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玄桀带着耒尘和钟淮植一起前往麒麟村,此时天大亮,麒麟村看起来热闹非凡;有村民认出了钟淮植,于是惊讶叫道:“啊,钟大夫,你没事啊…”
“李叔,麒麟村今天怎么了?”钟淮植抓住那个认出自己的大叔,问道。
李叔拉着钟淮植往麒麟村的半山腰走,也是钟淮植的小木屋方向;在路上,李叔说道:“大伙儿都以为你昨晚上出了事呢。”
“李叔,我出了事?”
“钟大夫,你是不知道吧,昨晚上你家里来了好多人,然后就是听到尖叫声,吓得我们都不敢靠近,等到天亮后才看到你家里都被人砸得乱七八糟了。”李叔解释地说,又和旁边的人打招呼,麒麟村的人看到钟淮植都纷纷围拢过去;耒尘警觉地挡在南荣玄桀身边,怕这里面混有乱党对皇上不利。
一行人来到木屋,果然还能问到血腥臭味,耒尘立刻挡在他们身前,喝道:“主子,让我先去看看,你们在外面等着。”
钟淮植点头说道:“也好。”
南荣玄桀只好答应在外面守候,于是耒尘先一人进入木屋里面,看到院子里里外外全都混乱不堪,很明显是打斗的场面,可见这里昨晚上有一场厮杀,而这场厮杀只看到有血迹却找不到一具尸体,不得不令人心生疑窦。
耒尘从木屋里面跑出来,南荣玄桀紧张地追问:“怎么样?”
“没有看到一个人在里面。”耒尘谨慎地说,而后又询问旁边的李叔:“对了,李叔,你们早上发现这里的异常时有没有看到尸体?”
“哦,我们只看到血,没见到尸体。”李叔走上前说:“不过朝着上山的路上倒是还能见到一点血迹,估计是被昨晚下的雨雪覆盖了不少,现在也瞧不见任何痕迹了。”
“耒尘,到底是怎么回事?”南荣玄桀慌张地拉着他说:“没有看到如兮吗?”说完,南荣玄桀飞奔进入木屋,他眼看着脚底下触目惊心的血痕,顿时心里掠过一阵寒意。
钟淮植和耒尘跟着进入,特别是钟淮植他一边搜寻如兮他们的下落一边自语:“怎么会这样?这里…我…我那天来的时候他们还好好地。”
“主子,我看是有人先我们一步对付了如兮他们。”耒尘敏锐地说。
“对付他们?”南荣玄桀惊诧地怒问:“什么叫做对付他们?究竟有什么人要对付他们?”
“是杀手。”钟淮植冷静下来,沉沉地说。
耒尘和南荣玄桀循声望去,只见钟淮植蹲在地上,用枯枝翻动地上的血迹,他抬头看着南荣玄桀说道:“这里的气味我一进来就觉得不对劲,现在看到尸体的残骸我能肯定这里出现过杀手,并且这些人冷血无情,杀人如麻。”
“什么意思?”南荣玄桀走过去又问。
南荣玄桀扔下枯枝,站起来说:“这里不是没有尸体,而是被人用某种东西把尸体化成了血水,这个东西就是江湖上闻风丧胆的‘圣血曼陀罗’,是一种极其阴毒的毒药,能将尸体化成血水,不留一丝痕迹…只是…”
“只是什么?”
“这种东西绝不是中原的毒药,所以相传是从西域国的杀手带来的毒物。”
“又是西域国。”耒尘切齿啐道:“上一次出现在天牢的杀手也是西域国的刺客。”
“这些人恐怕早已经暗藏朕的身边。”南荣玄桀捏紧双拳,恶气腾腾地骂道:“到底是谁?朕却毫无头绪。”
“可是皇上,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如兮他们吧。”钟淮植说:“我想就算是有圣血曼陀罗,但是不见他们的尸体,就不能放弃。”
“当然不能放弃。”南荣玄桀说道:“刚才李叔说他们有人看到上山的路上有血迹,那么朕以为他们就算受了伤还是逃脱了致命追杀。”
耒尘挡住了南荣玄桀说道:“皇上,既然有村民看到血迹,当然那些杀手势必也看到了血痕,所以山上现在肯定还有杀手,您不能上去,还是由微臣上山解救吧。”
南荣玄桀推开耒尘,怒斥:“朕绝不能坐以待毙,就算要与那些该死的杀手对抗,朕也必须亲自解救。”
“皇上…”钟淮植和耒尘拗不过南荣玄桀,只得一起追随他往山上跑去。
***
“侯爷…侯爷…”万俟侯和如兮坐在一旁稍微打了个盹儿,蝉嫣听到玉汐呼喊的声音,不由得嚷道:“侯爷,玉汐xiaojie醒了。”
万俟侯和如兮噌地站起来,奔过去看着草垛上的玉汐。
“玉汐…”万俟侯坐在地上,将玉汐扶着搂在怀中,说道:“玉汐,我在这儿…”
“不要走,侯爷…”玉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紧紧地抓住万俟侯的手,而此时的万俟侯也全身心地拥着玉汐,他怜悯地说道:“我没有走,玉汐,你睁开眼看看我,我就是侯爷啊…”
“侯爷…”玉汐睇着万俟侯,抬着手吃力地抚摸万俟侯的脸颊。
“玉汐,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
“侯爷,对不起…”玉汐突然说道。
“不,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好好照顾你…”万俟侯自责地闭上眼。
如兮也忍不住地抽泣,蝉嫣低着头默默流泪。
“侯爷…”玉汐抽噎地哽咽:“玉汐的胸口有一样东西…”
万俟侯和如兮面面相觑,然后由如兮伸手从玉汐的胸口掏出一个面熟的令牌;万俟侯拿着令牌陡然变了脸,如兮好奇地看着他们,不知道什么意思。
玉汐气若游丝地说:“这是我从其中一个黑衣人身上翻出来的…我知道这是属于皇宫里面的令牌…”
万俟侯冷着脸说道:“这是大内侍卫的令牌。”
“什么?”如兮震惊地问:“大内侍卫的令牌?”
“要杀我们的人是皇宫里的人?”蝉嫣脱口而出。
玉汐瞥了一眼如兮,艰难地说道:“是我,是我那天跟钟大人说将我们的行踪告诉皇上…因为我自私,是我不希望如兮留在侯爷身边,所以…才会让钟大人告诉皇上我们隐藏的地方。”
如兮挂在眼角的泪水猛然决堤,沿着她的脸颊流个不停;万俟侯咬牙切齿地闭上眼,而蝉嫣更是惊愕地怒问:“难道追杀我们的人是皇上派来的杀手?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会的…”如兮咬着唇,泪眼盈盈地抽噎:“他不会这么残忍…”
“可是这块令牌的确是大内侍卫的令牌,除了他难道还有人可以调动皇宫侍卫吗?”万俟侯低吼道。
如兮捂着脸,心如刀绞地哽咽:“为什么要这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