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结局我希望你是真的满意。
暖和的春季正是学子入学的佳节,为何?如此大好春光而有人伤心欲望。
云英校舍的阁楼下,两人沉默的心纠结不停。刚想开口解释什么的徐正杰被湘宜抢先一步话题,她阴郁的脸拉得很长,眼眶里打转着如冰晶一般的泪珠,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了?为什么你走了之后还要回答?到底为什么你要让我过得如此卑微?为什么?为什么啊?!!!你说啊!”
正杰原本带着愉悦的心情顿时被伤痛所击溃,一个个为什么像一把刀刃一样刺进自己的心,痛的无法呼吸,“我!”
“既然走了就别回来啊!为什么还要回来!”虽然看得出正杰似乎有难言之隐,但那种伤害对湘宜来说实在太大了,她无法原谅伤她最深的人。
“你听我说!”正杰双手握住她的肩,抑制她激动的情绪,“我是有苦衷的!因为当时”
“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我不想听!”她泣不成声地甩开他的手,一把推开他。
见到此时的她比想象中还要糟糕的情况,他力挽狂澜地解释:“湘宜!我没想要”
未完的话被阻塞得像挂线的电话,得不到回应却无法诉苦,她擦干眼泪,“你什么都不用说!从你离开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没有任何瓜葛了!”说完转身欲走,却被正杰的手拉住了。
“湘宜!”声泪俱下的哀求声换来她转身的一个耳光。
湘宜也无法相信自己的行动,转身跑开,留下黯然的正杰独自站在楼阁下数着伤悲,他很自责自己为什么把她伤得如此深,他真活该。
湘宜跑到一处街角蹲下痛哭,好痛的心如散落湖面的花瓣,越是心疼就越痛。忽然有人抬起她低垂的头,拿起手帕擦去她的泪,是晨轩,受伤的心像找到抚慰的对象一样,她无助扑进他的怀里痛哭,“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听出了悲痛的晨轩轻轻拥住她,竭力地安慰着,手里捏紧的拳头慢慢随着伤悲渐渐消散的柔情崩发出愤怒。
“宇琼!”
“你不用再说了!我们已经离婚的了!不可能再回去了!”宇琼打断柳茵挽回的话后心里却充满欺骗自己隐隐作痛的难受。
柳茵冷笑道:“是啊!既然这样!如果这是结局我希望你是真的满意!”
“嗯!”
两人拥抱过后和平分手,转身朝不同的方向离去。隐隐作痛的心禁不住偷偷转身回望过对方离去的背影,径直快速反方向跨去的步伐却隐隐坠落于悲痛的世界中。
“你为什么这么忍心伤害湘宜呢!”一个拳头狠狠地毫不留情地落在徐正杰的脸上。
他擦去嘴角的血丝,一脸阴沉地拉得很低,指指脸部,僵笑道:“来!再给我几拳吧!”
晨轩怒火中烧得无法冷静,迎上去连接着几拳,“好!我就让你清醒清醒!”
我此时刚好路过,心急如焚地挡在正杰面前制止晨轩,“晨轩你干嘛啊?”
“你让开!”
看着他柔情的眼眸中流露出愤怒的怒火,我十万火急地张开双手,问:“到底怎么了?”
“汐儿你让开!让他打吧!”正杰一手拉开我。
见到那挥起的拳头即将落在正杰脸上,我又急忙挡上去,闭上眼,咬紧牙关,那拳头瞬间停滞在与我脸部的一厘米处。 晨轩怒火中烧呵斥道:“你干嘛要挡着他!”
睁开眼,“有什么事不能解决,非得动拳脚!”
“你问他吧!”
我转身望着正杰,渴望能得到点解释。却见他无奈干笑道:“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这小子!”晨轩又挥起拳头却被我抓住了,“你别无理取闹行不行!幼不幼稚啊!”
晨轩一听神色黯然,无奈笑道:“我无理取闹?我幼稚?颜汐儿你到底是谁的女朋友?你问问他怎么对湘宜的!我幼稚!”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内心能感觉到他的生气和不安。“快去追吧!”身后响起正杰阴沉轻微的话。
我转身强颜欢笑,假装不在意,笑着拉走他说:“没事!你的伤口该处理处理了!”
边帮他处理伤口边听他讲述事情的经过。“那你打算怎么办?”
见他扬起一抹僵持的笑,“找合适的时机吧!先这样吧!”
“难道你打算不了了之?” 他无奈地摇摇头,“不知道!倒是你们,别因为我们闹翻了,晨轩那小子很在意你的!”
“这我知道!你不用担心!你怎么那么笨,被打不还手就算了,居然也不躲!晨轩也真是的!” “他没有错!而且是我叫他打我的!”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还叫人家打你!”
“或许吧!”
我看着他舒心地笑了。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怎么跟晨轩道歉,脑子一转,“凭什么向他道歉!他居然为了湘宜大动肝火,还对我厉声大斥!要道歉!没门!顺便窗户也关上!哼!”窝进被子里,睡觉!
不想让你做天使,因为天使只会把幸福给别人,然后独自伤悲。
太过安定的好景不长,随着小事的不了了之而渐渐扩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浪更比一浪强。不想懂得,也不想面对。
清晨的静默被袭耳而来的耳闻所打破,所有曾经将定格在曾经的美好。
听到小二与语晴闹不合时已有些担忧,又一个天雨和倾慕遭父母反对而闹得乌烟瘴气的消息传来时已是愁肠百结时,六神无主地晃悠在大街上,偶然间发现晨轩和湘宜在一河边谈心,好奇心推动我躲在树下偷听,很伤人的话语闯入我的世界。
“湘宜你放心!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会负责的!”
“真的?那汐儿”
“你不用担心,她会理解的,她应该能接受!”
听到此时我恨不得奔上前去抓住他的领带问个清楚,但我却止步不前。抬头,不让泪落下,心很殇,转身离去,大街上,寸步难行,泪低垂,滴逝在过往的流年中。
中午的艳阳高照,泪灼伤的眼神红红的,痛痛的。与天雨、语晴静坐,她们从未如此安静过,安静得让人不得不担心难过。 “你们好!”
随着语音的落实处抬头仰望,阳光中的湘宜一脸忧郁地向我们打招呼,想起早上听到的话心就发痒般的痛。天雨和语晴没有回应,我巍巍起身,淡笑,“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我来是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我肚子里的孩子,晨轩说他会负责,你知道吗?”她讪讪地开了口。
听到话的天雨和语晴像遭到攻击般反应反常的巨大,“你什么意思?”
我伸手挡住她们的动作,对着湘宜冷笑,“我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
她消失后,我渐渐瘫痪在地,我们三人哭成一团,泪湿透了纸鹤,爱斑驳了颜色,而我们的心像撕裂般拉扯,很痛很痛,痛得连呼吸都能感觉到痛。
倒躺在床上哭累了的我听到有人敲门,揉揉红肿发痛的眼睛,打开门,却见到的是晨轩,他一脸未雨绸缪的神色,一见到我便开口,“汐儿!我想跟你谈谈湘宜的事!”
我一听冷笑道:“湘宜这个字眼在你心中永远那么重要,连我们十年的感情都比不上吗?你不用说了,同样的话我不想再听第二遍,既然你们那么情投意合,那我就成全你们,如你们所愿,我们分手吧!”
“汐儿你说什么?分手?不是的,你听我说,我”
“我不想听!我不想听!你走!你走啊!”我哭嚎着推开他,用力甩上门上锁,捂住耳朵倚靠着门哭泣。
“汐儿!汐儿!你听我说……”他用力地拍打着门。而我的视觉听觉已被泪海所取代,听不到任何呼唤,看不到任何物体,只能感觉到心痛,摇着头哭喊:“我不听!你走啊!走啊!走啊!……”
他听得肝肠寸断,停住拍打和呼唤,黯然转身离去,不舍地回望,离去!
哭着走进房间,扑在床上痛哭涕零,湿透了枕头,睡去!
知道消息而特意赶来看我的正杰安慰道:“没事啦!不管怎么样,快乐是最重要的!”
我试着微笑,假装不在乎,“我当然没事!正杰,既然湘宜喜欢晨轩,那就成全他们吧!” 他会意地点颔,笑道:“你也该释怀,要快乐地生活!”
“你也是!”
“嗯!”
“我们拉勾!”
伸出手,紧紧地勾在一起,分开后,各自低着头沉默。
不想让语晴和天雨她们担心,我知道外表坚强的她们内心却比任何人都脆弱,只是怕受伤而努力让自己伪装强势。她们也有烦恼,为了让她们也振奋起来,我含蓄地对她们说:“我们不要太自私,每次都是他们做我们的天使,这次不让了,因为做天使只会把幸福带给别人,而自己独自伤悲,这次该换我们做天使了!”
“嗯!”
确实,这是我对自己安慰勉励的最好掩饰,只要能扛得住,再怎么难过也要快乐地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