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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春节一天一天在临近,年得气氛越来越浓。

望着街上过往的行人,他们衣着鲜艳,满面春风地上街购物,邱冰雪心中一阵难过。

胖婶从她身后走上前,看着她那双忧郁眼神。轻声问:“凌云,是不是想家啦?”

邱冰雪微微一笑,摇一下头说:“没有!”

胖婶说:“若不是想家,那么是回忆起伤心往事?这两天我见你气色不如从前,而且每当空闲时你总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不言不语,也不与别人讲讲自己的故事。你是不是遇到什么挫折,能否跟胖婶说一说?或许说出来内心会感觉舒服许多。”

邱冰雪叹口气说:“挫折只是一时的,我相信我会尽快摆脱挫折带给我的烦恼,很快会没事的。哎,没想到我这个北方女孩竟然会在江南小镇过2008年这个有着特别意义的年。也不知下一个年我会在哪里过,或许还会在这里。我被小镇的优雅所迷恋,我喜欢江南风光,喜欢这里的温暖天气。不像北方,一到冬天特别冷,每次冬天来临时我都害怕,害怕过这漫长的冬天。”

胖婶笑眯眯说:“既然喜欢江南小镇,以后就在这里定居,小镇上的众小伙对你爱慕不已,从中选择一个好男人嫁给他,这样可以长久住在此处喽!”

邱冰雪苦苦一笑,说:“嫁个好男人?好男人不会属于我,不会给我幸福,我没那种好命!”

胖婶否然道:“命运由自己主宰,幸福应由自己把握,宿命不可不信。胖婶我已经结婚二十三年,我的儿子阿泽已经二十二岁,我和你叔叔的感情生活一直很好,每当遇到什么困难都会同心协力迎刃而解。你瞧我每天无忧无虑总是满脸微笑,正是我的生活一切都稳定美好。”

邱冰雪叹气道:“但不是每个人都会那么幸运与自己爱人生活几十年,总有人会遭遇爱情打击。受过一次伤再也不敢迎接下一站爱情到来!”

胖婶晃一下头,否然说:“伤口总会有愈合时候,伤口不痛时亦然地忘记受伤时疼痛难忍感觉。要勇敢面对失败,有胆量地去战胜失败,相信终有一天胜利属于你!”

邱冰雪轻轻点点头,说:我会战胜失败!

可是有谁会明白自己的思想?一生只会爱上一个人,就算不能和他生活在一起,自己也不会选择去爱别人或接受他人的爱。

在别人眼里我这种始终如一的思想叫做死心眼,只有傻子才会痴痴地暗恋一个人,为他孤独一生。

每个人做事原则性不同,对待感情看法与处理也各不相同。或许我真的是死心眼,对待感情忠诚不悔,就算天下所有的好男人与我擦肩而过,我也不会回头将他挽留,永远不会说后悔!

除夕夜,饭店中座无虚席,亲人团聚在一起吃年夜饭,欢声笑语地交谈着一年中所发生的快乐或烦恼之事,还有为下一年的打算。

2008年钟声敲响,屋中众人齐声欢呼新年快乐。

窗外的礼花点缀夜空,闪烁着瞬间五光的花火。

凌晨一点时客人相继结账离开。饭店中只剩下胖婶一家三口和邱冰雪几个女服务员,还有后厨几位师傅。他们团团围坐在桌旁,举杯贺语迎新年。

江南人在除夕夜时不吃饺子,他们习惯吃年糕和汤圆。

胖婶知道凌云不喜欢吃汤圆,特别给她包了一盘三鲜馅饺子。邱冰雪在一江春与众人一同过个快乐的除夕夜。

每个人在这一夜都是无比兴奋,笑容洋溢在脸上,挂在嘴角边。

胖婶的儿子阿泽用DV拍下快乐情景,身穿红色服务生服装的邱冰雪出现在镜头次数最多,尤其是她温柔迷人的笑容多次被录拍。

邱冰雪身旁的女服务员嘟起小嘴对阿泽嚷道:“阿泽哥,为什么你总是给凌云姐拍照,而不为我们多拍几张?没想到你也被北方的仙女给迷住了,好丢人!”

阿泽伸手指在自己脸上划一下,说:“阿贤,丢人的不是我,而是你。凌云从北方来到我们江南与我们过年,我们应该热情招待人家,莫要被人耻笑我们江南人待客如待冰,冰冷不周。你这个小丫头却吃非醋,竟要与凌云比美?好丢人!”

阿贤涨红脸对胖婶说:“胖婶,阿泽哥他此次回来变了许多,有些势利眼了!”

阿泽用力弹一下阿贤后脑勺,说:“小丫头,说谁势利眼?过一年长一岁,你的胆量也渐长了,竟敢向我挑衅!”

阿贤捂着后脑勺,对邱冰雪几人怨道:“凌云姐,你们好没良心哦,人人都在看我笑话,谁也不帮我助阵!”邱冰雪一笑,说:“阿贤,并非我们没良心不帮你忙,我们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来帮你,实在抱歉。”

阿泽得意道:“阿贤,你是斗不过我的,我的帮手都不会站在你的立场来势压我。我的一张三寸不烂之舌任你说上一天一夜也不会斗输我,乖乖向我投降吧!”

阿贤扭脸对另一个女孩说:“阿珍姐,你也不帮我忙吗?”

阿珍急忙摆摆手说:“今夜是除夕夜,我们应该为了团结快乐而饮酒助兴,不要为了几句争吵而扫兴。阿贤,不是我多嘴,你这分明是在吃非醋,阿泽哥只不过多给凌云姐拍几张照片而已。凌云姐是我们的客人,我们理应热情款待人家。去年过年时候你也是我们店中宠儿,我们对你的热情招待使你有些受宠若惊。忌妒只会令自己思想狭窄,路越走越窄。今年你已经十七岁,十七岁正是清纯花季时节,你应该拥有同龄人一样的快乐生活,而不是被世俗坏风气传染,使纯洁的花瓣变了颜色。哎,我们不要将话题谈得太远,过年就应该说些开心事,在座每一个人都要讲一件过去这一年中发生的快乐事情。阿婶,阿叔,你们也要讲!”

胖婶鼓掌笑道:“好主意!嗯,我第一个演讲好啦,你们认真听喔!”

每一个人都在讲述2007年遇到快乐的事情,每一人讲述后都会令大家哈哈大笑。

最后一个是邱冰雪讲述,众人眼光齐聚在她脸上。

她微微苦笑说:“真是不好意思,你们都能讲述快乐事情,而我却没有令人开心事情可以讲述,就算有,再回忆也变成一份伤感。不过这个2008年有你们的陪伴我很开心,你们的欢乐笑声感染我沉默的心,也给它添加一份快乐。谢谢你们陪我过一个快乐年,2008年永远难忘!下一年时再回首,明年我会讲述令人快乐的事,那就是你们讲述每一个快乐的事,我会作为我的快乐讲述给别人听。”

每一个人都希望快乐天天陪在自己身边,然而忧伤时常会出现来打扰。

开始去寻找快乐,不知它在哪里?找也找不到会令人更加烦恼。

其实快乐就在每一个人心上,有时会无意将它关闭在心底,竟然忘记它的存在,则茫然去别处寻找它,令人可叹!

大年初一饭店停业一日,邱冰雪他们也放了一天假。

阿珍、阿贤几个女孩回到宿舍换上漂亮衣裳,邱冰雪坐在一旁看着几个女孩忙着打扮自己。

阿珍对邱冰雪说:“凌云姐你怎么还坐着,快换衣裳呀?”

邱冰雪问:“你们要去哪里?”

阿贤回身说:“我们出去逛一逛,感受一下年的热闹气氛。凌云姐,快换衣裳和我们一起出去,难得今天休假一天,出去轻松一下。”

邱冰雪摇摇头说:“我很累,想要休息,哪里也不想去。”

阿珍弯腰注视着邱冰雪,说:“凌云姐,你是不是又回忆起伤心往事?你的眼神充满了忧郁悲伤。”

邱冰雪淡淡一笑说:“没有,我是真的有些疲累,你们不必担心我,快走吧。一天时光很快会过去,一定要珍惜!”

阿贤说:“凌云姐,我们走了之后你可不要一个人偷偷哭泣,晚上见!”

邱冰雪笑着说:“放心,我不会偷偷哭泣。晚上见!”

阿珍,阿贤几人欢笑着走了,宿舍中只剩下邱冰雪一人。

邱冰雪拿过手机拨通家中电话号码,张秀英接通电话。

邱冰雪笑着说:“妈,昨夜只是匆忙给你和爸拜年,还没有和你们聊一聊。今天我们休假一天,我有时间和你聊天,不知家中是否有客人?”

张秀英说:“客人都走了,只有妈一人在家。冰雪,就算你不打电话,妈也会给你打电话。腊月二十八那天夏雨飞带着贵重礼品来咱家,他说过年时他没有时间过来,只有提前来咱家拜早年。我和你爸再三拒绝让他把礼品拿回去,他哭泣着哀求我们一定要收下礼物,这是他对我们的亏欠。在他心中我和你爸就是他的亲人,他很想叫我们一声妈、爸,可是又怕我和你爸拒绝。冰雪,雨飞他是好人,不是薄情寡义之辈。他一直在寻找你,他对你是真心的。一个多月不见,他瘦了许多,一脸哀愁。他恨自己一时冲动犯下大错,使得一生都生活在痛苦中。冰雪,雨飞他很想见你一面,如果再有几个月没有你的消息,我想他会病倒的,他真的很可怜。还有,他的父母经常往家里打电话向我和你爸问候,并询问你的消息,他们很想念你。冰雪,给雨飞打个电话吧,别让他再过多受折磨。听说陈丹宁已经怀孕两个月,如果雨飞病倒了谁来照顾陈丹宁?他们双方父母都很忙。冰雪,你在听妈讲话吗?”

邱冰雪擦擦泪水,说:“妈,我在听。本来想和你聊一些开心事。他真的很固执,若不和我见面说道歉,恐怕这一辈子也不会安心。可是我不愿见到任何人,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在何处,再见面也毫无意义。妈,以后他再打听我下落时你告诉他,今后不要再找我,既然我不去打扰他,也不要他来打扰我平静生活,让他忘记这段记忆,重新生活吧!一定要和陈丹宁幸福生活,还有他们未出世的宝宝,一定让他们的孩子有个快乐幸福家庭!”

张秀英问:“冰雪,你真的不给雨飞和他家人打电话?”

邱冰雪哽咽一声说:“听不到我的声音,慢慢地他们就会淡忘我,我也会忘记他们,这样不是很好吗!”

张秀英无奈道:“既然你不愿和他们联系,妈也不能勉强什么。希望你在江南一切都好,也不要累了自己。想回家时一定要回来,不要有什么顾虑。对妈说实话,现在你是不是在流泪?”

邱冰雪忙说:“妈,我是不会轻易流泪的,我要学会坚强!”

尽管坚强抑制不让自己流泪,心田的水存得太满都溢了出来,一滴一滴连成线。

突然有人敲门。

邱冰雪慌忙擦干眼泪。问一句:“谁敲门?”

“是我,阿泽”阿泽回答。

邱冰雪打开门,阿泽笑呵呵走进来。

邱冰雪侧身坐在床边,问:“阿泽哥,你没有去亲属家拜年吗?”

阿泽坐在椅上,向外看一眼,转过身说:“一早去过,我的速度超级快,无人敢比。为什么宿舍中只剩下你一人?阿珍、阿贤她们去了哪里?”

邱冰雪说:“上街去了。”

阿泽问:“你怎么不同她们一起出去?一个人是很无聊的。”

邱冰雪说:“这几天我有些累了,只想多休息一会儿,缓解一下疲倦。”

阿泽正直身子,双眼注视着邱冰雪。忽然问:“凌云,你哭过啦?”

邱冰雪忙伸手揉揉眼睛,说:“阿泽哥,你怎么突然说我哭过?我没有哭过。”

阿泽走近她,仔细注视着邱冰雪。

邱冰雪低下头说:“阿泽哥,请你不要近距离看我,看得我很不好意思。我真的没哭过。”

阿泽坐在她身旁问:“告诉我,为什么会哭?是不是回忆起令你伤心的往事?”

邱冰雪移动一下身子,笑着说:“过年如此喜庆热闹的日子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会勾起伤心往事!”

阿泽说:“虽然你的过去我一无所知,从你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你的过去是很精彩的凄凉。你有过深爱的恋人?”

邱冰雪目光一下变得利锐,突然又温和下来。摇摇头叹道:“既然知道我的过去是美丽凄凉,就不必知道这段过程。过去的已将成为遥远的记忆,再回忆也变得模糊。”

阿泽嘴角挂着一丝笑意,说:“凌云,你说你会忘记你的过去,那么你会不会再一次接受爱?”

邱冰雪揉揉鼻子,说:“几年内是不会接受下一站爱情到来。”

阿泽不言语,静静深视着邱冰雪——所谓的凌云。

邱冰雪连忙起身走到窗前,转过身倚在化妆台旁。说:“阿泽哥,听说你的女朋友非常漂亮,是学校的校花。有时间能否将她介绍给我认识一下?”

阿泽耸耸肩说:“很抱歉,我不能带她过来让你认识,我们刚刚分手。”

邱冰雪不解问:“刚刚分是什么意思?阿泽说:在我没进屋之前的五分钟,我打电话向她提出分手。”

邱冰雪问:“为什么要分手?”

阿泽淡淡说:“我爱上别的女孩,她才适合做我的女朋友。凌云,你说我这么做是移情别恋吗?”

邱冰雪笑着说“:明知故问!你们之间彼此是深爱对方吗?”

阿泽点一下头说:“相爱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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