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见叹,正要回答,人群中有个带长白布的二十岁左右的男孩子突然跑过来,扑通跪在楚原和时尚面前,叩首哭诉:“楚书记,你们给评评理吧!我爸来给陈老头祝寿,他在红花酒楼请我爸喝酒,自己无事,害死我爸!”楚原听得一头雾水,弓身拉起男孩子,“你慢慢说,我没听得明白?”
宋见过来,“是这样,他父亲是陈老爹的亲侄儿,陈老爹的儿子在部队,家中没有其他亲人,一直是这个侄儿照顾他,这不,陈老爹八十寿辰,做侄儿的就来进孝心,陈老爹也视这个侄儿为最亲,心里也高兴,就破费在酒楼请侄儿,表达心情,谁知会因为喝一点酒喝出人命?!这男孩子是死者的儿子,也是陈老爹的侄孙子,便不依陈老爹,非拉上老头一起来送葬!唉!”
“也真是!哪有长辈给晚辈送葬的?胡闹!”时尚怪道那男孩。
“我是自个愿意!先走为大!”陈老爹亦是痛不欲生。
楚原听到红花酒楼,心下便生出许多疑问,“老爹请你侄儿喝得什么酒?又吃得什么菜?”
“一般家常菜,乡下的米酒,吃了他们的包子,咋会想到喝死?!”老爹很痛,“我自己的侄儿,亲儿子一样,宁愿死的是我这老头子!”涕泪不止。
“你和他吃一样的菜,喝一样的酒,为何你没事?”时尚不解,问。
“酒我没喝,血压太高,侄儿心疼不让我喝!”老头答。
“酒还有余下的没有?”楚原。
“就一小酒壶,侄儿一人喝完!”老头指指地上的棺材。
“确定那是酒?不会拿药当酒喝下?”时尚想起曾听说过的故事。
“乡下家家都有的酒,谁都识得,喝之前还需要加热,当时在酒楼加热后才喝的,怎么会弄错!”老头叹。
“在酒楼还加过热?”楚原不自觉问,“那包子你也吃了?”只要事关红花酒楼,他都会多留意一分。
“酒是他们服务员拿到厨房加热的,包子我也吃了。”
“噢!”楚原长久地唏嘘,他看一眼时涛的坟,心下思度,为什么都是在红花酒楼渴酒死掉呢?但是当时和时涛一起喝酒的还有宋见,岳铁军,红花老板,他们无事,那就不能把时涛的死因等同于陈老爹的侄儿,想到这,他招手刚才那男孩子,“你怎么确定你父亲是因为喝酒而死?他兴许还有其他病死亡呢?”
男孩子还在抽泣,“我父亲平时身体好,我们找过医生,他说我父亲是酒精中毒死亡!”
“医生凭什么断定是中毒死亡?他化验过吗?”楚原。
“医生说父亲口吐白沫,一股酒气!”男孩答。
“那白沫医生化验没?”
“没有,医生说梨花镇因为酒精中毒的都是这症状,一看就知。”男孩子很肯定。
“好厉害的医生!难不成梨花镇还有谁因喝酒而死?”楚原问起这话,忙打住,他怕时尚又想起时涛。
“我哥就是!”时尚果然敏感。
“你哥不是因为酒,当时我们一起喝的。”宋见解释,“梨花镇这些年因为喝酒丧命的有几个!”
“几个?那是多少?”楚原再次被宋见的话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