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件事情,滕锐之所以开始怀疑,仅仅就是因为方晚暮对语焉说的一句话……
从滕锐掌握的情况来看,当时语焉怀孕的事情,除了她自已和国王拉利特之外,其他人谁也不知道,包括他滕锐。可是,那天语焉说方晚暮和她见面时,方晚暮显然知道了当时语焉怀孕的事情。
就是这句话提醒了滕锐,方晚暮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语焉不可能会告诉她!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当时语焉本来想告诉滕锐的,但是由于某种原因,这个信息让方晚暮知道了,她做了手脚,让滕锐没有收到信息!
滕锐敏感地觉得这件事情背后可能远远不止这么单纯,联系到他不在时,语焉多次受到攻击……于是,他果断地开始暗中调查。现在事情果真如此,他简单不敢相信……
但是,现在,事情还没完……
一个月过去,徐刚的巡回演出圆满结束,萧语焉也因此成了声乐界一个灿烂的新星,各种邀请在她还没有回到京城的时候,就已经纷纷送到徐刚的公司……
语焉回来了,那天飞机到达时,已经是晚上,机场有接机的粉丝,却唯独没有那一抹颀长的身影,语焉的眼底的失落只是一闪而过,随即恢复了正常。
犹豫了一下,语焉就独自向着出租车走去,准备去住酒店,却又被一群记者围住,各种好意的恶意的问题纷纷向她抛来,正在烦恼不堪时,又是徐刚帮她解了围。
徐刚把语焉的行李放到他的车上,拉着她坐到他的车里,也不管周围一片的闪光灯。车子里,徐刚微笑地问语焉:“语焉,送你到哪里?”
语焉犹豫了一下,微微一笑说:“送我到酒店吧……”
徐刚默不作声看了她一会儿,好半天才说:“如果你愿意,就住到我家吧。”车子里有瞬间的沉默,语焉用吃惊的眼神看着徐刚。
徐刚的桃花眼一眨,笑意满满,“别误会,我有一幢空着的公寓,设施齐全,正好可以借你住住……”语焉松了一口气,笑容又重新出现在脸上,徐刚却又再次邪魅地眨眨眼,“当然,如果萧小姐愿意跟我挤一个屋檐,我也是求之不得的……”
语焉一个拳头捶在徐刚的胳膊上:“你正经点好不好!”
“我一直很正经的吧,要不,你怎么可能还这么完好无损……”
语焉笑着扭过头去,不再搭理他,徐刚也笑笑,车子跟着向前驶去……
语焉没有看到旁边不远处正静静地坐车子里的滕锐,他微微地皱着眉头,漆黑的眼睛一直追随着她,随着她往出租车的方向走去,随着她被记者包围,随着她坐进徐刚的车子,随着徐刚的车子驶离,一直到消失……
滕锐这才收回目光,掏出烟来点上,静静的抽着,沉思着,一个月到了,语焉也回来了,但是他的事情还没完……眼底的阴霾升起,滕锐闭了闭眼,终于掐灭烟头,驾着车子驶离机场,往滕家的豪华大宅开去。
滕家大厅里,李澜和方晚暮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方晚暮手里还拿着一件婴儿的毛衣在织着,一幅融洽的婆媳关系图。
一会儿,滕锐的身影就出现在大门口,他漆黑的眼睛扫向沙发上的两个女人,眼底不易觉察地动了动;方晚暮马上起身迎向他,她拿着手上刚织一半的婴儿毛衣给滕锐看,美丽的大眼睛只盯着滕锐的眼睛。
滕锐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接着微微一笑,说了声“不错,挺好的……”然后就很随意的半搂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沙发上,自已则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滕锐漆黑的眼睛再次扫向两个女人,发现两个女人也正盯着他看,他的唇角慢慢勾出一笑:“都看我?呃,好吧,我今天想和你们商量一下婚期的事情……”方晚暮美丽的大眼睛依然盯着滕锐,可是她眼底的那抹紧张却清晰地显现出来。
滕锐再次勾唇,淡淡地说:“我下个月有急事要出差,不能耽误,不能请假,所以我准备把婚礼提前到在这个月底举行……婚礼从简……”
“看晚暮吧,我没问题,就是婚礼从简要委屈晚暮了!”李澜满脸的笑意,早点结婚也是她的心愿,现在儿子同意结婚了,不要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条件,也可以考虑的!
“我没事的,你们安排好了,婚礼本来就不用太铺张,浪漫是小姑娘想的东西……”方晚暮无论说话,做事,行为,从来都是大家闺秀的样子,这一点上,李澜对她也是很满意的。
第二天,在本市最大的一家外资药店门口的停车场,方晚暮的车子慢慢地滑过来,停下,方晚莫从车上下来,她四周看了看,就匆匆地往药店里走去。
药店里,方晚暮在一排排药架边上走过,仔细地看着上面的药品,最后她的脚步在其中的一个药架前停下,她伸手从架子上拿下一瓶药,仔细地看了看药名,然后就拿着它向收银台走去。
拿着买好的药品回到车上坐下,方晚暮这才打开药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张说明书,仔细地看着,渐渐地她的唇角露出一丝笑意,接着就打开瓶盖,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往嘴里一放,再拿过边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把药吞了下,然后她的眼睛在车子里搜寻了好久后,才小心翼翼地把药瓶子放在坐垫的下面。
接着她又小心地四周看了看,才发动车子,车子驶离药店门口……
当天晚上,滕锐开着方晚暮的车子,陪她到外面公园转了转才回家;车子慢慢驶入滕家车库,两个人从车上下来,往大门走去,刚刚进入大门,滕锐一摸口袋,皱了皱眉头:“我的手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