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洞勿动并不陌生,当初面壁时洞中内壁有十二颗光滑的石头,当初他还研究了一番,只是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进入山洞后空明方丈开口说道:“勿动,你跟我说实话,悲鸣洞一站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这方丈发现了什么?勿动心中犯了嘀咕。要不是实话实说,心中快速闪过念头,“方丈,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那悲鸣洞一战,我与大牛哥就藏在小树林中躲过了一劫,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方丈盯着勿动好好打量了一番,“你没有遇到什么奇异的事情吗?比如说妖魔等等的?”
“方丈,这确实没有啊!发生什么事情了?”
“勿动,你有没有感到你身体有些不同?比如说比以前感到轻盈浑身充满力量?”
果然看出来了,到底是孔明方丈。这个是要如实回答的较好!“有感到不同,确实出现了方丈所说的这种现象。”
“这就奇怪了,你既没有与那些妖魔战斗,竟然平白得到这种造化?实在是奇怪!”
“方丈说我得了什么造化?我怎么听不明白?”
“你可感觉今日自己身强体壮,浑身有使不完的劲道?”
“是啊!方丈怎么知道的,说来也就奇怪,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一夜之间就感觉自己变了一个人似得。”
“这就对了,今日你回来,我突然从你身上感到一股气息,这股气息都令我产生了恐惧。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这造化的,但是你那股气息却与我常年修炼的功法产生了排斥。我虽说你是得道了造化,说直白一些,你是得道了妖魔的造化。”
勿动听后扑通一声跪在了方丈面前,“方丈,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求方丈原谅。”
“世人皆是排斥妖魔,你,我恐怕是不能留了。”
“方丈!”几滴泪珠落在地上,勿动自小就是被空明寺养大的,空明寺对自己来说就是自己的父母,如今听闻方丈所言,就像是自己的父母不要自己了,想把自己抛弃。
看着跪在地上落泪的勿动,方丈叹声说道:“勿动,你被空明寺收养,空明寺是把你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如今此时,我也很是痛心啊!”
“方丈,这造化我不要,我就要留在空明寺,求方丈将我这造化夺了吧。”
“傻孩子,且不说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每人都有自己福运,我是没有权利剥夺的。再说,我就是像将你这造化夺去,也是不可能的。你这造化实在是厉害,连我都感到一阵心悸。怕是我硬是夺去的话,连你的姓名也都可能不保。我乃是修佛之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杀了你呢!冥冥之中定有命数,这就是你的命数,我不能违抗天命啊!常言虎毒不食子,我待你如是己出,就更加不能这么做了。”
看来方丈心意已决要将勿动逐出师门了,勿动心中很是难受。
“孩子,你且起来。我之所以要将你逐出师门,也是救你一命,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方丈,我不懂!”
“傻孩子啊,师祖飞升之际曾有预言,我寺这十年之内必有一劫,恐怕到时空明寺也保不住了。这样做也可避免大劫来临之前你死于非命,你们都是空明寺的孩子,大劫来临之时我也定然会将你们全都驱散的,晚走早走都一样的。”
“方丈,我愿意与空明寺共存亡!”
“唉!孩子,你难道一定也不对你的身世好奇吗?你难道就不想寻找你的出处吗?你还在襁褓之中就被窝捡起,当初我也曾询问查询过你的身世,但是你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一样。我走遍了大江南北,也没有寻得你身世的丝毫线索。老衲一直愧对于你啊,如今你无意得到妖魔造化,你我此刻便是对立阵营。还请你离开空明寺吧!”
“方丈!我……”
“就这么决定了,我今日找你来就是这事,你带着你朋友速速离开吧!我也会对寺中他人说明原因的。你我再见就是敌人了,你好自为之吧!”
“方丈既然想让我走,那我走就是。但是这养育之恩,我恐怕暂时报答不了了。方丈,我想说的是,无论我是妖魔也好,不是也好。我都是空明寺的人。”说道此处勿动再次跪下,朝着孔明方丈重重的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离开。
看着勿动已经走出十余步,空明心痛的很,张口想说句什么,喉咙一股热流堵住了他,眼中泛起泪花。
勿动一路不停留,来到住所正好大牛刚回来,他简单收拾一下,拉起大牛就往寺外走去。
“大兄弟,你怎么了,怎么刚回来就要走啊?发生什么事了!”
无论大牛怎么问,勿动一句话也不说,直直的向前走去。大牛突然撇到勿动眼中的泪花,自己暂时安静下来,乖乖的跟着勿动向寺外走去。
下山后勿动头也不回,一句话也不说,直到来到一条小溪旁才停下脚步。噗通一声勿动又是跪在地上,强忍着的眼泪在也留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是啊!他还是个少年而已,以后他就要一人独闯江湖了。他的背后在也没有了往日的依靠,从此也只能与这天地为伴。
“大兄弟,你别哭,这是怎么了?”
勿动擦去眼泪,心中告诉自己,这是自己最后一次流泪,以后自己只能流血。“大牛哥,让你担忧了。从今往后,你要是看的上我,就跟我一块浪迹天涯如何?当然如果大牛哥不愿意,那今天我们也就各奔东西。”
大牛想都没有想,“大兄弟,俺娘已经死了,你在悲鸣洞又救了俺一条性命。在这个世上也只有你是俺的亲人了,俺不跟着你那去哪儿?”
“大牛哥,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在悲鸣洞的时候我一直想跟你结拜兄弟,一直没有机会。你看着地方山清水秀的,不如我们就今日此刻在此义结金兰如何?”
“好,俺早就想跟你拜把子。来来来,我们这就来。”
没有焚香,没有菜盘,没有酒。两人就面朝溪边,都将自己手指划破,两滴不同的血滴落在这肥沃的土地上,融合到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