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她被大夫人禁足,她楚姨娘便没什么可以好后悔,懊恼的了,况且,昨儿个她还大小姐面前护住了秀儿,这府里有她陪伴秀儿,那秀儿娇弱的性子或许也能改一改呢。
楚姨娘因着若染的到来,心情大好,她亲自下厨,给若染烧了几样小菜,又使了丫头去叫赵之秀,还烫了一点小酒,大家聚在一起吃喝,说说笑笑,无比欢乐。
若染出了清秋园时天色已晚,楚姨娘本让丫头执灯笼送她,可她拒绝了,与甜妹牵着手,借着月光,慢慢地走在花草簇拥的小径上。
“小姐,一会子就出去吗?”甜妹垂着头,紧靠着若染轻声道。
若染锐利的目光往边上左右一扫,听到几声蟋蟀叫,她停下脚步,抬头望望半轮月亮,轻叹一口气,用低缓的声调说道:“且等等,过会子二爷也该回来了。”
“三皇子会帮吗?”
“不知道。”若染松开甜妹的手,继续往前走。
甜妹紧紧跟上,俩人走到紫竹园前,见到一抹高大的身影在门口徘徊,门处高挂的灯笼散出的灯光淡淡地笼罩着他,他垂首,双手背在后,隐在暗影中的五官俊朗深刻。
“大哥?”若染惊喜地轻唤一声,跑过去,来到了赵子峥跟前。
赵子峥怔了怔,继尔一笑,望着月光下的若染清新美丽,不由伸手撩了一下她垂落在肩膀上的秀发,怜爱道:“去哪了?让大哥好等。”
“为何不进园子?”若染见一门大开,罗婆子在里面探头探脑。
“婆子说你不在,我便在此处等了。”
“那进去坐坐吧。”若染引手。
赵子峥摇摇头,微笑道:“不了,天色已晚,我说一两句话就走。”若染听了也不客气,拉着他就走到不远处的一棵樟树底下。
“四妹,大哥让你失望了,前时刚从娘那儿过来……”赵子峥不好意思地说,“娘不答应放回小莲,说小莲只是去庄子里帮忙,过些日子便回来的,四妹,我……”听得出来,他因着没帮到忙,心里很过意不去。
若染则善解人意道:“大哥,你已尽力了,我心知这事儿娘定不会同意的。”
“四妹,娘说已为你定了一门亲事,那男子是蓉亲王府的世子爷,四妹,你若是答应,那可是做侧室啊。”赵子峥惋惜道。
“那又如何,我的命运握在娘手里呢。”若染淡然地笑笑,好似这事与她无多大的关系,她脸上没有一点的悲伤难过。
“我已让娘等爹回来再说。”赵子峥肃然道,好看的眉宇隐着一丝不满。
若染沉吟,半晌过去才笑着说道:“大哥,你别为我操心了,四妹我迟早都得嫁呢,何必为一门亲事惹娘不开心?”
“四妹,你同意了?”
若染双眸熠熠闪光,似乎她真的很开心,赵子峥无奈地摇摇头,轻叹道:“可惜了。”
他走了,走了好些路之后,听得后头有跑步声,回过头,见若染如一只飘逸的白蝴蝶飞过来,轻落在了他跟前,他怔怔地看着她,若染却笑道:“大哥,大嫂可是个好女人,你多陪陪她,便会知晓她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