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回去,回到哪里去
呜呜,小凡控制不住的伤悲。
小凡,胖妞抱着小凡的胳膊,姐两伤心,泪的不行。
啥情况,老顽童,强哥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
美女,别哭,快快道出详情,既然路见不平,便会拔刀相助的。
说来话长,更是一言难尽啊,不如学那苏三,话说苏三,那么古典,怎么学
小朋友,真幼稚,苏三早就改了,很流行,又很经典,关键是唱来顺口,伤心事,用说的,哪有唱的
神经病,你才神经病呢,唱的悲情,感动人嘛。
想唱就唱,对,说唱就唱。
小凡生在扬州城,自由幼年爹妈离了婚,爹爹娶了狐狸小三,妈妈远走鹿城,午夜多少次,多少午夜梦又回,泪水湿枕巾,思念母亲几成痴,百里寻妈母亲,辛苦到鹿城,却是一座黑城,唱不下去了,泣不成声。
一阵阵风,夜的风,冷冷的,令人颤抖的。
江湖冷,心更冷,这催人泪下的冷。
姑娘,擦擦泪,老顽童掏出一张面纸,递给小凡。
饭要吃,觉要睡,妈妈更要找啊,社会这么烂,两小丫头怎么办
找工作呗,强哥摊了摊手。
梨花这么美,早晚卖到夜店去,老顽童白了一眼强哥。
那怎么办
不如--------
不如怎样
干保啊。
保安,女孩也能做保安,小凡一阵不可思议。
不仅女孩,就连那些大嫂也可以巾帼不让须眉的,强哥嘴角动了动。
什么意思,想说就大声说嘛,声音这么小,像个小蚊子哼哼,还强哥呢,索性叫你小蚊子,看你怎么混
刚刚飞起一脚,闪电般,是个练家子啊,姐们忘了,可是,眼前的他,他这么结巴。
人家小伙子,还没有女朋友,还是个小处男呢,突然邂逅美女,紧张的。
这美女俏,像那三月三,春风轻轻吹,梨花悄悄开,含着雨,飘着雾,似那天仙,飘飘荡荡下凡来。
仙女下凡,就不怕触犯天规,天高玉帝远,管不了的。
保安,我喜欢,胖妞开心极了,小嘴一列,合不拢嘴。
谢谢大叔,小凡礼貌的行了一个礼。
哎呀,美女行了个大礼,老顽童受宠若惊,他受宠若惊的伸出手来,想要还礼,这么大岁数了,再来个大礼,貌似美女还是个小姑娘,她受不起。
行此大礼,还不如敬礼,对,敬礼,这是保安的礼节,更是个神圣,又是个执着。
整整衣服,理顺帽檐,啪的一个立正,挥手,致敬,礼成。
好帅哥啊,胖妞一脸的崇拜,这崇拜有点,有点小花痴。
老顽童,你该偷着笑,这么大年纪了,还有粉丝,别乱忽悠,要天打雷劈的。
小姑娘,半老头,不能胡说八道的。
话说天色已晚,如何安排,吃喝拉撒睡,但凡是人,都有此需要的。
吃喝拉撒,小问题,关键是睡,睡觉的问题啊。
老顽童,带她们回家吧,强哥盯了一眼老顽童。
夜一大片辉煌,这是灯光照的,天际却是一大片苍茫,这苍茫漆黑,仿佛一个魔鬼张着魔鬼,张着血盆大口,时刻准备将鹿城吞没。
好恐怖啊,胖妞颤抖,小凡筛糠,再也不想回到漆黑里,在魔爪下挣扎。
不行,老顽童斩钉截铁的,他那个河东狮,整天疑神疑鬼的,突然带回家两丫头,很漂亮的丫头,天还不吵红了。
都这么大年纪了,可以做小姑娘爷爷了,河东狮还吼
知道吗,河东狮人老心不老,还将老顽童当作帅哥小伙呢。
强哥,带她们回蝶湖湾吧,凑合着一宿吧。
开玩笑吧,强哥一阵愤愤然,一个大小伙和两个丫头挤在一张床上,那明天,蝶湖湾还不炸开了锅。
好男人了这么久,突然两女郎,又出现在出租屋里,千古清白算是毁了。
不干,不干,娶妻生子,还指望这千年清白呢。
小伙子,若是千年,你多少岁了,早就老掉牙了,不,已经化成灰了,飘得无影无踪啦。
夸张,知道吗,偶然夸张一下,不说不笑不热闹嘛。
就这样耗着,直到天亮吗
老顽童,加工区有宿舍啊。
那是女保安住的。
临时挤一下嘛,明天面试不就行了。
你就这么有把握。
一朵梨花,一个肥美还能不通过。
也可以去蝶湖湾做保安啊,这两朵小花,若是成了小区保安,烈日下,没几天就枯萎了。
小区保安风吹日晒,不是女孩干的。
好吧,就跟我走,明天去电子厂做保安吧。
老顽童实在说不过强哥。
年轻就是反应快,口才又这么好,简直令人羡慕,羡慕的五体投地的。
风从玉山来,捎来点点冷意,许是夜深了,这一夜惊险,这一夜惊涛,哎呀,这一夜又逢凶化吉,又是个幸运夜呢。
貌似好人真多。
社会这么烂,谁说的
本帅哥说的。
黑人个个,像那乌云天,铺天盖地,滚滚而来,这窒息,铺天盖地的窒息,灵魂都出窍了。
姐们忘了吗
哎哟,有了好运气,忘了当初。
忘,当然没有,一时激动的。
累了这么久,走不动了。
话说加工区宿舍,路程不近呢,姐们别担心,老顽童纵然顽童,他好人做到底的。
老顽童叫了一辆三轮,晃晃悠悠,直奔那宿舍。
老顽童太棒了,救了姐们,又送上车钱,你在逗我笑,车钱却是强哥出的。
既然强哥这么奉献,还不如将美女带在身边。
不是说蝶湖湾累吗,累倒是不累,关键清一色,清一色的帅哥,清一色的小处男,更是清一色的小少男。
这么多的帅哥,帅哥和帅哥,都要摩擦出火花了,啥情况,哥人满为患啊。
若是帅哥和帅哥pk,强哥的机会有多少,等于零,他的机会等于零。
电子厂就没有帅哥了,别说保安,那些员工更是一大群老弱病残。
夜深深,强哥救美,美女感恩,感恩而又感动,说不定强哥深藏,深藏在心底呢。
纵然没有发芽,种子轻轻,轻轻地深种。
来日方长,偶然探望,仿佛一阵阵风,一阵阵柔风,柔得心醉了,她醉了,糊里糊涂的,种子悄悄的,它悄悄的发芽呢。
真是精,这强哥太精了。
这么精的小伙,还小处男,简直不可置信。
他的眼光高嘛,普通女孩入不了他的法眼。
却是无奇缘。
她的眼里早已有个他。
他戴着面具,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仿佛一个谜。
唯有--------那双黑漆漆,那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宛如那天际的流星,璀璨的,光芒四射的,照亮了旅途,更照亮了寂寞的芳心。
他心知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