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宫小洛都在调戏这只千年雪貂,并且为它取了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雕牌。
摸着雕牌身上顺滑的皮毛,宫小洛YY到不能自已,这要是扒了做个貂皮裙给她,那该多好。
因为她不知不觉睡了一个月,后背的伤口好到了八成,身上的亵衣是她自己穿的,晚上的灯具也是她自己点的,比她肚皮被捅的时候要好上很多。
雕牌可能也与宫小洛找到了同命相连的感觉,二人十分亲切,不似刚遇到宫小洛时的那般凶猛。
“咳咳。”南竹逆天皱眉干咳了几声,推门从外面进来,宫小洛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天色,忧愁满面。
和宫小洛一样,雕牌也学着表情纠结。
经历过几回男女之事后,宫小洛虽然只有绝尘一个男人,可是那多次被强的阴影还是留在了她的心中。
从以前想扑倒南竹逆天的渴望,她的心情逐渐变为了觉得自己身上肮脏恶心,非常不愿再提男女之事。如果她随随便便就可以和一个男人睡觉,她还真的越来越像个妓/女。
“你要睡哪?”宫小洛提声问道,她看见南竹逆天褪了红色的袍子,穿着个青衫整理着桌上的药材。
“睡哪?”南竹逆天绮笑涟漪,美得呜呼哀哉,“以前睡哪,今晚也就睡哪。”
妖孽……
宫小洛木若呆鸡,望着美人咽了咽口水,其实真的很想扑倒……
南竹逆天浅眸含笑,似是看出了宫小洛的挣扎,缓步走去,略掩嘴角。
他轻嘟着嘴逼近宫小洛,对她吹气说道:“或者,你最希望我睡在哪?”
羞涩羞红了宫小洛的脸颊,她后仰的身子轻颤,眼毛轻轻抖了抖,“我希望……”
宫小洛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戛然而止,南竹逆天绝美的脸庞极近她的眼前,轻轻轻轻扣住了她的唇。
不同她所体会绝尘的热烈,她与南竹逆天的吻此时更像潺潺流动的溪水,她愈发的觉得甘甜可口,一点一点啃食着他的温柔,渐渐沉迷。
如画非梦灵犀空,清润风鬓惶惶终……
正当宫小洛已经忘却了她的痛楚,丝丝回应着南竹逆天的时候,他却突然毫无预兆的从她的唇边离开。
宫小洛慌张的睁大眼望着南竹逆天,看见他笑容烂漫忧思,“想要逗逗你,我却先着了魔。”
南竹逆天微微掐了掐宫小洛的脸蛋,揉了揉她的头发,“睡吧!我就睡在门后的折椅上,不用害怕。”
她这个笨蛋,怎么没看到晚上就摆好的折椅。宫小洛翻了下白眼,觉得自己被南竹逆天迷惑的愈加蠢笨了。
无意一瞟,宫小洛看见南竹逆天高瘦削弱的背影铺着被子,心中两种情绪在同时颠覆波澜。
一个声音说:看吧!在美的天人也有吃饭睡觉的时候,他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妖孽了,他有血有肉,每天温暖着你。他是你的夫,你是她的妻……
另一个声音说:他出卖了你,割了你身上的一块肉,你真的就这样原谅他了?还是你在等待你恢复的时候,报复的时机……
宫小洛眼中晶亮闪烁着泪花,却不想让南竹逆天发现她哭,强力忍住。
是啊,她再也不会傻了,他欺骗了她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不会再相信他了。
她也许现在没有对他发怒,是因为她在等着那么一天,那么一个时机……
会有的,总会有的……
她会报复他……甚至杀了他……
南竹逆天叠好被褥,悄无声息的回头,见宫小洛在看她,温柔的勾起嘴角。
宫小洛收住眼泪已愣,也温吞的冲他笑了一下,随后搭好被子,趴在枕头上偎着暖暖的雕牌睡了。
南竹逆天摆好宫小洛乱放的茶杯茶壶,整理了她翻乱的东西,轻轻吹了灯具,房间一片漆黑,只透着门缝才挤进了一点月光。
见等熄了,南竹逆天的的眉头才放缓,狭长的双眼微眯,嘴角克制的抿住。
他的愁容埋在这深夜中,薄凉凋零。
她竟然想杀了他……南竹逆天的眉尖的朱砂渗透着凄凉,他的表情在这黑夜中若有若无,伤的深入骨髓。
你这个小丫头,你哪里是什么神仙,你哪里是什么小龟……更可悲你怎么忘记了我是神仙,我怎么会听不到你心里在想什么?
或许,我更宁愿我听不到,听不到你想报复我,听不到你——想杀我。
南竹逆天或许站在这灯具前太久,宫小洛略微感觉了不对,气息不稳的动了动,他缓缓退回了椅子躺下。
他为她摘了那六角钥匙的那晚,她就开始发高烧,等他去雪山冒死取了千年雪貂,她也病的奄奄一息。
他是为她哭过,为她在每个将死的夜晚而担心的掉泪,他为她哭了整整一个月。
可是……她却从来不知道。
宫小洛,你真的想让我的眼泪为你哭到干涸吗?
三月放暖,绿树青山。
“逆天,这个千年雪貂真的能听懂我们说话嘛?”宫小洛抱着雕牌问道赶车的南竹逆天,雕牌似是不削的鼻子哼了一声。
“它是灵物,已经修炼千年,当然听得懂。”
“哦!”宫小洛为雕牌顺了顺毛,“那你那只小白呢?”
“它去修炼了。”马车缓缓而行。
“修炼?”宫小洛脑中缓缓映射出了会说话的癞蛤蟆、脏话连篇的鸟人,好可怖啊!她怎么从来都没发现,原来她身边的一切都这样的奇怪。
“小白的修为尚有五千年了吧!早就退了妖气,不然当初也近不了我的身。”
“噗!”宫小洛惊的一喷,“五千年???中华上下五千年???”
妈呀!那只小狼狗原来是个五千年的老狼精啊!果然是狼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她身边的一切都是妖怪!
宫小洛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把雕牌丢到了一旁。
不过转念一想,她好像也是只龟妖来的?
“那我的修为有多少年了?”宫小洛忽然想起问道。
“啪!”马车的门帘被突然掀开,南竹逆天脸上还是那玩味的笑容,眼神却是认真的在上下打量宫小洛,“你?应该有二十年了吧?”
年龄被南竹逆天猜出,宫小洛心里很不爽,“你这个神棍,我可是天庭鼎鼎大名的龟仙子,怎么可能就二十年修为。”
龟仙子……噗……
宫小洛亏你想的出来。
“你若不信就算了。”南竹逆天口气轻浮的退了出去,继续驾着马车。
信你就怪了,宫小洛对南竹逆天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不要用你那邪恶的表情来吓唬我的后背。”轻浮而又好听的男声再次响起。
“……”
宫小洛无语状。
我了个去!南竹逆天真是个可怕的男人,难道他在马车里安装了摄像头??
宫小洛白痴的上下打量了几番。
马车大概行驶了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之后,宫小洛于中午抵达了热闹的小城镇。
“这不是擎杀阁外的小城,你到底把我绑架到哪了?”宫小洛嘟嘴站在马车上,低头逼问站在下面的南竹逆天。
“我要把你绑架到妓院,然后卖个老鸨折磨十年,等你皮糙肉厚了,拖到肉铺宰了做成肉丸子。”南竹逆天夹着宫小洛的腋窝把她从马车上抱下的同时,也连带抱出了她怀中的独眼貂。
“可恶!你的嘴好恶毒!我不信!”宫小洛对着南竹逆天就开始嚷嚷。
“不信就不要问了,问了会更恶毒。”南竹逆天好心对她笑道。
其实嘛!去城里逛逛还是她的主意,她早上说了本以为南竹逆天不会同意,结果他却爽快的答应了。哼哼!只要她到了城里,她可以大展口福尝遍天下美食了!
咩哈哈哈!
趁着南竹逆天拴马车的时候,宫小洛就抱着雕牌快步的笑着跑了,南竹逆天见了,笑着摇了摇头。
宫小洛跑进了城想先去看看,没想到入了城关就拥挤的很,她因为后背有伤步移缓慢,很快就随着人流向后倒去。
“嗯……”宫小洛后背的伤口撕裂的疼,却忽然稳在了一个坚固的怀抱中。
宫小洛回头,看见了笑容绝美的南竹逆天。
“跑什么,这里人流多,我在你身后才不会伤了你。”
宫小洛没领情,反而看着眼前的美人疑惑的问道:“你不用带什么人皮面具吗?你长这么好看是会被调戏的啊!”
“没事,谁若调戏我,我就反调戏回去。”
“……”0_0...宫小洛震精了,南竹逆天果然是个超级BOSS,说出的话都非同凡响。
只是……如果他要是和人互相调息起来,岂不是太不把她这个伪夫人放在眼里了。
宫小洛有了南竹逆天的怀抱,果然十分安稳,看这看那,好似身边没有这么多人一样。而宫小洛也没看见敢去调戏南竹逆天的人,甚至连多看她们几眼的人都很少。
果然是大BOSS,宫小洛在心中再次为南竹逆天竖起了大拇指。
其实古代的街市远远比不上现代的步行街,铺子少不说,小吃也几乎不和宫小洛的胃口。
烤地瓜冰糖葫芦什么的原始食物,宫小洛十分看不上眼,她比较喜欢肉夹馍、羊肉串。
四处转悠了一下,宫小洛要求下馆子,南竹逆天点头同意。
“客官,本店今日新熬出的肘子汤,要尝尝吗?”
宫小洛摸着下巴瞅了瞅白衣飘逸的南竹逆天,心中OS:BOSS应该不会太穷酸吧!
于是点头要了。
忙忙碌碌点了一堆食物,店小二欢快的喊着后厨做上了菜。
“妖孽,你怎么不穿你那一身雷打不动的红色大喜服了?”宫小洛醒着这几天都没见过他再穿。
“你总是不和我拜堂,我就换下了。”南竹逆天淡淡说道。
“臭流氓!”宫小洛害羞一笑,遇见了南竹逆天她的大嘴总是喜欢裂到腮帮子位置。
南竹逆天的饭量一如从前,大约一碗饭就饱了,不多不少。反而宫小洛的食量愈来愈加剧了,整整吃了一个时辰,看的各种路人侧目。雕牌则在一旁乖乖的吃它自己的鲜肉,快活的打滚。
“快,扶着我,肚子要爆炸了!好痛苦啊!”宫小洛撑得猩猩捶,拉着南竹逆天嚷嚷。
南竹逆天摇头笑笑,也再也没和宫小洛斗嘴,扶着她出了饭庄。
宫小洛溜溜达达感觉好了不少,撑着腰走进了个制衣的铺子,“俺们现代说,要用美丽的衣服来刺激女人减肥。”
“……”南竹逆天沉默,表示没听过。
“夫人选些什么?”一个大婶笑眯眯的走来,忙招呼着。
“夫人?”宫小洛愣着眨了眨眼睛。
“肚子里的孩子几个月了?有了身孕怎么还能瘦的皮包骨。”大婶上前在宫小洛身上抓了抓了。
或许是因为宫小洛肚子有伤,衣服穿得太厚,或许是因为她中午吃了太多,撑着腰。总之,她被大婶误认为了一名孕妇。
和一名刚流产没多久的姑娘提及怀孕,这是件多么残忍的事情啊!
以上。
是宫小洛心中的OS,所以,按照她心中的OS来看,她已经被鉴定完全的脱离了流产的阴影,请鄙视。
宫小洛向来是这样,别人对她不好,她怎样都记得,她自己对她不好,却忘得一干二净。
“怎么说呢~嚎~”宫小洛COS的小沈阳一点也不像,“给我拿件最美的衣服。”
“好咧!婆婆做得每件衣服都好看。”
这么说她就不和她玩了是不是,宫小洛撇了撇嘴,这个老婆子说话太敷衍,她毫无存在感啊!
不一会,大婶拿了大长尺过来,南竹逆天抱着雕牌站在一边围观,很好奇女人这些衣服什么的玩意。
“不是叫你拿衣服吗?”宫小洛心里有种叫做“遇见武器就自卫”的精神病,见到了武器总以为是来打她的,忙退后几步。
“拿什么衣服,得拿了尺子量才能做出来啊!”
原来此拿非彼拿。
宫小洛太不懂古代的规矩了,以前穿喜服什么的不也是现量掀做嘛!
宫小洛心中慨叹!看来她与减肥无缘,本是想用衣服刺激她减肥,到头来反而是她刺激了衣服的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