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回去重新给乌鸦煲了汤,程漾吃饱喝足以后早已经逃之夭夭,“乌鸦,你吃点东西吧。”看着他形容憔悴的样子真是让人不忍心,我盛一碗汤小心的吹吹递给乌鸦,“我们会公司吧,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他用手推开我给他端着的汤跳下床。“可是,乌鸦,你不吃一点东西怎么可以呢?”我望着他。
“唐糖,现在公司是最危急的时候,你明白?”他穿上那件灰色的大衣看着我问道,口气冷若冰霜,我真的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乌鸦会忽然间对我如此的冷漠,我无所适从的看着乌鸦,他穿好衣服转身离开,我一个人站在病房里面,我心里像是忽然间铺满冰霜,冷的让人心痛,我真的不知道我哪里做的不好,乌鸦怎么会忽然间变成这样,我抑制住眼泪抱着还冒着热气的鸡汤去追乌鸦。
到了公司乌鸦坐在办公椅上面打开电脑查阅着什么东西,他好像完全忽视了我的存在,我站在办公室不知道该做什么。
“唐糖,昨天要你去签的那些合同了?”终于他开口问我,但是他口气还是那么的生冷。
“在家!”忽然间我感觉嗓子里面像是堵了一块什么东西,说话的时候哽咽的让人想掉眼泪。
“那你现在回家去拿回来!”他头也没有抬一下甚至有些命令的对我说道。
我看着他想要问他他到底怎么了,乌鸦忽然间的冷漠让我心里滋起莫名的惶恐和悲伤,那些感觉就如同一双手一般死死的扼制住我的喉咙,一时间让我说不出话来,眼泪模糊了乌鸦的样子,我终究是没说出什么来,我转身出了办公室。
从公司到家还需要很长的一段距离,大早上那些穿着厚厚的衣服赶着上班的人挤在公交站牌前神色疲倦,我忘了我什么时候和这些人变得一样,因该是在那次从医院出来以后吧,可是我哪里能够像他们一样,每一天只是单纯的上班没有情感上面的困扰,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不是么?我踱踱那双快要冻的发麻的脚,忽然间有种针刺办的痛从脚底传到心脏,我几乎快要忘了我昨天跑了一天两个脚底磨起了水泡,我都没有时间来涂点药。
回到家我拿到那些合约文件,又不知疲倦的跑到公司,乌鸦还坐在电脑前面查着资料,我把那些合约文件放在乌鸦面前,“你要的文件。”我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哽咽,乌鸦转过头看看我冷冷的问:“你不知道进来是要敲门的吗?”
我重新拿起桌子上面的文件转身出去,轻轻的关上门,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就这样乖乖的听他的话,就连一点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我还是告诉自己,乌鸦现在只是因为公司的事情闹情绪,一切会好起来的。有时候那些被人给你的安慰都比不过自己自欺欺人的一个谎言,我轻轻敲门,“进来!”乌鸦闷声闷气的说道。
“许总,您要的文件。”我把文件再次放到办公桌上面,他看着我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很好,以后就要这样,你去给我沏杯咖啡,不加糖。”他甚至有那么一点轻蔑高傲的说道。说完他的目光又转向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