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代价,却还是惨重的。”
“不会了,因为有你。我想,月姜国的百姓会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因为你是我们的王,不管曾经的你有多么的不称职,但是你有一颗安于和平的心。”
我轻笑,不再看他,将视线转向深邃的夜空,看着一闪一闪的星星。
“檐下的花儿静静开,夜风似影久等在门外。残月独挂在窗台,将回忆映白,怀,那人还在不在。繁华的尘埃落下来,喧嚣散去忘记了悲哀。用一生缘分等待,等命运安排。还有几世的无奈。问明月阴晴圆缺,你是否也听见不绝的思念。盼月圆的滋味有谁能了解,虫泣鸣,声声催人倦。繁华的尘埃落下来,喧嚣散去忘记了悲哀。用一生缘分等待,等命运安排。还有几世的无奈。问明月阴晴圆缺,你是否也听见不绝的思念。盼月圆的滋味有谁能了解,虫泣鸣,声声催人倦。问明月阴晴圆缺,照不尽尘世间不解的姻缘,月牙夜的喜悲几人能感觉,许个愿夜夜成全,许个愿夜夜成全。”
晚啻持笛,旋律缓缓而来。轻轻启唇,我便唱了这首《问月》,只是不知这月,问的到底是天上阴晴的月亮,还是那个和七皇子纠缠不清的如月。
“明日便要交战,而月姜那里却笙歌不断,真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清影国的营帐里,焉婉凝闲来无事的在自己的营帐里走来走去,在听说月姜偶有音乐传出时,说道。
惜月和挽月对看一眼,默契的选择了沉默。自从她们来到军营之后,她们的话便少了。因为她们已经彻底明白自己的小姐是当年的小姐,自己的小姐和二少爷之间不再是朋友,和皇上也不熟悉。在她小姐的认知里,只有大哥焉天彻和爹爹焉浩翔。也许她们的小姐从来都不是那个忧国忧民又聪慧过人的人,她们的小姐不过是文武双全的才女。只是再也不会给她们讲一些她们没听过的故事,没听过的话了。
“明日一战,至关重要。”焉天彻坐在焉天宇的一侧,皱着眉头,说道。
“嗯,我知道。已经都安排好了。”
“凝儿从来都没有见过你穿戎装的样子,只是这次……”
“呵呵,是啊。我有多久,没有穿过了。她还没有看过,她还没有和我们拜把子。她忙了那么久,其实只要简单的几柱香,彼此一起许愿,便也可以的。”
“也许她有自己的想法吧,不过看当初她的样子,竟像是跟江湖上的人学的。真不知道从那里听来的。”
“不知道,她本来的样子是怎样的。”
“一定很漂亮。”
“嗯,我们的妹妹,怎能不漂亮。”
远处,焉天彻和焉天宇的话悉数的落入了陆雅洵和景御天的耳中。“皇上。”
景御天摆摆手,心中突然觉得,这一仗,似是不重要了。“雅洵,你说,她到底在哪里?明天明明要打仗了,可是我们几个人,却无一例外的都在想着她。她到底有多大的魅力,让我们几人,如此挂念。”
“也许世界上只有那么一个她,甘愿为了百姓而牺牲自己的性命吧。透过当初那场瘟疫,我们不就知道了吗?她爱天下,却不愿意站在皇上的身侧,一起建一个她希望的天下。她总是这么矛盾的。”
“是吗?”
“嗯,璃烟说,她最担心的便是,有一天自己突然从这里消失,然后发现,在清影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所以,她便执着的认为这是一场梦,所以她克制自己不去索取任何。”
“可是,她还是带走了,太多太多。”
翌日,清影国和月姜国在十几年后,终于准备痛快的打一场了。
十几万人分为两个阵营,两军对峙了几分后,终于进入了混战。交错的人影,战马的嘶鸣声,鲜血的泼散终于汇成了一曲悲歌。站在月姜国的军队后方的看台上,一袭白衣的我一脸平静的看着,而手心里确是不断的冒着冷汗。
“嗯?为什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在清影后方,一袭黑衣的景御天在凝视了战场一会后,疑惑道。
“总觉得怪怪的。”陆雅洵看了一会,说道。
“天月她们还没有回来吗?”景御天回头,问向一直站在他身旁的尘月。
尘月点头:“没有。”
“这样好吗?让那么多人白白送死?”我看着晚啻,眼中的不安终是泄漏了我的情绪。
“两军交战,必有伤亡。尽管是做戏,也要做足了。”
“可是……”听到晚啻的话,我身形一晃,“难道就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晚啻看看我,又看看那逐渐白日化的战场,“没有。他们想要保护月姜,所以愿意拼命。”
“可是他们这样做值得吗?月姜,不过是个,是个……”
“不管他是个什么,对于他们来说,月姜是他们的家。”
“焉儿,她也是你,你忘了吗?”一声陌生的声音突然响在身后,回头,却看到了如月和紫雪,还有一个陌生却有些熟悉的女子。而跟在她们后面的,则是晚萧尘。而开口的,正是那名对我来说有些陌生的女子。
“你是……”
“灵芪。跟晚啻一样,一直跟在天帝身边。”灵芪开口道。
“姐姐,她便是吗?”紫雪看看我,又看看如月,问道。
“是了,她才是。”如月点点头。
“你们有办法对抗天帝吗?”我看向如月,问道。
“没有。”如月摇头,“我身上有你的灵魂印记,正因此,我们之间才有联系。若是没了这印记,我们不过是陌路人。我们也是追着这印记而来。”
“印记?整件事情,不是你和七皇子的事吗?”我反问道。
“是吗?晚啻,你说?”
“我不知道。”晚啻摇摇头,将视线投向了战场后,又和远处的萧月等人示意,然后一层层旨意下去,下方的月姜逐渐改变了作战的方式。
“启禀皇上,焉二小姐独自一人骑马去了战场,但是看她的路线,是朝月姜的方向。”林成渝慌忙的来到景御天的身边,回到。“微臣不才,没有拦住小姐。不过已经派了十几名护卫,护在小姐左右。”
“荒唐!”景御天一听,顿时火气上升,然后一个飞身,就从几丈城墙上翻阅而下,然后朝战场而去。原本在战场里厮杀的焉天宇和焉天彻等人,在听闻消息后,也逐渐朝焉婉凝那里靠拢。
“回去。”几个飞跃,穿越厮杀的人群,原本黑色的风衣也被染上了血色。景御天终于来到了焉婉凝的马上,抱紧佳人,然后一个扬鞭,强行的更改方向。
原本疾行的马儿哪里反应的过来,一个不慎,马上的人便要翻身而下。这时的焉婉凝终于慌乱了,她只能闭上眼睛紧紧的抱着来人,不敢看周围。
景御天稳稳的将焉婉凝抱在怀里,停下了马,视线却望向了不远处的月姜国地域的一个城墙上。那里,有一抹白影。定睛细看,那里的白影,他不认识,却牵动着心里的那根心弦。
“凝儿。”焉天彻闻讯厮杀而来,在看到焉婉凝平安无事时,终于送了一口气。而随后赶来的焉天宇在看了焉婉凝一眼之后,便将视线看向了远方。
当焉天宇看到那城墙上屹立的白影时,在看清楚白影身后的女子时,他策马而去。
“天宇!”身后是回个神来的焉天彻的呼喊。
“焉儿,你看,那里有个人在往这边赶来。”如月瞥了一眼战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