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在金銮殿上自尽身亡,我们,我们……
你们怎么样?我不耐烦了,冷冷地道。
西宫娘娘好大的架子,竟然敢拦住本相派去的人。慕容松龄的声音突然阴侧侧地响起。
我诧异地抬起头,淡淡地道:这些明明是宁云宫的人,凭什么要听您的吩咐。
她们既是皇后宫里的人,我当然能指派她们。慕容松龄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暴戾之气。
无论如何,她们都是这大乾后宫里的奴才,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一个外人来使唤。我紧紧盯着他缓缓道。
慕容松慕沉声道:宁云宫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西宫娘娘来管。
我的唇微微扬起,讥讽道:这里是大乾后宫,本宫执掌后宫凤印,便有权处置这后宫里所有的奴才。
住嘴。后宫凤印向来只能皇后一人执掌,你,你算什么东西?凭着妖媚之术迷惑帝王,整日做些祸国殃民,残害忠良之事。你想对我裳儿取而代之做这大乾的皇后,简直是做梦。慕容松龄怒火中烧,指着我大骂:妖妃,你心肠歹毒,害遍这后宫所有的嫔妃,独占皇上也就罢了。现在又来害我的裳儿与外孙。如今天他们都死了,都如了你的愿吧,嘿嘿。我告诉你,只要我慕容松龄一天不死,你别想安安稳稳地在这后宫中过逍遥日子。
慕容松龄的表情十分凶恶,我身边的宫人不由得倒退了一步,只有张郡冷哼一声,上前一步挡在我身前喝道:你待怎样?
看着慕容松龄,我全然不惧,微微一笑:天作孽犹可恕,自做孽不可活。她慕容裳害人不成终害己。与我何干?
若不是你的出现,皇上又怎么会迟疑不决不肯立太子。若不是你干涉朝政,独揽大权。裳儿又怎么会铤而走险,一切都是你这个妖妃引起的……慕容松慕也许是因为丧女过悲,显得有些疯狂。
所有的人都偋住了呼吸,小心翼翼看着张牙舞爪的慕容松龄与一脸阴霾的我。
可笑,你为什么不说你那两个孙儿太过草包,不是做皇帝的料?我冷笑一声,身边的人不禁都一惊,全部低下头只装做没听见,生怕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性命堪忧啊。
慕容裳的两个儿子是怎么样的混帐东西,宫里所有的人都心里有数,只是像我这样堂而遑之的说出来却是不敢,连议论都不敢。也只有我敢这样肆意评价他们了,试问又有谁也吃饱了没事干跑到皇帝面前去说我的不是。
慕容松龄气得不轻,正想向我冲来,却冷不防被身后的下人拉了一把,小心劝道:相爷息怒,相爷息怒啊,她可是西宫娘娘啊,连皇后娘娘都栽她手里了,咱们惹不起……
听这几句话,怎么都有点挑拨离间的味道,看着慕容松龄身后之人,我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异色。
你说什么?慕容松龄咆哮着甩开那人:你以为裳儿不在了,就没有制得住她么?告诉你,本相可是跟过先帝打下大乾江山的功臣,这妖妃她敢把我怎么样?
小人不是这个意思……慕容松龄的下人不断地赔笑着:相爷是开国功臣,自然谁都不怕,只是这西宫娘娘也不是一般人啊……
我越看那人越是怀疑,只是现在却不是调查他的时候,冷哼一声,将目光转到跪在地上的宁云宫的宫女与太监身上,淡淡地道:说,你们到底干什么去。若是不说,全部拉出去砍了。
这……一个宫女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慕容松龄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快说。我皱眉冷喝:慕容左相都让你们干什么去了?
不许说。慕容松龄突然大喝了一声,瞪着那宫女道:怕她做甚?你敢说,本相现在就杀了你。说完还真的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来。
所有人都乱了,纷纷围在我身边道:来人,快,快保护娘娘。
我看着慕容松龄气急败坏的神情心中更是疑惑,到底他指使这几个宫人干什么去了?只见那几个宫人互看了几眼,一副完全不知所措的样子。
不一会儿,禁卫军顿时赶到,举着长枪将慕容松龄围了起来,喝道:慕容左相得罪了,皇宫中禁带兵器,请你匕首交出来,不然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慕容松龄冷笑一声,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金牌,高举过头,道:看到没有,这是先皇御赐的免死金牌,你们谁敢动我?
禁卫军首领不犹得迟疑了一下,转头看着我。
我将手一挥,禁卫军们将长枪收起来,只是仍将我们围在其中。
我看着慕容松龄眼中一寒,淡淡地道:慕容左相,你可以走了。今日擅闯后宫与顶撞之罪本宫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
这几个宫人我要一起带走。慕容松龄趾高气昂地道。
我眼中寒光一厉,缓缓道:慕容左相,你可不要得寸进尺,敬酒不吃吃罚酒。
哼。慕容松龄将金牌对准我:本相只要几这个宫人,西宫娘娘,你放不放人?
慕容左相,你身为朝廷命官,却擅闯后宫禁地,其罪一。手持兵器威胁后宫妃子,其罪二。自恃有先皇御赐金牌任意妄为,其罪三。我冷笑一声:本宫还未治你的罪,你竟然还敢在这里大呼小叫的。还妄想与本宫谈条件,哼,你当本宫真的拿你没办法么?一块牌子就想制止本宫,做梦。
你……慕容松龄又将金牌高高举起:金牌在此,如朕亲临。我今日就要将她们带走,谁敢拦我?
他故意向前走了几步,众禁卫军不由得后退了几步,面对这先帝赐予的金灿灿的金牌,众人的确不敢冒犯,也不敢如我一般全然不拿它当一回事。
看着慕容松龄嚣张的样子,我冷哼一声,随手在一株花丛中摘下一枚绿叶,飞掷了出去。
啊!慕容松龄大叫了一声,手腕被绿叶划破,手中的金牌拿捏不住往地下跌去。
张郡手快,一窜过去将金牌捞起,手一扬远远地扔到附近的荷池中。
扑通一声,金牌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有人顿时呆若木鸡……
我的金牌。慕容松龄这才清醒过来大叫一声,向我扑来。
放肆。张郡一掌推开他。
慕容松龄挣扎着站起来,双目几乎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我:你,你,你好大的胆子。
我冷笑一声,慢悠悠地道:有谁看见你的金牌了,纯属无稽之谈。慕容左相,你一而再再三的冲撞本宫,还谎称有先皇御赐的免死金牌,如今牌子没了,这可是欺君大罪啊!我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讥讽地道:要砍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