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惊凰公主啊!”怜舟叶说出来的话惊掉了除了她自己与怜舟漓羽除外一众人的一地下巴。
羽林卫想的是:他们听到了什么?眼前这个小小的身影是他们首领千叮咛万嘱咐都不能惹的惊凰小公主?
来使想的是:什么?这个擅自称皇无法无天的小女孩就是传说中惊才绝艳的惊凰公主?
怜舟叶不解:她什么时候被传得这么好了?
要怪就怪相亲大会上的一众青年才俊。日月星辉大陆的大多数男子们显然是很有素养的。他们不擅长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他们只会实事求是。
当初龙腾殿上的惊鸿一瞥,让众男子对那一张面纱下的容颜多了一点探究与期待。怜舟叶的千面幻影设计出的容貌与她本身只有着细微的差别,五官稍微做了调整,让这份容貌少了一点绝色,多了一点平凡。但整体来说面纱下的朦胧展现出来的效果是与怜舟惊凰差不多的。只不过在那份天神般的高不可攀上又多了一点如邻家小妹一样的亲切之感。
再加上年龄的原因使怜舟叶粉嘟嘟的面庞,睁得圆鼓鼓水灵灵的大眼睛,又让人升起一股想要保护她的欲望。这一番容貌加上各位世家公子的宣传,即使自己只是远远地看上了一眼,但这一点都够当时因为或是不屑,或是没空的缘由没去成的其他公子们大呼期待、羡慕。
可别小看了男人们八卦的力量。他们一向自恃甚高,不会因为那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争论不休。能让他们引起注意的,一般都是关于朝廷上的明争暗斗。
而能引起他们注意的女子,一般都是拥有惊才绝艳的容貌以及符合容貌的满腹经纶,或者是一个废材草包但拥有绝对雄厚的家世背景以及家中可以做主之人的宠爱,才能成为他们为自家子弟联姻的对象。
而像今天这样自家子弟看上别人的机会,其实并不多见。如果有机会,自然是要见一见,评估评估。但作为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成为自家儿媳妇、孙媳妇的人,要是有臭名声败露在外可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这就导致了全京城上下乃至全青日王朝的男性都对怜舟叶这个名字耳熟能详,并且一般都是家族里要求保护的对象。
当然,不是什么贴身的安全保护,而是对怜舟叶的实时监控,以及掌握她名声的安危。这一点,是大家族内心照不宣的东西。
或许你今天在大街上看到两个人正面对面亲密的交谈着,他们的话与内容可能是这个样子的:
“诶,这不是李兄吗?前些月我还听到些风声,说你被提拔为陈府的近卫了,还得家主恩惠,赏了一个陈姓。现在应该改口叫陈兄了呢!”
“这些旧事就不要再提了。倒是你,袁兄,近几****在大街上看到你身着欧阳府的近卫袍,跟在那欧阳风风小姐的后面呢!那叫一个出息哦!”
“呵呵,彼此彼此。对了,陈兄。今日再见,家主可是有给你发什么任务的嘛?”
“还真让你说对了,袁兄。我们这是关系铁我才跟你说的哈,你可别轻易透露出去了。我啊,是奉家主之命,前来这茶馆里听听如今宫中那位惊凰公主的风声。”
“哟,陈兄。有缘啊,我也是听从上面的命令来这儿看情况的。同道中人啊!”
“哦,是吗?哈哈,那真是太有缘了!”
没错,怜舟叶之名就是这么扬名大陆的。当然,赞誉为多。愤愤不平的则是那些女子。
“哼,什么惊凰公主,我看就是装!一个寡妇养出来的东西,能指望她有什么好教养?还跟我争唐公子,真是活腻了!”
“是是是,小姐。您是景府最尊贵的大小姐,不应与那等鼠辈计较,您大人有大量,今日在嘴皮子底下就饶她一回吧!”
“哼,算你识相。那贱人就是个没脸没皮的,到处显摆那狐媚子样儿,当谁都看她对眼是不是?!”
“小姐说的那是对极了,那劳什子公主就是个不要脸的小贱婢,靠着那寡妇娘亲上位,还劳师动众地举办了一场臭显摆的相亲大会,当真是一位谁都将她当个宝哈!”
“那种自视甚高的白莲花,怎么可能配得上我的唐公子。一定是那小贱人去勾引了公子,还真放得下身段,也就是个千人枕的东西嘛!”
“就是就是。”那女婢说完,还偷偷抹了一把冷汗。小姐今天的脾气就是上来了,连老爷都架不住,任小姐随意发挥,何况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奴婢了。还是只能顺着毛捋。
景大小姐骂完,才长舒了一口气,发泄好了心中的怨恨,又装作一副弱柳扶风,悠然自得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给谁看。
可怜的怜舟叶啊,就凭一个“寻找九天玄子之会”就招来了这么多各种各样的仇恨,还真是有苦说不出呢!
怜舟叶继续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盯着对面的男子,只是周身的冷厉,谁都能感受的出来。
来使这是真的有些怕了,又瑟缩了一下,这一次的幅度比之前的两个寒战加起来都要大,特别的明显,憋得已经站在怜舟叶身后的羽林卫面庞通红。
“你们不用那么辛苦的憋着,想笑就笑出来吧!”怜舟叶把目光投向旁边貌似很难受的一众人,恩赐般的开口。
“噗——哈哈哈哈哈——”第一个忍不住笑出来的是当天的羽林卫甲。自从他跑了一趟大殿告了一次状后,地位就得到了质一样的飞跃。瞬间从一个小小的守门员被提拔成了皇宫内禁卫军的一员,这一种改变让他有些难以置信,心中更坚定了要忠于皇室,特别是忠于惊凰公主的信念。
如今惊凰公主开了口,他虽然不能为她做些什么,但当一个领头羊还是做得到的。
随着第一声“哈哈”的想起,周围的羽林卫也是齐齐憋不住了,纷纷哈哈哈笑出了声。让来使的脸从感受到冷意的惨白变成了被气得快要冒烟的深绿色。
“尽情地笑吧!”怜舟叶说的话又助长了几分众人“嚣张”的气焰,“因为他根本就不是皇子。”
笑声戛然而止,因为他们都被怜舟叶调侃一般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弄得再也笑不出来了。
眼前这个装X装的特别厉害的人不是皇子?那么他是谁?凭什么这么眼高于顶?
而怜舟叶好像知道他们心底的疑问一样,悠悠吐出的字眼让羽林卫的脸黑的深沉,让来使的脸惨白的吓人:“他是一个侍卫,最多是一个皇子身边普通的侍卫——”末了又补了一句,作为破折号后的解释说明,“就跟那个骂我的羽林卫一样的地位。看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