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才知,今天是大寺院会期,很多信徒,把个寺院弄得香雾茫茫,梨花想到时涛,便也拐进去,却在寺里遇到信佛婶,“婶子!”梨花欢喜地叫着。
信佛婶乍看到梨花一愣神,“梨花?你来这里干吗?”
“我是随便走着玩,来这里看见了你!”
“从梨花镇走到这里来玩?”信佛诧异。
“不是!”梨花就把时菲生病一事说给信佛听。
“奥!我说呢!”
“婶子,看到你,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梨花迟疑道。
“说吧!”
“红花酒楼老板又杀人了,楚原他们怀疑时涛当年也是被人杀害的!”梨花。
“死死生生婶子已看开,小同一朵花般不也形体消失了吗?但我没当她死,只不过是肉体没了!”信佛婶的话梨花似懂非懂。
“婶子,我来是给时涛送些钱,进柱香,要有灵验,告诉我是谁杀了他!”
“去吧!”信佛叹着,又自顾地讼着,沿着佛像“我祝颂每一个清晨!拜祷每一个安息的晚上!我永远在你的阴影下站着,不由身世原因在你的门前呼吸我的灵魂和思想!我在阳光里举起我的手掌,感觉到你给的深邃影响,我的掌心永远记住你的抚摩,你的心已经交互在我的心里,我的脉搏里荡着你的脉络,、、、、、、”
梨花说不清心里的灵动,只觉得好谦和的感动,精神很愉悦地畅游,这是真救世的佛法功用!
再在监狱看到铁牛,都很自然地亲切,“天要暖和,姐给你带了一些换季衣服,钱交给你的看守!”
“我也正想这事!”铁牛感激地笑。
“姐还给你带个大喜讯!”铁牛望着梨花期待的表情,“军哥病好了!”
梨花的话,让铁牛激动狂喜,“真的吗?姐!”他喜极而泣。
“是的,我来看你之前,去见过他,还交谈了,他特意嘱咐我来看你,把你的情况告诉他!”
“太好了!”铁牛不知此时还有什么好词表达。
“可是弟娃,军哥现在为一件事情,心里难受着呢!”梨花讲到这愁容。
“啥事?”
“他在思念小同!”梨花的话让铁牛的笑容僵在脸上。
“我理解,姐为何和我说这?是责斥我吗?”铁牛低头问。
“姐早说过,不追究过去,只是,小同是哥的女儿 ,他自然心里放不下小同的死!血肉相连的亲情,弟娃是知道的呀!”梨花平淡的语调,“你看我像是责你吗?”
铁牛抬起头来,脸上全是泪,“我这辈子最后悔!最难过!最放不下的就是小同的死!她也是我的亲人!却是我亲自害了她!我又怎么能挽回这一切,如果能,我愿拿命换她的!”他已哭得不成语调。
“你也不知小同是哥的女儿,事情赶在那里,你本也为此受到牢狱责罚,没有谁要怪你!这场事故,都有错,你、军哥、时尚,包括楚原,可是错了,能纠正的还是要纠正!不能再祸及无辜!”梨花尽量委婉,尽量平和地来说服铁牛。
“都这样了,还纠正什么?小同已经死了!”铁牛在极力压住声音,但还是在吼,因为他内心受到最强烈的冲击,自从楚原讲明真相的那一刻,对小同之死的愧疚就一直在他的内心煎熬。
“军哥想知道那个夜总会是哪家?”梨花看铁牛那样,就直接讲出来,不想再让铁牛多想,“姐知道你不和公安交代的原因,是怕加重自己的罪名,可是弟娃,你想过没有,让那家夜总会继续存在,还会有多少人像小同一样受害?”
“姐想错了,不是怕自己罪名加重,是因为那家夜总会是我的朋友开的,我们是铁哥们,小同的事是我按排他做的,他没错,我不想让他因为我受牵累!否则怎么在世上混!铁牛从不出卖朋友!”铁牛抹把泪,“我还能怕什么罪名,因为害小同治我死,我都不怨!”
“朋友也要有所区分,害人的是损友!”梨花软软地叹气,“弟娃,即使你不说出来,他这样损害别人,也会有人查他,他也存在不久!”
“只要不是我做的,问心无愧!姐不会让我做个背信弃义的人吧?”铁牛道。
“当然不是!可是哥天天为这事焦心,对他的病不利!”梨花这话让铁牛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