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紫雪叫着我的名字,想要再说些什么。
“既然如此,如果没有我,他会不会收手。既然他是天帝,自然一切输赢都我在他的手里吧。世人皆信鬼神,没想到一统三界的天帝也信这些。到底是谁,掌握着天下的大局。”看着紫雪的脸庞,我轻轻的摇头。
因为此刻我知道,如果真有天帝捣鬼,那此战,清影没有胜算可言。
“你当真不告诉我怎样才能让焉婉凝回来的方法吗?”最后看向紫雪,我说出了在我心底猜测已久的一个问题。
“除非,你死。”紫雪看着我,终于说了出来。脸上的犹豫和痛苦也是尽显在我的面前。
“原来如此。”我听闻,意料中的点点头,转身离开了芳馨阁。
我死,焉婉凝就能回来?信一分,而已。
“但是死法那么多,是怎么个死法呢?”听到只要我死,就可以摆脱这一切。我顿时提起了兴趣,有些好奇的问着紫雪
紫雪听到我的话,诧异的看着我,“姐姐……”
“嗯,不是说我死吗?我的确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呢。说说看,但是不要太痛苦哦,我怕疼。”看着她那难以置信的表情,我微微一笑。
紫雪看到我脸上的微笑,黛眉不禁的紧缩起来,然后开了口,好在她说的方法不是很恐怖,但是却是会很疼很疼。
这夜子时,落花树前,看着那把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光泽的残月剑,我终于是拿了起来。然后右手拿剑,然后左手从剑柄慢慢的滑行,血渗着便流了出来,而左手则是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血在残月剑上并没有滑落,而是渐渐的渗入了剑里。手上的血滴在地上,在深夜里似是听到了谁的心跳声。
忍着左手上传来的疼痛,用右手拿着残月剑狠狠的刺在了落花树上。一阵白光掺着血色的在黑夜里突然的闪亮起来,唯一的一丝思绪便是那渐渐消失的疼痛,还有谁在我耳边模糊的呢喃。
亮光映衬着红了半边的天,刚走出乾轩宫的景御天在看到那抹淡淡的红色时,眉头一皱,随即在下一秒便动身朝那边而去。
远在边疆的焉天宇原本在营地里和焉天彻看着行军地图,但是也是在那一瞬间,两人都是一番的停顿,心中一股不安的感觉快速的蔓延全身,仿佛他们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一般。
相比之下,在芳馨阁的紫雪确是站在窗前,两眼一动不动的看向落花树所在的一方。
将军府里,弄月和挽月等人在翻遍了府上上下都没有找到焉婉凝的情况下,终于都默契的想起了那棵树。
众多人不约而同的朝落花树的方向而去,当众人陆续到达时,都被眼前的景色震撼了。
落花树上的花瓣无风自动,纷纷落下围绕在树下的一个女子的身边。随着光晕的散去,那棵树确是消失不见了。众人还在诧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声音仿佛是敲打在灵魂上一般的突然的响起,一个玉簪随声而现,落在了那个一脸苍白的女子身边。
那个女子便是焉婉凝,真正的焉婉凝。
“凝儿。”景御天在那光泽消失的一瞬间,便来到了焉婉凝的身边,将她轻轻的扶起,让她躺在了他的怀里。
苍白的脸色尽是痛苦之色,黛眉紧缩着终于呢喃了一句:“疼。”
景御天循声,连忙看向她那还在流着血的手掌,连忙撕下衣服的一角,为他简单的包扎着。挽月和惜月则是围在焉婉凝的身边,察看这她的情况。
“皇兄,还是将婉凝带到附近的茅草屋里去吧。”不知何时也赶来的景璃烟说道。众人一听,也只能朝那不远处的茅草屋而去。
临走时,景璃烟捡起了那支玉质发簪,然后紧缩双眉的也朝茅草屋而去。
夜,终于在这场突变之后变得平静而正常。但是平静的只有表像,正常的也只是那些普通百姓而已。
第二天一早,床上的人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的气血,但是弄月和刚刚回来的尘月的脸上则是更加的沉重起来。因为他们隐约的觉得,有些东西不一样了,但是差在哪里,确是无法确定。
守在床边的景御天终于满怀担心的朝皇宫而去,却留下了林成渝在一旁看护。
待到中午时分,床上的人终于是睁开了眼睛,而一直守在一旁的人也终于是送了一口气。
“焉婉凝,你真是不让我们省心呢,是不是不弄出些让我们担心受怕的事情来,你就不肯罢休是吧。”景璃烟在看到床上的人终于睁开了眼睛之后,虽然还有些担心,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还是有一丝的抱怨的。
床上的人一脸疑惑的看着床边这个秀气高贵的女子,在看到弄月和挽月等人时,终于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震惊的话:“这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谁?”
尘月和弄月在听到问话时,皆是一愣,随即还装作若无其事的配着药。而挽月在听到时,则是连忙说道:“小姐,她是公主啊。”
“公主,我几时见过公主了。对了,老夫人是什么时候下葬的,我想去看看……”床上的人看着挽月,接着说。
“老夫人……”挽月一听到这句话,心中则是一惊,距离老夫人过世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而现在的小姐……挽月不敢再往下想。
一旁的惜月在听到焉婉凝的话时却是失神的打碎了手上端着的碗,然后一脸担心的看着床上的人。“公主,我想您还是先回去吧。小姐我们几人会照顾好的。”
景璃烟看到众人反常的表情,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到焉婉凝那一脸很明显不认识的模样,也只能点点头。虽然有很多的疑问,但是她还是选择了离开。最起码她知道,床上的人已经醒了,那么宫中的那个人便可以放下心来了。
“小姐,你真的不记得了?”惜月在景璃烟和林成渝离开之后,来到床边,再三的确认着。
焉婉凝看到惜月那一副认真的模样,想了想说:“我记得没错的话,的确是第一次见到她。但是经你的这么一问,仿佛是有种熟悉的感觉,但是,还真是没有印象。”
“小姐,老夫人的事情已经过去三四年了。”挽月看着明显是说实话的焉婉凝,慢慢的说道。
“三四年了?怎么……会……”焉婉凝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挽月,“你闹着玩吧,是不是又想讨打了。”
挽月一听,立马跪了下来,“小姐,挽月句句属实。”
“才怪,我看是我很久不罚你了,你皮痒了吧。惜月,你说。”焉婉凝一听,有些生气的看着挽月,然后又把矛头指向惜月。
“小姐,挽月说的没错,的确是距离老夫人去世有三四年了。”惜月也是连忙的跪了下来。
“弄月和尘月你们两个是聋子啊,还是你们的脑袋都坏了。”听到又是这样的一个答案,焉婉凝的心中不免有一丝的慌乱,然后就问着在一旁一直当作不存在,但是行为早已出卖了他们的尘月和弄月身上。
“小姐,挽月和惜月说的是事实。小姐现在的身体有些虚弱,也受了很大的刺激,也许是忘记了一些事情。”尘月恭敬的说着,直到现在他们几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样的日子仿佛是存在在很久以前,而现在的境遇让他们不禁在心底打起了鼓,仿佛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就算是虚弱,就算是受了刺激,那记忆也不能相差几年啊。说,你们到底隐瞒了什么?”焉婉凝听到尘月的说词,接着说道。随即便要挣扎的下床,“我还就不信了。”但是还没站稳,就一个踉跄,好在惜月和挽月眼疾手快的起身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