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詹清跟死了爹似的嚎叫,我一把推开他就进了门,到了屋里一看,只见渃漓正坐在地上架起火堆烤着一块肉,那火堆里烧的可不都是詹清的桃木剑吗?见到我进来渃漓拿着用筷子穿好地肉欣喜的跑到我面前说:“夫君稍等片刻,渃漓为夫君烤肉吃。”
见到渃漓没事我心安很多,笑着说:“我已经吃过了,瞧,我还给你带了吃地,你看你把自己弄地脏兮兮的,先洗一下待会吃。。”
“我的聚宝盆啊,怎么就当火盆用了,我的桃木剑啊,这可是三清神像面前开过光的啊,怎么能用来当柴火,这都是我师傅留下的念想啊。。”詹清这一嗓子嚎的实在,估计监狱里边第一次捡香皂的犯人就是这种声音。
渃漓见到詹清这个样子低下头小声问我:“夫君,渃漓是不是做错事了?”
我说:“渃漓没做错,是蛋清大惊小怪。”
詹清听到我的话后红着眼睛说:“我觉定了,我以后要防火防盗防渃漓,全面狠抓三防工作,切实有效的把事故扼杀在萌芽状态。”
就在这时候胡悦指着渃漓问道:“这就是你女朋友啊?”
我说是,胡悦打量了一下渃漓说:“长得很漂亮嘛,只是这身装扮是怎么回事啊?Cosplay?”
我说:“这件事情待会慢慢告诉你,麻烦你把带渃漓去三楼洗个澡,完事把这些衣服换上。”
胡悦点点头从我手中接过衣服就上了楼,我在詹清杀人的目光下赶紧把火熄灭,并且迅速清理地上的杂物。等到我把所有东西都收拾整齐,到二楼把该热的菜加热装盘摆在桌子上后,胡悦才带着渃漓下来。
好看,真好看!刚开始觉得穿唐装的渃漓已经很漂亮了,但是当她以现代人的装束出现在我面前时却还是让我眼前一亮,虽然只是普通的白色体恤和牛仔裤却让渃漓的好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而这种装扮也使渃漓多了几分和现代同龄女孩一样的俏皮可爱。
渃漓像个害羞的小媳妇似的低着头,我赶紧笑着把她拉到座位上让吃饭,胡悦可能是和渃漓在一起的时候知道了些什么,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笑着把整件事情给她解释了一遍,虽然我说了整件事情的合理性,但是胡悦任然表示震惊。
就在这时,詹清从一楼上来,面无表情的说:“项飞说待会儿过来有事找我们。”然后就不再理我而是一脸贱兮兮的表情跟胡悦闲侃。
对于项飞来找我们这件事我却没放在心上,都是多年的朋友了有时间过来看看也是正常的。这时候詹清忽然跟胡悦说:“渃漓现在和这个社会格格不入,许多事情都不懂,你是老师又是女的,所以许多事情比我们俩大男人要方便很多,你看能不能留下来多教教渃漓,让她能尽早的融入到这个社会中来,不至于再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高,实在是高,詹清这货到底是脑子好使,竟然用这一招进一步加深和胡悦的关系,虽然胡悦答应留下来的机率不大,但是胡悦应该不会拒绝多教教渃漓的事,这样的话以后和胡悦接触的机会绝对大幅增加。我暗暗的给詹清竖了个大拇指,詹清给我递了个眼色,我从中读到了这么几个字:你看我牛逼不?我想说大哥,你不止牛逼,你就牛鞭,在牛逼里反复驰骋。。
胡悦思考了一会儿说:“要不这样吧,反正我一个人住,要不让渃漓去我那儿吧,最近我请了长假,可以和渃漓在一起。”
还不等我说什么,渃漓先说:“渃漓要和夫君在一起。”
我笑着对渃漓说:“渃漓跟着你胡姐姐可以学到很多东西,你胡姐姐就像以前的夫子,懂得很多知识,你学好了才能更好的照顾夫君啊!再说了,你胡姐姐住的地方离这边不远,我会时常去看你的。”
听我说完渃漓点点头说:“渃漓听夫君话,好好跟胡姐姐学,待到渃漓学好了便回来伺候夫君,不会再乱烧蛋清的东西。”
听完渃漓的话胡悦扑哧一笑,詹清苦着脸说:“没办法,估计她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了,蛋清就蛋清吧,反正又不是一个人这么叫我。”
敲定了这件事以后,詹清脸上又荡漾起了幸福的贱笑,这时候门铃响起,詹清说可能是项飞来了,然后起身下楼开门,不一会他就和项飞两人上来了。项飞今天是穿着警服,说是刚从警察局里赶过来,这里的人除了渃漓他都认识,詹清介绍说那是我女朋友项飞也就没再问什么,而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正好胡悦也在,那我就直接说了。就在今天早上我们接到报警,停放在殡仪馆准备今天火化的尸体少了一俱,而少了的尸体正是那个叫塞弗亚的降头师。”
“擦,这年头还有人偷尸体?”詹清说。
“刚开始我们试图联系塞弗亚的家人,但是据马来西亚那边警方发来的消息这个叫塞弗亚的家人早就死了,我们只好把尸体放在殡仪馆寄存,原本打算今天上午就火化掉,没想到尸体却不翼而飞。”
“那你们应该检查过现场吧,有什么发现?”我赶紧问项飞。
项飞说:检查了,通过对作案现场的调查取证,得出的结论你们一定想不到。”
“别墨迹,赶紧说。。”詹清催促道。
我对詹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示意项飞快说,项飞接着说:“我们调查的结果是尸体自己离开的殡仪馆。”
“怎么可能!”我和詹清一齐惊讶道。
“我们也对结果难以置信,但是从现场的痕迹上判断只能得出这个结果。”项飞无奈的说。
“监控录像呢,你们有没有看过监控录像?”詹清急忙说。
项飞苦笑着说:“怎么可能没看过,我们一开始就调取监控录像,但是殡仪馆对停尸房的监控这块儿正好是盲区,我们又调取了殡仪馆周边的监控,最后在一个交叉路口的监控捕捉到了他的背影,虽然只是个背影,但是我们也确认了他是一个人离开的。”
“我去,死人也能复活,这他妈简直是天方夜谭。”詹清说到这里一顿又忙问项飞说:“会不会有这种可能,那个降头师本来没有死,或者他只是假死,现在活过来自己跑了。”
“项飞摇摇头说:“现在我们不管他当初是真死还是假死,这件事到了这一步谁也没有想到,我过来的目的是希望大利能够做好心理准备加以防范,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对大利来说都算不上是好事。”
事情到如今再计较那个降头师到底死没死也没有意义了,我更多的是思考怎样应对以后将要发生的事情,大家看我脸色沉重都开始变得沉默,这时候詹清说:“我们也不要把事情想的那么严重,怎么说那个降头师上次也吃了大利的亏,说不定他这回侥幸不死吓破了胆,也不敢来找什么麻烦而是偷偷跑回南洋老家去了。”
项飞点点头说:“这算是最好的结果了,我们警方也在严密监控,一有消息就通知你们。”
虽然项飞这样说,但是我心里一点也不敢松懈,从胡悦的事就能看出来那个叫塞弗亚的人绝对不是善茬,这样的人非要用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睚眦必报,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这件事想想就叫人头疼,谁也不敢保证那家伙再整出什么幺蛾子。
项飞中午抽空赶来,现在又要匆匆赶回警局,送走了项飞后我让胡悦直接带上渃漓回父母家,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这时候渃漓死活不走,说我有危险要留下来陪我,我们三人好说歹说最后她才不情愿的答应跟胡悦离开。
詹清说特殊时期特殊对待,要亲自送胡悦回家确保万无一失,对此我表示已经懒得再鄙视他。等他们走后,我便找来了画符用的纸笔朱砂,自从经历上次的事以后,我发誓再不打无准备之战,身上没事揣点符篆又不会累着。
提起笔,我开始在脑中搜索常用的符篆,《天衍经》上的符篆分为去病,除煞,驱邪,祈福,安佑,庇宅,通灵六种,而我要画的主要就是除煞和驱邪的符篆。用了一个小时间,我终于画好了自己可能会用到的各种灵符,从来没有画过这么多符篆,我脑子开始出现眩晕,过了好久才缓过劲来。我意识到画先天符对自身也并不是没有影响,当人与自然法则沟通的时候同样也在消耗人的精神力。
分类把所有符篆装进自己口袋后,我整个人的精神也放松了许多,这一放松顿时困意袭来,翻上床倒头就睡,难得什么梦也没做,再睁眼时已经是下午六点,正当我准备打电话问詹清为什么还没回来时,房门被缓缓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