上这么多年,你觉得开心吗?”

夏仲堂望着我,若有所思,眼神已经不知道飘离到何处去了。半晌,他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却不说一句话。

“爹,你有没有觉得很累?”我问。

夏仲堂踱步到窗前,拨弄着窗台上的几盆金盏花,幽幽地吐了一句:“累?嗯,确实觉得很累了。”

“爹,你有没有想过告老还乡?”

“告老还乡?”夏仲堂对我的这一句“告老还乡”稍感意外。

“爹,女儿说错了,爹还这么年轻、这么俊朗、这么玉树临风,怎么可以用‘告老’呢?应该是辞官才对。”虽然自己没有更好的提议,但或许辞了官,人就能够变得豁达些、能够放得下了,自会开朗起来,不必为谁多一份担忧。

“鬼丫头,就会油嘴滑舌。”夏仲堂笑了笑,轻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等这件事过去,爹会向皇上请辞的。”

心中虽然高兴,但对于二十七高龄的我来说,还真不习惯这种刮鼻头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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