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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爱也有错

平第一次看见紫时,就对紫想入非非,很快,平的非份之想得以实现,紫有一天真地躺在平的身边了。

其实这天平认识紫还不到半个月。

紫在邮局卖杂志,平有一天去买了一张报纸,这张报纸才3角钱,平把两块钱递过去,随后,平就忘记还有钱找了。平被眼前这个卖给报纸的女人吸引了,他觉得眼前的女人太像孟庭苇了。平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孟庭苇的歌。现在,一个孟庭苇就站在跟前,你说平有多高兴。平这时哪顾的上接钱,他只顾看女人,还说你很像孟庭苇哩。女人说找钱。平好像没听到,平说我最喜欢听孟庭苇的歌,平甚至哼了起来:如梦如烟的往事……女人声音大起来,女人说找你的钱你不要呀,那作贡献再买几张报纸。女人虽然这么说,但没这么做,还是把钱塞给了平。

平后来知道这个孟庭苇的女人叫紫,在此后的几天里,平天天去买书,有时一天甚至去好几次,买很多本。有人买书,紫当然高兴,一脸喜不自禁的样子,还说你这几天怎么买这么多书。平贼大胆,平说我是冲你来的,我不买书,怎么接近你。紫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紫说谢谢,欢迎你再来。

平当然会再来,一天至少一次,有时候两三次。很快,平跟紫熟了。后来平约紫出去吃了一餐饭。现代男人女人的故事,往往从吃饭开始。这次吃饭后,平觉得他跟紫很亲近了。一天平的妻子不在,平打了电话,试探着约紫过来。紫居然满口答应并很快来了。平真是一个贼大胆的人,紫才坐不久,平就抱住她,然后把人家放倒在床上。

现在,紫还在平床上,紫把背对着他,一言不发心事重重的跟刚才判若两人,平猜不出紫为什么变成这样,平碰了碰她,开口说:“后悔了?”

紫说:“没有。”

平说:“看你样子我还以为你在后悔哩。”

紫说:“你怎么会想我在后悔,是不是你有些后悔。”

平说:“男人哪会后悔,高兴还来不及哩。”

紫听了,忽地笑一下。

平见了,问她:“你笑什么?”

紫说:“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听说男人每得到一个女人,就有一种征服了别人的得意感。”

平说:“这种感觉我倒没有,但我很高兴,因为你第一次我领略了我老婆之外的女人。”

紫又笑,紫说:“鬼才相信你的话,你这样贼大胆,也不知有几多女人要遭你的秧。”

平说:“既然这样,你还跟我。”

紫说:“喜欢你呀。”

平说:“真喜欢我?”

紫说:“不喜欢我会跟你。”

这句话说的平很高兴,平一把扳过紫,拥着她,跟她说:“说真心话,除了和我老婆,我没再跟别的女人。”

紫说:“无所谓啦,我又不想嫁给你。”

平听了,竟无话好说。

紫走的时候平没送她,平怕在楼道里碰见熟人,只让紫一个离开。紫走了平还在床上呆了很久,紫这么快就跟了他,他也有些突然,他不得不考虑紫为什么要这么做。

思来想去,平有了三种设想:

一、紫很爱他。

二、紫是那种做鸡的女人。

三、紫为了图他的钱。

接下来平又逐个分析,在三种设想中确定一个正确的。

首先,平觉得紫不是真的喜欢他,紫虽然说过喜欢他的话,但平觉得这只是紫为了让自己高兴,我们才认识半个月,半个月怎么会有真正的爱情。平这样想。接下来设想紫是不是鸡,平觉得有可能,只有鸡才这么容易跟人上床。但细想想,平又推翻了这种想法,紫如果是鸡,她用不着天天上班天天卖杂志。那么,紫是图自己的钱了。平想来想去,觉得唯有这种设想站得住脚。紫事后虽然没开口,但这还用得着开口吗,自己要识相呀。平这样想着,起床了,他觉得紫不能白白付出,自己怎么也得有所表示。

第二天平去买了一套衣裳,很上档次的一种品牌,500多块。平觉得直接把钱给紫太俗了,给衣服文雅些。但出平意料的是,紫并不接受,紫说你是什么意思。平说你对我这么好,我总得表示我的意思呀。紫说你这么说,我更不能拿,我拿了就降格了。平说我不懂你的意思。紫说这还不懂吗,我跟了你,然后接受你买的衣服,这不等于出卖自己吗,这跟那些鸡有什么两样。平听了,一脸高兴,紫这句话至少给平透出了两点意思:一、紫不是一只鸡。二、紫并不是图他的钱。那么,紫对他真心喜欢了。很久以来,平和妻子一直平淡地过着,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这样平淡久了,平不满足了,渴望再爱一次,平想过,如果真能找到一个爱自己,自己也爱她的人,他将真心去爱。现在,平觉得他找到了,这就是紫,平觉得他应该好好爱她,真心实意地爱她。

那套衣服,平还是给了紫,平说已经买了,你无论如何也得收下,要不,我怎样处理呢,紫说给你妻子吧。平说我怎么好给她,她的衣服都自己买,我突然给她买一套衣服,她会怎么想,再说,这衣服也大了,她不能穿,紫不再推辞了,收下了衣服,但一本正经地说:“下不为例。”

平也说:“下不也例。”

在以后的几个月里,平和紫很好,平只要有条件,都会跟紫打电话,让紫过来,紫每次都来了。紫这样好,就让平感动了。平总说你对我这么好,我真不知道怎样来报答你。紫说你不是报答了吗。平说我不是指这种报答,我要对你好,真心实意对你好,为你赶汤蹈火。紫说别贫嘴啦,你真这样对我好,还不把我吓跑。

平应该对这句话有所警觉,但平没有,平真的死心踏死地的爱上紫了,以后好长一段日子,平会时时刻刻想着紫。一个人会时时刻刻想着另一个人,就是爱上这个人了。这时如果有一两天见不到紫,平就会难过。一次紫告诉平,说她要出差几天。平听了,一种依依不舍的样子,还说你走了,我怎么办呢,又说干脆我也请假,陪你去。紫说你去做电灯炮呀。平问还有谁去。紫说我丈夫跟我一起去。提到紫的丈夫,平不再说了,默不作声,一次紫感冒了,没上班,平去见她,见不到。恰巧那几天紫家里的电话坏了,打不进去。平便坐立不安了,时刻在紫门口徘徊,想看见紫。这样徘徊久了,惹人注意上了。紫的丈夫告诉紫,说外面一个不知哪里来的人,来来去去。紫没见那人,但知道他是谁,紫后来跟平说你不要这样,我受不了。平说我是身不由己的。紫便摇头,紫说看来你无药可救了。

平有一天买了一根项链,是那种白金的,很细,却很贵,一千多块。把项链给紫时,紫生气了。紫说我说了下不为例,你怎么还来。平说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爱你,我看见别人脖子上挂这种项链,就觉得你也应该有这样一根。紫说我的话你一句也没听。平不知道紫这话什么意思,只着看紫。紫也看着平,跟他说看来我不能再跟玩下去了,说着,转身走人。

这以后紫就变了,对平的热情大不如前,平约紫出来,紫不出来,说有事。一次两次,平没警觉,多几次,平就觉察了。有一天平又约紫,紫仍推托。平便说你是不是在躲我。紫说没有,平说那你为什么不出来。紫说我有事。这样说,平只好相信她。平有时候不打电话,直接去邮局。紫在的话,会跟他打个招呼,但招呼过后,紫一个劲地跟同事聊天,把平凉在那里。平不是一个笨蛋,他发现问题了。平有一次打电话给紫,平说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如果做错了,请你说明,不要这样不明不白躲着我。紫说你没做错。说着,搁了电话。

平后来觉得他应该见面和紫好好谈一谈,一个晚上,平去邮局,紫正在,但紫身边有同事,平什么也不好说,。平只好出去,在外面等。这是个很冷的天气,起先刮着北风,呼呼叫,后来就落雪了。紫不知道平还在等她,上了班,又跟几个事清点杂志,一直忙到晚上十一点多,才出来,平这时还在外面,他一直站在那儿,等紫看见他时,平已经像个雪人了,平见了紫,跟紫说他想和她谈谈,紫犹豫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紫说有什么明天再说吧。说着,跟着同事走了。

第二天一早,紫就来电话,如果这时平的妻子在,那么平只有听的份而没有说的胆量。恰巧,平的妻子买菜去了,平于是有了想说就说的自由。

他们的谈话很艺术,有点像某出电剧里的对白:

紫:这么早跟你打电话,是不是打扰你了。

平:你任何时候打电话,我都求之不得。

紫:昨天晚上我回去后很难受,那么大的雪,你一直在等我,让人感动。

平:我就是要让你感动。

紫:但你没感动我,只吓跑了我。

平:我不懂你的意思。

紫:直说吧,分手吧。

平:我没听错吧。

紫:你没听错,真的,我们分手吧。

平:怎么会这样呢,我对你是真心的。

紫:我知道。

平:你知道我真心爱你,还分手?

紫:不错,正因为你真心,我才要分手。

平:你越说我越糊涂。

紫:你是聪明人,你不应该糊涂,我接受不起你的爱,因为我有丈夫有孩子,我不想离婚,不想失去这个家。

平:你不愿离婚,不愿失去你那这个家,但你当初爱你做什么,我记得你说过爱我。

紫:我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爱你。

平:你怎么没说,我问你喜不喜欢我,你说喜欢。

紫:你觉得喜欢就是爱吗?

平:这是一个意思的两种表达方式。

紫:你们男人怎么连喜欢和爱都分不清楚,这是两码事,喜欢是对你有好感,愿意和你在一起,这不是爱。

平:我不管你是喜欢还是爱,但我是真心的,真心爱你。

紫:可是我不会接受,真的不会接受,本来只是在一起玩玩,没想到你这么认真,这就玩不起了,对不起了,就这样吧。

说着,电话搁了。

平当然不愿意和紫分手,平后来还找过紫几次,但紫对他非常冷淡,一次紫还拉下脸来,紫跟他说:“你也是一个有素质有修养的人呀,我不同意,你何必勉强我呢,你总不致于像社会上那些小流氓一样对我胡搅蛮缠吧。”

平无话可说了。

平过后没再去找紫,但心里却一直闷闷不乐。平总跟自己说:我是真心爱她呀,怎么就错了呢?

现在,平还为此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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