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则自行挥手,内侍小高则带着两名小侍从捧着各式赏赐之物自行离去了,靓倩的眸光在午后的阳光之下,微微飘向了阿木真轻笑道:“你会不会觉的本宫今个这戏有些过火了。”
邪魅性感的阿木真正色道:“奴才知道格格若想保全自个就必需得做到与摄政王所思所行皆得同步,这真是不易。”
靓倩轻笑道:“日后这也将成为你生活之中的一部分,现在是不是觉的嫁给本宫并不是个好主意。”“可主子却也很清楚,微臣兄弟若是离开了你,无论是在京城还是重回蒙古都活不成,所以那怕这样的生活很是累心,可我们都一样都没的选择。”
靓倩轻轻笑道:“你很聪明,可否有兴趣陪本宫下一局棋呢!”
阿木真道:“主子既有此雅兴,微臣自是愿意相陪。”宫女们送上棋盘与两盅盛放黑白棋子的金玉象牙罐儿,之后又点上的芳荷香,一男一女相对而坐,用心对弈,为这寒冬的午后凭添了无限美感。
而外间御林军环护,绿柳周垂的碧芸宫,整个花园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满架蔷薇宝相,一带水池,无数小鱼正在其内欢悦的抢食,这让正在喂食的灵惜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道:“相公,靓妹见过白铃了,想来赏了不少东西吧!”
浩宁自行从宫女的手上取过披风为她披好之后才道:“你该知她的性子看似娴静淡定,实计之上她的心计之深连皇上都叹服,若是在外人看来她是被那些言官围功的对像,可实际上你却明白莫仁杰的事是她告诉你得,微臣绝不相信她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为了提高你在朝中的威信,你得有心理准备。”
灵惜俏眸微微飘向胤禩,见他道:“格格,微臣与浩凤君的看法皆是一样,她是绝不可能随易让你得势。”
灵惜自行将玉手放在他的掌心之中,在他的搀扶之下往内殿一边行一边道:“未曾想到你们和她相交了这么多年,却依然还是不太了解她的性情,你们虽然都了解她确是不会无缘无故做这样对我方有利的事,可你们也该明白我们四宫在百姓的心中素来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利益;本宫这样不惜余力的帮她澄清名誉,她若是连一点表面之上的情益都不顾全的话,莫说皇阿玛会给她难看,就连苒姐与灵妹闻知怕是心里也不会高兴,莫看她们人不在宫里,可若是微使些手段,怕是就不可能让她过的这么舒服了;所以无论她愿不愿意,都必需在朝中政务的处理之上与本宫做到同心同德,更何况她还既将有一件难事要求本宫出面呢!”
浩宁慎思之后则道:“请恕微臣猜上一猜,可是与此次来京贺喜的科尔沁莫尔勒亲王有关。”
胤禩轻笑道:“科尔沁素来是蒙古最效勇好战的民族,可却也因此遭受灭顶之灾,幸好碰到了倩儿用自个的聪慧才识解救了他们与整个蒙古四十六旗,可惜有利有弊,在微臣想来莫尔勒此次前来怕是要与她商议让其亲选赞培承继人选的事,细思此事确是需要主子相帮说服皇上留那五位小世子居于宫内。”
灵惜轻笑道:“本宫忘了告诉你们,阿玛写信于我,让我理待莫尔勒王爷,所以浩宁你去准备一下,三天后本王会亲领满朝文武在十里亭迎接他进京,八哥哥,你亲去趟明月宫向倩儿禀奏一声,看她还有什么特别的安排,以今有好几天未曾接到江南的奏报了,也不知莲妹怎么样了,真是让我心焦,本宫的身子以有些累了,回寝宫吧!”
俩个俊秀公子自是恭敬领命,各自搀扶着她的玉手向内殿行去了。
而在同一刻,苏州沁春园诸多的宫女内侍皆不自觉的惶恐不安行进着,根本无心赏析园内那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还有大假山、古戏台、玉玲珑的景色。
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转过插屏,小小的三间厅,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正面五间上房,皆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确是颇具雅致。
沁香溢人的正房之中,左边几上文王鼎匙箸香盒;右边几上汝窑美人觚(gū)——觚内插着时鲜花卉,并茗碗痰盒等物。地下面西一溜四张椅上,都搭着银红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脚踏。椅之两边,也有一对高几,几上茗碗瓶花俱备。
可这原不及端坐于椅上的诸位丰采俊逸的男子,只是他们的眸光不约而同的望向一个半跪于地上长眉若柳,身如玉树的年轻男子,只见他的双手高捧着一只份量极重的大木桶,内里盛放着沉重的铁尘灰,许是时间以久了,非但在这寒冬腊月的天气之薄薄的衣上竟显出了冷汗,脸色以竟显刹白之色,却还是强自镇定道:“奴才马鸣不知错在那里,竟要遭受贵君们这般体罚。”
端坐在上首黄梨花木椅上的易祈幽暗深邃的冰眸子瞪向他冷笑道:“马鸣,你最大的错就是与那些不切实际的迂腐不堪的老学究一样用你们自以为是的愚蠢肆以羞辱着本王的莲儿,在本王与诸家贵君的心里是恨不能将你给千刀万剐来解气,可碍于主子身怀六甲不易沾血腥,才容你在此多口,海儿,给本王掌嘴,记住了没有我的命令就不许停,若是累了就换个奴才上去打,本王就是要让你明白侍候主子最基本的守则就是要懂的戒口。”
话音刚落,内侍自是轮袖上前右左开口重刮马鸣的耳括子,未到三十下右左,则自有其它内侍上前替换,未到百余下,马鸣则再也无力支撑下去,连同桶与人都摔于地上,身上皆被黑色的铁灰给掩没了,配以脸上血迹斑斑的印痕真是令人见了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