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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大智大慧

马家的孪生兄弟马大智和马大慧后来谈起日本鬼子从飞机上投掷的第一枚炸弹时仍然心有余悸。那天大清早,马大慧被一泡尿憋醒了之后就一骨碌爬起来,拧着哥哥马大智的耳朵叫嚷着:“起来起来,我们该去干点正事了。”马大智睁开半只眼望望窗外,天还是灰蒙蒙的,转过头来,重重地哼了一声,又把头和身子往里头拱了拱,继续睡起来。先前,马老爷在的时候,碰上兄弟俩睡懒觉,就立马给他们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老爷骂人,向来不像夫子那样斯文,而且声音洪亮,把梁上的灰尘都要震落下来了。一年前,马老爷得了一种昏睡不醒的怪病,兄弟俩没人管束,也就开始心安理得地睡起了懒觉。马大智还没有完全被弟弟催醒,半梦半醒中,嘴里发出一连串“嘟噜嘟噜”的声音。马大慧急了,捏住他的鼻子不放。马大智下意识地张大嘴,呵出一口大气,然后就猛地睁开惺忪睡眼。马大慧把衣裳扔过去,他伸了个懒腰,极不情愿地爬起来。自从院子里那只打鸣的公鸡被兄弟俩拧断了脖子之后,他们就很少像今天这样早起了。“我们比太阳起得还早。”马大智透过窗户眺望远山时微笑着说。薄雾中,那些看上去仿佛粘在天幕的山影有些泛蓝。兄弟俩洗漱完毕,从箱子里各自抓了一把铜板,就出门去了。一路上,他们向所有早起的人和鸟儿打着招呼,好像他们要去干的是一件惊天动地的事。马府门前有一座池塘,河水在这儿汇流之后又变成暗水绕了开去。兄弟俩沿着河堤向上游走去,两岸的杨柳慵懒地垂着头,那条蜿蜒的河流仿佛还在伸着懒腰。走到大河湾,他们就煞住了脚步。沿岸矗立着马家的十二间粮仓,所以这条大河湾就叫十二间河。马大智拿出一枚铜板,问马大慧谁先来?马大慧说,就以猜拳决定吧。结果是马大慧赢了。马大慧问马大智:“这么做管用么?”马大智说:“风水先生怎么说的,咱们就怎么做,管他呢。”

前些日,风水先生拿着一个罗盘来到马宅,见到了大姨太就问:“你可曾发现你家门前的池塘近日有异?”大姨太漫不经心地问,有什么不一样?风水先生神秘兮兮地说:“你们难道都没有发现池水变浅了?”大姨太出门看了一下,果然发现池水变浅。风水先生说:“你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池水变浅是因为一些外姓人把后山那边的河口炸开了一个大口子,让河水呈八字形分流到村外去了。”大姨太叹了口气说:“这年头人都顾不过来了,谁还会在意一个水塘是深是浅?”风水先生说:“你说这话就显得眼孔浅了,这池是你们马家的风水池,来头可不小,马老爷当初说它是从天上来的,其实它是从后面那座山的天湖上来的。你们马家有财,全赖这生旺之水。现在水塘变浅,就是财气外泄的预兆。”大姨太听了风水先生的话,一下子就愣在那里了。前天深夜,在天井里摆放多年的大水缸忽然无缘无故地爆裂,水流哗哗涌出,教人不得安睡;昨晚吃饭的时辰,桌子上的四个玻璃杯竟然也无缘无故地碎裂了。这些怪事频频发生之后,她就觉得这座大宅子里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了。经风水先生一说,她就越发觉得惶恐不安。风水先生说:“现如今这池塘脉未止而水不聚,水不聚,外气就收不进来。来水不明,去水不暗,这就犯了形煞。”风水先生带着大姨太沿河上溯,一边指指点点,一边向她解释说:“你看这里的大河湾,被砖窑里的人偷偷挖了河泥,河床下沉,水位明显低于你们家门前那个池塘,河水自然就不能顺势入注。”大姨太问他有无破解之法。风水先生点点头说:“这事说难也不难,你们把那个八字形的河汊口补上,再把这一带河床的土加高便是了。这土也有讲究,要用黄金土,而且还要撒上三百六十枚铜板,向龙王爷买水。”一提到三百六十枚铜板,大姨太就跳了起来,仿佛身上的肉被人割了一块。“是肉疼了吧,”风水先生看破了什么似的微笑着说,“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些都由你们自己做主。三百六十个铜板,一个也不能多,一个也不能少,这叫土厚埋金,有镇河之效的。”大姨太第二天就依风水先生说的去做了。河床的土加高了之后,大姨太就打算安排人在河里撒买水钱。大姨太自然不敢把钱交给下人去撒,思量再三,她想到了马家的孪生兄弟马大智和马大慧,他们小时候就曾拿铜板打水漂,被马老爷狠狠地打过屁股。这回不一样,拿钱打水漂是为马家做一件大善事。

“大哥,你说人家要是看见我们拿铜板投水,会不会又说我们是败家子呢?”马大慧举着一枚铜板问马大智。

“风水先生不是说了,龙王爷收下了我们的碎银,自然就会保佑我们岁岁平安。”

“大哥,我的耳朵里好像有一只蚊子在嗡嗡叫着。”

“是呀,我也听到了蚊子的嗡嗡叫。”

“不是在耳朵边,没错,这声音是从山那边传来的。”

“我们别去管它,先把手头的正经事做了再说。”马大智催促道,“快一点,可别忘了念一句‘利市发财’。”马大慧朝铜板上吐了一口唾沫,刚要念“利市发财”时,天上忽然出现了一只奇异的大鸟。它的阴影擦着地面飞掠而过时,马大慧指着它问:“这是什么怪鸟?”马大智抬起头,看了一下,嘀咕了一句:“我也从来没见过,听说前些日这只怪鸟就曾来过咱们村子,放了一阵臭屁就走掉了。这回又杀回来了,想必是没安什么好心。”他见马大慧站着发愣,就催道:“你倒是快扔呀,理它做甚。”马大慧的手在空中画出了一道弧线,那块铜板就脱手而出,在水面跳了几下就没入水中,就在那一瞬间,河中心忽然发出“嘭”的一声巨响,无数道水柱腾空而起,带着泥土四下里飞溅。一股巨大的气浪似乎要把他们抛掷到空中,兄弟俩趴在地上,把脸都拱进土里去了。过了半晌,他们才胆战心惊地抬起头来,马大慧哭着说:“哥,这不是我干的,骗你就是狗娘养的。”马大智却仍然带着疑惑问弟弟:“你刚才扔的是什么?”马大慧抹掉满脸的泥巴,说:“你也看见了,我扔的是一枚铜板,难道会是炸药?”马大智接过马大慧递过来的另一枚铜板说:“没错,你扔的的确是一枚铜板。”这时,他们又看见那只怪鸟呼啸着从头顶飞了过去,在远处的农舍上空投下了一块鸟屎一样的东西。然后又传来了“嘭”的一声巨响。马大慧指着天空中的怪鸟,用确定无疑的口吻说:“是它干的。”

马大智和马大慧后来跟村上的人谈起日本鬼子投掷炸弹的情形时就不免要添枝加叶了。马大慧说自己手中的铜板掷向空中,击中了怪鸟的致命部位,把它打得吐了出来。

“我的娘哎,”马大智接过嘴说,“它吐出的可不是别的,是一枚炸弹。那只怪鸟吐了几次就不知去向了。”

“不是吐,是拉,”另一个目击者纠正说,“我看见那只怪鸟在粮仓上空盘旋了好几回,最后才像拉屎一样扔下了炸弹。可它不知怎么回事竟拉到河里面去了。”

马大慧咧开嘴,扬扬得意地说:“它是被我手中的铜板打得屁滚尿流的。”

马家兄弟虽然说了不少大话,可他们心底里还是有些后怕。说大话就跟胆小鬼走夜路吹口哨一样,吹得再响,也不一定可以壮胆。马大慧回到家中以后才跟马大智说了句大实话:“哥,咱们今天算是命大,要是炸弹投偏一点,我们现在就不会坐在这儿说风凉话了。”那晚,马大慧睡到半夜,忽然抱着被子跑到马大智的被窝里,哭喊着:“哥,炸弹又要来了,炸弹又要来了。”马大智在他脸上狠狠地刮了两下说:“哪儿来的炸弹?你莫不是在说梦话?”“嘘———”马大慧竖起一根手指说,“我又听到嗡嗡声了。”马大智侧耳听了半晌,忽然跳起来说:“是几只蚊子在叫呢。”捻亮灯,果然看见马大慧的手上叮了几个大包,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看见了没有?蚊子在你身上也扔了几枚炸弹。”

第二天清早,是马大智叫醒马大慧。马大智说:“我们该去大河湾里投钱了。”

马大慧说:“还是算了吧,要是再来一枚炸弹,我可吃不消。”

马大智正色说:“别跟耗子似的胆小,我们都长这么大了,也该替家里干点像样的事了。”

马大慧嘟囔了几声就爬起来。兄弟俩琢磨了一下,又披衣出发了。那时太阳已照临大地,向早起的人和鸟儿屈尊问候。

就在日本人朝马家堡扔炸弹的那些日子里,马家兄弟却日复一日地往水里投钱。他们投着投着,就来了劲头,又玩起了少年时打水漂的游戏。一枚枚铜钱在阳光下犹如中了子弹的飞鸟,在水面扑腾了几下,就在波光闪耀的地方消失了。他们一枚接着一枚地打着水漂,乐此不疲,也不知天色将晚。他们相信大姨太和风水先生说过的话,把铜钱撒到水里面,这条河流就会在白天带来黄灿灿的金子,在夜晚带来白花花的银子。这一天到来的时候,人们就不会骂他们是败家子了。

傍晚时分,一群挖河泥的砖窑工突然从十二间河的芦苇荡里出现了,一个个都赤着膀子,露出古铜色的肌肉。他们带着泥铲跃入水中,不过一会儿,就有人浮出水面。站在船上的两名砖窑工把绳索抛过去,有人接住之后又钻入水底,没过多久,就托出一整块方方正正的河泥。站在船头的两名砖窑工各执一端,把河泥顺势拖拉上来。另外几艘船上的砖窑工也都如法炮制。那些泥土堆积在船上,如同膏油一般黑亮,密实的可以烧砖,稀软的虽然不堪大用,但好歹也可以作肥力。他们正干得热火朝天时,马大智和马大慧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朝他们破口大骂。那些砖窑工居然也不示弱,跟他们针尖对麦芒地对骂起来。要是马老爷在场,他们断然不敢如此放肆。他们也正是眼见得马家势头已去,才会不把马家孪生兄弟放在眼里。有个砖窑工说得倒也有理有据,他说:“我们‘工’字不出头,都是被你们这些富人家压着了,现在我们有了土,‘土’字能出头呀,我们连做梦都盼着自己能过上出头的日子呀。”马大智和马大慧不想跟他们据理力争,他们弯腰捡起几颗碎石,向砖窑工那边丢去。那些砖窑工哄然一下,就载着满船河泥消失在芦苇荡里。河面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但马家兄弟的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

马大慧说:“他们把我们的河泥都带走了。”

马大智说:“他们把我们河泥里的铜钱也带走了。”

马大慧问:“怎么办?”

马大智说:“明天派人去砖窑找他们要回来。”

马大慧说:“到了明天,恐怕这些泥土都已经烧成砖了。”

马大智说:“生米煮成饭,我们就吃他们的饭;河泥烧成砖,我们就拿他们的砖。”

这时,芦苇荡里又钻出了一艘船来。马家兄弟仔细辨认,发现此人就是水驿的邮差唐崇儒。除了送信,他还有一个习惯,每天日暮时分就驾船在十二间河一带转悠一下,给那些晚归的人摆渡,一直到月上东山才返船回家。即便是雨雪天气,他也照例穿

就在日本人朝马家堡扔炸弹的那些日子里,马家兄弟却日复一日地往水里投钱。蓑衣、戴斗笠出来。其实这一带需要摆渡的人并不多,唐先生得了空闲,也便嘬几口土烧酒,哼几句酸溜溜的诗。

“酒壶,”马大智大声喝问,“你也想来挖几块河泥塞龙门么?”

这唐先生只有一只耳朵,所以人们就给他起了一个“酒壶”的诨号。唐先生听见马大智喊他诨号,气得下巴骨都抖动了,他“呸”了一声,说:“你这人说话好没道理,无缘无故就说我挖什么河泥塞龙门,这不是咒我早死么?”

马大慧凑过去说:“县太爷后面跟着个收税银的,庸医后面跟着个卖棺材的。你赶在那些砖窑工后面划过来,明摆着是不安什么好心。”

唐先生顿了一下脚说:“我每天这个时辰都会出来在河上转悠,你们难道没看见么?我一个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能挖得了这河里的臭泥?”是啊,唐先生那样子简直就是漂浮在水面的一朵闲云,哪儿会跟这些臭泥为伍?

可马大智还是放心不下,手指河心,向唐先生警告说:“河泥里埋放的三百六十枚铜板都是下过咒的,你可千万别打这歪主意。”

唐先生摇着头笑了起来:“你不说我还真不晓得,可你这么一声张,让耳朵长的人听见了不知会怎样。”

马大智看看马大慧说:“他说的也是,以后我们说话还是留点神。”

唐先生没走,搁下了橹子说:“真是巧了,我正赶着过来给你们马家送信呢。”

马大智问他是谁寄来的信。唐先生把船靠近岸边,从怀里掏出一本佛经,打开其中一页,小心翼翼地取出了夹缝间的一张纸条,压低了声音说:“是关于你家三哥马大原的。他出事啦。”

马大智说:“前些天他也曾寄了一本佛经过来,这番又寄了佛经过来。难道他也跟二哥一样,看破红尘,要做和尚不成?”

“这一回是他的一位和尚朋友寄来的,佛经里面还夹着一封信,说他出事啦。”

“看你一惊一乍的,到底出什么事啦?”马家兄弟都瞪大了眼等他说下文。

唐先生把信收了回去,说:“此事只有我晓得。你们今天对我大不敬,所以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你们给马大力捎个口信,晚上让他上我家一趟,就说有要事商量。”

唐先生说完之后就划着驿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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