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夏侯璟拉住我的手。
我微笑道:皇上,你不想看嫣儿跳舞么?我突然发现,我从来没有为自己喜欢的人跳过一支舞,那么这一支舞将为成我人生中的最后一支舞,也是我人生中最美的一支舞。
大殿的中央有一方约二十坪方的水池,里边栽了一池的荷花,我莲足轻点,轻飘飘地跃上一片荷叶之上,洁白如玉的裸足踮着脚尖旋转,荷叶微微颤动,几滴水珠犹如珍珠般在我的足尖边滚来滚去,凭空增添了一抹艳光,水袖轻甩苏流眩目,或旋或转或俯或抑,无轮哪一种舞姿都柔到了极致美到了极点,伴随着悦耳动人的乐声我灵动的摇曳着身姿,如凌波仙子般伴水而立,就连池里的荷花都因为我而失去了颜色。大厅里所有的人,都因为灵魂的迷失,而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回家的路。
你是说娴妃和德妃与皇后娘娘走得很近?我抿着茶淡淡地看着娴妃殿里的小太监。
是,平日里也不见我家娘娘与皇后亲近多少,不过近月来却十分亲密,时常到宁云宫小坐。小李子恭敬道。
哼!我扬了扬唇,表情高深莫测。
贵妃娘娘,娴妃娘娘还画了您的画像藏在密室里,小的曾偷偷见到过。小李子一直弯着腰突然道。
我眼中寒光一闪:这些人,果然没一个留得。来看,我还是要先下手为强,等她们有了行动,再后悔便什么都迟了。我知道,自从那日盛宴群臣之后,慕容皇后和几位妃嫔对我的敌意更深了,能怎么办呢,这诺大的后宫中,这么多的女人,却只有一个男人,偏偏那个男人眼中只有一个女人,对其他的女人视若无暏,一男一女本应该是最和谐的平衡,可是在这皇宫的后院之中,这种平衡便成了一种失衡。
你好好盯着娴妃的一举一动,本宫自有重赏。我看了张郡一眼,张郡立即掏出两锭金子塞到小李子怀里。
小李子喜上眉稍地恭敬道:是。
娴妃?我看着窗外开得正盛的秋菊:秋天又到了么?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娘娘可要去赏菊?张郡问道。
我懒洋洋地道:菊自然是要赏的,不过现在却不是时候。
让我进去,耽误了贵妃娘娘的正事,小心你们的脑袋。
不行,皇上与众位大臣正在议事……
皇上,皇上,救命啊皇上!
什么人在外喧哗?余公公走出门外:啊,月亮姑娘,有什么事吗?
余公公,我家娘娘出事了。月亮急得直想掉泪。
是月亮吗?让她进来。夏侯璟的声音响起。
皇上,不好了,贵妃娘娘突然身染重疾,昏迷不醒……月亮一下子冲入御书房中。
什么,嫣儿她怎么了?夏侯璟一下子站了起来,忧虑之情顿显于色,不等月亮把话说完,便扔下一干臣子,急急往门外走:有什么事,改日再议。
皇上……未辰叫一声,夏侯璟犹如未闻般,跨出门去。
嫣儿怎么了?夏侯璟边走边问。
娘娘今日本想设个菊花宴同皇上赏菊,却没想到突然口吐白沫,晕倒不醒,李太医也缚手无策。月亮也急道。
端宁宫。
嫣儿?夏侯璟冲到我的床前:李太医,嫣儿怎么样了?
皇上,贵妃娘娘脉像十分混乱,臣一时还诊不出病因。容臣……
夏侯璟不耐烦李太医的罗嗦之词,问道:张郡,嫣儿到底怎么了,你给朕清清楚楚的说来。
张郡垂泪道:娘娘说,去年的今日是她与皇上相识之日,一大早便起来布置菊院,想给皇上一个惊喜,却没想到突然间胡言乱语起来不一会儿便晕倒了,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李太医,嫣儿到底怎么了,你再查不出病因,朕砍了你的脑袋。夏侯璟喝道。
李太医苦着脸道:皇上,娘娘的晕厥之症,有些蹊翘,可否容臣再确认一番。
夏侯璟道:嫣儿是什么病症直言即可,还要怎么确认?
皇上,寒相大人在外求见。太监来报。
宣。夏侯璟道。
皇上,娘娘怎么了?寒翰跟着夏侯璟一路从御书房赶过来,只慢了几步而已。
夏侯璟叹了口气:尚未清楚。
李太医,求你一定要救救小女啊!寒翰转头对李太医道。
李太医沉吟片刻,道:寒相大人见识多广,可曾听到巫盅邪术等一说?
寒翰迟疑了一下,道:是有听过,可是并未亲眼见过……
李太医不自然地往床上看了我一眼。
寒翰惊道:你是说小女她……
李太医看了夏侯璟一眼,道:臣不敢乱下定夺,只是眼见娘娘脉相混乱,印堂发黑,虽然症状像是得了迷心之症,可是这迷心症是有先天遗传性的,娘娘并无此病例。且先师曾遇到过这类的证状,所以……
夏侯璟怒道:谁在在宫里做这些邪术?
李太医不敢答话,只得弯下腰抹了抹冷汗。
寒翰迟疑着,上前看了我一眼:皇上,嫣儿从小就多苦难,半年前才遭刺客行刺,现在又遇到这样的事情,皇上,您一定要替嫣儿做主啊!
皇后娘娘千岁。宫人们跪了一地,却是皇后慕容裳到了。
皇上,宫人来报,你匆匆忙忙赶到端云宫,可是出了什么事情?慕容裳优雅地走近。
皇后娘娘千岁。寒翰与李太医同时行了一礼。
两位卿家免礼。慕容裳微笑道。
夏侯璟不耐烦道:有人在宫里施邪术,想害嫣儿的性命。
慕容裳一惊,道:皇上,此事万万不能乱说啊。寒贵妃说不定是身子弱,架不住寒气入侵,病倒了。李太医,寒贵妃得了什么病?说完瞥了李太医一眼。
李太医为难道:这,这……
慕容裳不悦地冷哼一声,走到床边看着我,唇边缓缓扬起笑意,坐在床边从被中拉出我的手,拍了拍道:寒贵妃身子也弱了些,瞧这小手冷得跟冰似的,本宫握着都心疼,更何况是皇上,看来本宫须注意她的膳食才行。说着不着痕迹地掐着我的手臂。
长指拧着我的臂肉,我在心中冷笑,以为这样我便会醒来么?便是生生剜下我一块肉来,我眉头也不会皱一下,何况是这小小的皮肉之痛。
张郡眼尖,心痛道:皇后娘娘,贵妃娘娘现在身子不好,受不得寒。
慕容裳勉强笑了笑,将我的手放回被中,道:既然李太医查不出病因,便再换一个太医来吧。宫里有名的御医又不止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