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还真要把话说完!刚才我在你姐家见到时菲,是她告诉我们那天医院的真相,是小同自己所为,你误会博奕了!”霓母说。
霓虹不再说话,低头静默地喝水,霓母继续说:“小同那天刚能下床走路,她非要博奕搀,博奕无法,那些天一直是时菲照顾小同,博奕只是礼节性地看望,时菲明白真相,说你走后,博奕硬是推开小同追你,而且已和小同断绝了朋友关系。”霓母边讲边观察女儿脸色,“你姐也说博奕人品好,别委屈自己也冤枉人家!”
“我想想!”霓虹说着端茶进了自己房间。
她坐在床上,思量着这几天的事情,博奕从政府回到实验室,第一天就把霓虹硬拉进自己车里暴怒:“十几天都不和我联系,够狠的?!”
“希望大家互相尊重!”霓虹表情漠然。
“好!好!我尊重你,但我有说明我自己的权利,对不?”博奕一双大手在空中无可奈何地舞动着。
“你说!”霓虹无动于衷。
“那天医院发生的事情,我没想到小同会那样做,那样说,因为她在病中,我们不能计较太多!”博奕词不达意。
“我计较了吗?你做得很对,原本她就是你的恋人!”霓虹强忍悲苦。
“你分明在计较吗!还说这话?”博奕急得声调抬高“她要下地走,让我搀扶一下,就倒过来,而且就一次意外呀!”他双手突地扳住霓虹的肩摇晃,脖子上因急而渗出汗。
“你们可以继续呀!没人稀罕你!”霓虹终于忍不住哭着推开博奕,开了车门跑出,博奕下车追,但见博华从实验室出来,便整理自己的心情,稳步来到博华面前,“刚才见霓虹回来气色不对,我问她,不理我,怎么回事?”
“一点误会。”
“不要把个人情感、私生活带到工作中来!何况你还是领军人物,注意影响!”博华说着开自己的车离去。
博奕怔在那里叹,一阵风掠过,他烦乱,随口呤道:“春风也不暖,冰凉得瑟,岁月蹉跎,****路坎坷,非要意志消磨,家国事多,男儿求索,昨日人大政协,今天科学研究所,不怕挫折,相恋何苦折磨,人为的苦难,终究失落,不沉湎,却怨道,明明星星造孽,偏说月亮惹祸?坚信天理昭昭,抬脚行路遥!”
回到实验室,霓虹也恢复常态,全身心投入工作,显得漠然而镇静,博奕刚回来,工作上千头万绪,也强迫自己分清主次,对霓虹,他认为两人常在一起,误会迟早会消除,可霓虹不这样想,女孩子心理状况很奇怪,博奕的解释不能说服他,人家不解释,她心里就堵了,认定博奕在默认,她心里这个憋屈呀!下班后就疯跑,不待博奕回过神,不足三天,人就病了,看得霓占江心疼,招回妻子。
“这孩子要强,还撑着上班,不听我劝!”霓占江很是心疼女儿。
“刚才我已把实情告诉她,心结会解!”霓母说。
霓虹虽然明白了事情原尾,但还是埋怨博奕,觉着恋人轻视了她的感受,那也就是不看重她,怎能心气顺?
又一天的太阳照在实验室玻璃窗上,霓虹在换工装,博华进来,“今天你负责实验室工作!”,霓虹抬起头,疑问的目光,她想问博奕为何没来,但嘴巴张不开。
“博奕高烧,这几天把酒当饭的结果,今天他去医院了。”博华看出霓虹的心事,“你这段时日精神也不振呀?”导师的语气里少有的埋怨,“霓虹,下班后,你和博奕好好聊聊,沟通很重要,不要影响工作!更不能带情绪科研!”她说完,不待霓虹说明,又匆忙离开。
霓虹折回换衣间,她关上门,止不住泪水,心也在痛,原来博奕比她还受折磨,只是男人的泪流到心底,她拈出手机,那边她恋人的声音“我下午再去实验室。”
“我能行,你怎么了?”怯怯的哭音
“没事,别哭!不然我会更心痛,本来是打一针就好的,你这一哭,我心疼坏了,可很麻烦!”那边博奕急切。
“好,我不哭,你不许生病!我不能没有你!”霓虹抹把泪。
“有你这句话,我百病全消!”博奕兴奋地乐“误会终于消除,我的小傻瓜!你总算醒了!”
爱情就是这样,能用神奇的力量使人一刻还在痛苦,下一刻就有了欢乐!这两个人此时牵手漫步在林荫大道上叙说着分别这段时间的感受“第一次介入国家最高权利工作,每时每刻都有触动,情感上和思想意识里,真想和你分享,可你总不接我电话!”
“现在分享也行。”霓虹歪着头看博奕,她感到博奕讲这话时并不快乐“还在生我的气?”不放心地加一句。
“不是,我又想起中国的民主,在国外几年,我常常也会想起,人民代表大会被认为是最能代表广大人民的民主,一年一次地召集,定法律,定规制,按理说可以最大限度地克服执政党的错误,可是我在国内看到的现状是腐败日重,机构臃肿,产能浪费,公平缺失等,这些都不是民主状况下应该有的,就说这次卫生局的问题,审计出了很多假发票,爆光在大会上,不可理喻!”博奕长叹。
“民主不过是修剪政治之树的一把剪刀,总有不慎让那不该有的枝桠发叉的时候,你说的那些题,哪个国家都不同程度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