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自私,所以你永远也别想离开我的身边,就算是身不由己……也不行,我什么都能给你,除了自由。他深深知道,这个隐藏在冰冷面具下的小野猫,不但有锋利长爪,有尖锐的牙齿,还有一颗不愿意被人掌握的自由之心。她的骄傲她的冰冷她的坚持,都是保护自己的本能,保护自己内心那份执着的本能。再次吻了吻她的苍白的唇,把这个扰乱了他心绪的少女揽入怀中。
当我再次醒来,是在马车上。睁开眼,入目的是玄子睿邪美的笑脸,我不安地动了动,直起身子想坐起来。
别动,你的伤还未全愈。玄子睿按住我。
太舒适的环境让我产生眷恋,我不需要。我淡淡地掀开软被,毫不犹豫地站起来,身上大概又多了几道伤口,浑身火辣辣的痛。我咬了咬唇,冷汗渗出额角。
本少爷命令你坐下!玄子睿站在我身前挡住我。
突然马车一晃,我一时站不稳跌入他怀里。
小野猫竟然会投怀送抱了?他趁机抱住我,在我耳边轻声道。
我冷哼一声,手肘往他怀里一顶,他哈哈一笑,旋开身子,手却紧紧握着我的手腕。
放手!我怒道,扯了扯,却挣不开。
看来恢复得挺快的。玄子睿放开了手,扬扬眉,不怀好意的打量了我一下,笑道:那么过来,给本少爷按按身子,昨儿晚上,不知是谁压得本少爷全身酸麻。他懒洋洋地躺下,风情万种的桃花眼飘啊飘地,瞟到我身上转来转去。
我的拳头松了又握,握了又松,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地说:不如属下把香香唤来可好?这马车只有我们两个人,实在太危险了,对于我来说,他比任何人都危险。
不要,我就要你!玄子睿索性耍起无赖:昨晚明明是你……
闭嘴。我不明白,这家伙为何总能挑起我冰冷沉默以外的情绪,他是我的主子,我不该朝他怒吼的,可是,可是我怎么会有这样无赖的主子?我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坐在软垫上。
小野猫,我想要你……玄子睿的声音软软的,充满了幽怨,无时无刻不地挑逗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我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双手死死按在他的双肩上,紧咬牙关道:你说什么?
噢,……轻一点。
我放松紧崩的神经,深吸呼了几下,继续替他按着身子。
玄子睿得寸进尺,不停地哼哼哈哈,时而轻呼喊痛,而时舒服地像猫咪一样哼哼,我咬牙切齿,几次想故意错手将他捏死算了。
一个月后,我们来到了京城外的沅城。
沅城离京城大约有两三百里地,地理位置却得天独厚,四季如春,风景如画,一点也不比江南秀丽的山水美景逊色。京城里的文人墨客,富家少爷,官家小姐都喜欢长居沅城,因此沅城又称小京都,许多权贵之人都喜欢在沅城置田办业另建别院。
玄子睿的豪宅居然就置在沅城的中心大街上。进了他的别院一片奢华灿烂,丫环们个个俏皮美丽,屋内摆设无一不是精致贵重之物,更是显彰了其主人的骄奢淫逸,我淡淡地看了那妖孽一眼,心中冷哼。
徐管家,这些都是我这两年来新收的待卫和随从,你安排一下吧。玄子睿懒洋洋地对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道。
是。徐管家穿着一身灰袍,长得颇为严肃的样子,他略略弯腰恭敬地道。
这是徐管家,你们且跟他下去休息吧,小野猫你跟我来。玄子睿随意挥挥手向内堂走去。
我一言不发地跟上他,却感觉到莫非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我的背上,我挺直了背脊,却没有回过头。
玄子睿左拐右拐,穿过一片繁花茂盛的小花园,来到一幢非常精致华贵的屋子里,我随着他的脚步踏入屋内厚厚的地毯中。
公子,您可回来啦!这时,两个俏丫环笑盈盈地从珠帘后走来,轻轻行了个礼道。
欢儿,喜儿,本少爷不在的时候,可有想着我啊?玄子睿轻浮地挑起其中一个丫头的下巴。
欢儿在家里天天盼着公子早些回来呢!欢儿娇声笑道。
玄子睿哈哈一笑,道:快给本少爷准备浴池。
浴池已经准备好了。喜儿也笑道:就等着公子呢,衣物也都在里边搁着了。
真乖!玄子睿放开欢儿,拍了拍喜儿的头。
公子,这位姑娘是?欢儿疑惑的抬眼看我。
两个丫头大约跟我同年,倒比我矮了一个头,长得小巧灵珑,娇俏可爱。我神色冷然站在一侧一言不发。
她是本少爷的贴身待卫。玄子睿挑了挑眉道:以后她就住在这屋里的外间,贴身保护本少爷。
是。喜儿和欢儿同时应道。
哼,他自己的武功明明比我好得多,还用得着我贴身保护吗?用我来挡刀还差不多。我的唇角微微抿起。
欢儿一再打量我,看到我脸的伤疤,竟然好奇地伸出手想去摸一摸。我一把握住欢儿的手腕,冷冷地瞧着她,手指微微用力收拢以示警戒。欢儿花容失色痛呼出声:啊,好痛!
好了,小野猫,她们可不是你的敌人。玄子睿笑了笑看着我。
我冷哼一声,放开手。
欢儿连忙揉着自己的手腕,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嘟着小嘴委曲地看着玄子睿。
你们没事别惹她,她的爪子可利得很,本少爷也不好对付。玄子睿笑着对两个丫环道。
欢儿惊魂不定的看着我,神情中的肆意收敛了不少,与喜儿同时应了一声。
好了,你们带她下去洗个澡,换件顺眼点的衣服,晚上本公子要出门。玄子睿懒洋洋地挥挥手,往珠帘内走去。
两个俏丫头乖巧地应了一声,我有些好奇地扬扬眉,这妖孽竟然不用这两个丫头服待沐浴?也许浴池里边另外有人伺候吧……天啊,我在想什么?我懊恼地拍拍自己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洗过澡,我合眼躺在榻上,两个丫环替我捧来好几套精美艳丽的女装与饰品摆在柜子边上,我看也不看一眼。
语儿。莫非敲了敲开着的房门走进来。
你怎么来了?我闭着眼睛没有起身。
莫非笑道:你是我义妹,我来看看你,有什么不对?
我低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坐起来。
还习惯吗?他温和地看着我,神情一如既往。
无谓习不习惯,对我来说到哪都一样?我淡淡地走到桌边坐下。
语儿……莫非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