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二公子,你家四妹是否饿得慌?”华宇昊笑完了,突而盯着还在舔嘴唇的若染说道。
若染闻言,忙抿了嘴,双手叠在腰间摁了下肚子,本想作出肚子饱满状,偏生肚子不争气,手一摁,它还“咕噜咕噜”叫了两声。
赵之嵘眼皮子一弹,硬着脖子转头看了看身边的若染,脸上的表情又有了些难堪,他今早听说若染与大小姐打架,大夫人便扣了若染的月钱,每顿饭减了一半,此时快到晌午,她肚子“咕咕”直叫,自然是饿了,但是,作为相府之女,即是庶出,也不能对外宣称没得吃饱,这有损相府面子。
他睇着“非常听话”的四妹,干笑着正想回话,却见若染盯着地面一字一句道:“本小姐并非饿得慌,而是肚里长了空气。”
她的话一出,又让一屋的主子与下人怔了怔,不知何故,赵之嵘听了这句便很有反应地闭了嘴,鼓了腮帮子,肚子一隆,没个出息地就冒出了一声响屁。
堂内的人又一愣,目光齐齐转向赵之嵘,若染抬头淡淡地撩了他一眼,偏偏又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补上一句:“二哥肚里的空气比我还多。”
她的话一落,华宇昊从椅子上猛地站起,鼓起腮帮望了一眼僵着笑脸的赵之嵘,突然飞身落到院子里,一只手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三皇子没个形象地在大笑,引得一起子下人全都笑了起来,顿时,竹苑笑声不断,让刚刚进到紫竹园的赵之燕凝了眸色。
停下脚步,她侧首望向守门的婆子:“三殿下当真在竹苑?”
婆子恭谨地回:“是,大小姐,已进去半个多早辰了。”
赵之燕轻蔑地一撇嘴,移步走向竹苑,一路上风景秀丽,她也无心观赏,听着空中飘荡着的男女笑声,想像着那个俊美的皇子此时极有可能陪着若染说说笑笑,她的心头就燃起了一把火。
小蹄子,她想勾引了皇子不成?
“赵之嵘,爷问你,赵宰相寻了女儿回来,给了大园子,就是让她喝空气填肚子的?”在竹苑,华宇昊终于收敛了大笑,略带戏谑地问已走出正堂的赵之嵘。
赵之嵘微带尴尬,眯着眼,嘻嘻哈哈着:“哪里哪里,四妹说笑呢。”
华宇昊望向站在门口仍一动不动的若染,奇怪地问:“为何她不笑?”他可是笑了两大回了,可是,这小妮子竟然像尊雕塑那般地立在门口,不笑也不动。
难道是他笑点太低?
赵之嵘回头瞧了瞧若染,心下纠结:我只是让她不要多看,不要痴笑,可她……唉,她也不至于呆板到如此吧?瞧起来并不呆笨,可这会子咋这么不灵活了呢?
“爷,她刚刚进府不久,对你我都很陌生,礼数懂得不多,还待日后多调教呢,”赵之嵘憨憨地露着笑脸,随口搪塞,“其实她笨得很,也胆小得很。”
“哦?”华宇昊怎么会相信?他可是遇到过若染两回了,哪回看去不是一副清冷傲气的模样,装着不认识他,还在街上护着罩面男,大声喝斥他,看上去凛然不惧,挺有侠义之心,哪来的笨与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