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明天我再告诉你好了,今天先留个悬念”,关子越说完,急匆匆离开了。
关子越这一离去,室内的气氛变得超级诡异。
梁初蕾敛眸沉思,喃喃自语,“祁阎?我丈夫?”随后扬眸不放心地询问,“你真是我丈夫吗?”
祁阎冷冷地睨着她,警示性地咳嗽了一下,要不是看在她还是病人的份上,他真想惩罚她。
“如果你是我丈夫,为什么刚才不敢承认呢?”梁初蕾不依不饶着,紧揪着刚才那个问题不放。
“梁初蕾”,祁阎微眯起阴寒的眸子,冷冷地锁定她,“你最好是真的失忆,要是哪天让我发现你是装出来的,你的下场会比现在更惨!”
“比现在更惨?”梁初蕾大眼咕咕地转动着,不解地反问,“比现在更惨是什么情形?莫非是……我们两个殉情?”
祁阎几乎要气炸了,没想到失忆后的梁初蕾比以前更难摆平,“你少问一个问题会死吗?少废话!”
“哦,好”,梁初蕾淡淡地回应了一声,随后瞥了瞥头顶上方的输液瓶,“差不多滴完了,麻烦老公帮我通知护士。”
“老公?”祁阎重复着这个词,额上的黑线倏然增多。
“不是说你是我丈夫吗?”梁初蕾一副天真的模样,很无辜地解释,“既然是丈夫,难道不是喊老公的吗?”
“梁初蕾,我必须警告你”,祁阎的俊脸蓦地凑近了她,“有关我们结婚的事,你一个字都不许泄露出去,否则,你必须赔偿两千万。”
“两千万?!”梁初蕾的双眸瞪得像铜铃一般,随后环视了一下房间,“这里是高级病房吧,那么你一定是有钱人了,这笔钱你可以先借我啊。”
祁阎的黑潭一沉,他越来越怀疑她是故意装失忆来骗他的,“梁初蕾,你别装了,你明明就没有失忆!”
“可是我真的想不起你耶”,梁初蕾歪过脸蛋,很认真地问,“对了,我想问问你,为什么我们结婚的事情不能说出去?”
祁阎扬起严峻的视线审视着她每一个举动,半响才回答,“你婚前签了隐婚协议。”
“我们……我们相爱吗?”梁初蕾冷不防问出这一句,她仿佛变成了一个好奇宝宝,什么都想问。
“一点也不!”祁阎咬牙,绷紧了下颌。
“不相爱?”梁初蕾闭了闭眼,思索了一下,愈发的不解,“那你为什么要娶我?”
“。。。。。。”祁阎甚至开始后悔刚才把关子越赶走,本想趁她失忆,警告她乖一点,谁知道那么麻烦,“我有事要先回公司了,没时间跟你闲聊。”
“啊?你又走呀?”梁初蕾却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甚至扯住他的衣角,撒娇起来,“老公,你别走嘛,陪陪我呀,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害怕的。”
祁阎一凛,脚步停滞了一下,“害怕就看电视或睡觉,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闲聊”。不能否认的是,听她撒娇远比她的撒泼更难对付。
祁阎其实是故意找借口离开的,他待会会在房内安装微型摄像头,梁初蕾到底是不是真的失忆,他很快就能知道了。
尤其是,等关子越的出现,他们俩关系不一般,单独在一起肯定露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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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初蕾毫无睡意,瞪着天花板发呆,伸手轻触了一下额前的纱布。
好痛!头还是很痛,而且晕乎乎的,闭上眼就能稍微好些,睁开眼就有点天旋地转的感觉。
她真的没别的问题吗?医生不会是在安慰她的吧?
关子越没多久就回来看她了,一进门环视了一下,有点讶异,“初蕾,祁阎怎么走了?”
“初蕾,初蕾”,梁初蕾喃喃着这个名字,“真是个很好听的名字。”
“初蕾”,关子越搬来凳子坐到床边,关切地凝望她,“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不记得我了吗?”
梁初蕾忍住头痛,很认真仔细地端详着他,随即带着歉意摇摇头,“这位先生,真不好意思,我实在记不起来了,麻烦你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关子越”,关子越自我介绍的同时,还从西服的内袋里取出了名片,递到她面前,“这是我名片,你看看。”
“哦”,梁初蕾应了一声,欣然接了过来,随后感叹道,“哇,你是律师啊?好厉害!我是怎么认识你的?我也是律师吗?”
“不是的”,关子越很有耐心地解释,“你是一家名叫‘舞夜’的电子杂志社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