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初蕾忽的觉得头晕减轻了些,不知道是因为麻药的消散缘故,还是因为被他的话给振醒了,“祁阎,任何男人都有资格说这句话,但除了你”。
“我不在乎你说我什么。”祁阎依然没有转过身来。
“可是我在乎!”梁初蕾扬起了激动的情绪,“祁阎,你真可笑,竟然在一个你曾深深伤害的女人面前说爱她?我丝毫感受不到你爱里的内容是什么,难道你在虐待我中娶乐?”
祁阎没有否认过往的过错,“我承认我的确深深伤害了你,但我只是被仇恨暂时掩盖了而已。”
“我不能接受你这个解释”,梁初蕾一点都不为所动,“试问世上有那个男人,会在新婚当天跟新娘的姐姐缠在一起?而且还是当着新娘的面,根本没有一个男人会这样做!”
祁阎深深叹气,“那天我跟你姐姐不过是演戏而已,不是真的。”
“就算是演戏,我也不能接受!”梁初蕾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而且你跟我姐姐交往是事实,这个不能否认!”
祁阎旋过身,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初蕾,你现在还没康复,就先别说那么多了,我有点累,就让我休息一下。”接着躺到沙发上,不放心地叮嘱着,“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马上喊醒我。”
“喂……”梁初蕾本来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能怔怔地望着他闭眼睡去。
这个男人前后的变化真是太大了,她简直不能接受,也不能原谅,但是她一直不能解释的事情是,究竟昨晚她为什么要帮他挡刀子?
记得她当时看见祁阎就快要遇刺了,她于是出于本能去推开他,本能……她哪来那么伟大的本能?真想不通。
忽的,关子越的话响在耳边,“初蕾,你不是没有心,而是早就心有所属了……你喜欢的人是祁阎”
“嗡”,梁初蕾想到这句话,倏然懵住了,脑海乱成一团。
老天啊,该不会关子越说的是真的吧?这……这未免也太杯具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的,梁初蕾急忙否定这种想法,她怎么可能会喜欢祁阎,他从小就是喜欢虐待她的恶魔。
这时,一个医生走了进来,绽开亲切的笑脸,“祁太太,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谢谢医生的关心,”梁初蕾回以礼貌的微笑。
医生笑着轻摇头,示意般地望了望沙发上的祁阎,“祁太太,祁先生才是最关心你的人。”
“呃……”梁初蕾语顿,暂时无言以对。
“祁太太,你昨晚失血过多,库存血浆不够用,他的血型跟你不同,但为了能够救你,祁先生到处帮你打听寻找相同血型。”医生娓娓讲述事情经过。
“还有这样的事情?”梁初蕾讶异,轻轻挪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双腿。
“是的”,医生点点头,“他一整夜都在这样陪着你,担心你会因为麻药醒不过来,问了我们很多次。”
真的假的?梁初蕾有点恍惚,还有点梦境的感觉。
医生继续说话了,“当血站将血浆送过来时,祁先生为了感谢血站的帮忙,还很干脆地当场义务献了400毫升的血。”
梁初蕾听得一愣一愣的,要不是她悄悄捏了自己一把发现还知道痛,她肯定认为是麻药出现的幻觉了。
天真的下红雨了吧?祁阎一.夜之间竟然变了模样,这样的祁阎感觉好陌生,令她畏惧,他竟然想要干什么?
“祁太太,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麻药过后,可能会有些痛,如果实在不能忍,就告诉我一声,我让护士给你打止痛针。”医生交代着。
如果止痛针能止住心中的痛楚就好了,梁初蕾边这样想着,边回答,“好的,我知道了,医生,真的太麻烦你了”。
“这是应该的,那么我先去看别的病人了,祁太太请好好休息。”医生嘱咐之后便朝房门走去。
梁初蕾目送着医生离开,随即转脸望向在沙发上熟睡的祁阎。
他们的关系好像一下子变得好复杂,仇恨之余似乎还参杂了别的情愫,那些未知的情愫会是什么?
试问自己,如果当初爸爸逼她嫁的人是别的男人,那么她会同意吗?会毫不犹豫地签字吗?
答案是……答案是……
不……梁初蕾立即紧闭上双眼,完全接受不了那个早已摆在眼前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