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你是我钦点的后备一号,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证以后正房的位置一定是你的,你想跑也跑不掉的!”火银凤拍拍轻狂的肩膀,信誓旦旦的保证;
“这可是你说的哦,以后我是第一相公,说话算话哦!”轻狂像是黑夜中看见了久违的光明,双眼蹭地亮了起来,手上的力道却没有减掉半分。
“师傅这几天在冰室练功,恐怕你见不到了,别去打扰她,免得她分心。”轻狂一扫之前的阴霾,精神百倍贴着火银凤“师妹,听说了没李守才被调到大罗山那个穷乡僻壤鸟不拉屎的小山村当县令去了,看来我的画工是越来越精湛了,呵呵……对了今晚我们去哪儿逛逛?天娇楼怎么样,还是玉女阁?翠竹园也不错?”
轻狂和火银凤绝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与其说志同道合还不如说臭味相投,不务正业以窥探闺房秘事为乐,到了目的分工明确一个看男人,一个看女人,轻狂顺带还练练笔,画画肖像,有时候交流交流心得,来一篇观后感,两人从不觉得有何不妥,反倒是惺惺相惜,高山流水遇知音。
“三当家,你好几天没来了,在忙什么呢?”小五打了声招呼,迎面走来。
“也没什么,就忙着成亲。”
“哦,原来……”小五咂舌,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姿势怪异的两个人“什么?成亲还不是大事?”那什么才是大事?
“三当家一向随性惯了,就算是成亲也捆不住她红杏出墙的心……”残雪香端着两杯茉莉花茶,不知何时一个鹞子飞身就落在两人身后,伴着点点清香缓缓地走过来,杯中竟没有洒出半点,花瓣依旧浸润在茶面上。
“小三,还是你对我好,知道我喜欢喝茉莉茶,多谢。”顺手接过一杯,抿一口,顿时神清气爽,头脑清晰。
“就你嘴挑,谁不知道你爱喝六月茉莉早花,花瓣小而少,采早了怕损了第二期的成长,采晚了又怕泡出来的花瓣不够清口,本来就你一个人喝倒也省力,现在连二当家的也认定了这茶,现在方圆百里的茉莉都被采得差不多了。”香儿有些埋怨地瞪着轻狂,却将手里的杯子往轻狂身前一挪,轻狂接过茶,也装模作样地品茶。
“香儿说的是实话,我看她每天天不亮就趴在******树下等时辰,有时候一等就是一天,也难为她有这份心。”小五莞尔一笑,引着火银凤进了屋。
此时,屋里已经黑压压站满了一堆人,见两人进来,仍各忙各的。
“二当家怎么说也是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多少女人拜倒在他的亵裤之下,但是他从来都是挥挥衣袖,不留一个活口,如此专一而又多情的男人,三当家你怎么还可以背着他朝三暮四嫁给其他男人呢?”小雨故意加重了“多情”字眼,眼神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绣布。
众所周知,十三蝶衣中小雨虽排行十二,却不容小觑,最厉害的武器并不是江湖绝唱的“旋舞飞天”,而是这张毒嘴,能硬生生把活人气死,把死人气得尸骨无存。
“好久没有人把牛皮吹得如此清新脱俗了!”小七挥着羽扇,一袭古铜色的男装道不尽的潇洒英气。
火银凤一直觉得某人不只有恋衣癖,而且性取向似乎也很有问题。
“师妹,冤枉啊,你知道我向来对你死心塌地,别的女人就是脱光了站在我面前都不会瞟她一下,她们纯属污蔑,污蔑!”狂采花跺着脚,回瞪小雨,又是恨又是恼,那样子让人忍俊不禁,没想到堂堂“狂采花”为了跟女人撇清关系也会有吃瘪的时候。
“男人之美,在于说谎说得白日见鬼。”
“夏雨!你给我闭嘴!”轻狂抓起喝到一半的茉莉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她盖过去,只见小雨抽起手里的针线往空中打转了几圈,那半朵粉嫩的******就稳稳地镶在了绣布上。
手起针落,微微含笑“我的绣品正好缺一朵茉莉镶边,问香儿讨了几天她都不肯给,现在好了多谢二当家赏赐。”
“哼……”香儿闷声不响,忿忿不平从小雨手中接过留有余香的茶杯,朝着某人怒吼“以后你休想我再泡茶给你喝了!”
“不是……我……她,你别……事情明明……”众人齐齐地将头一斜,不去听他的语无伦次,让轻狂一个人干急。
“冤枉啊,我好委屈,跟女人讲道理简直是痴心妄想,尤其是跟一群女人。”养了一群白眼狼,轻狂不由感叹上苍无眼。
“能够说出的委屈,便不算委屈!”小雨咄咄逼人,丝毫不在意轻狂抓狂的模样,早已见惯了小雨嘴下不饶人的功夫,只是叹息一声,江湖最神秘的娘子军组织竟然会有这么一个失败的二当家,丢死人了。
该决定的还是要决定下来,见大伙越扯越远,小五站出来夺过小七手里的宝贝羽扇,示意大家安静。
“好了,姐妹们也别笑话二当家了,说说正事吧,三当家远嫁禄朝,身边总得带几个亲随,我们姐妹十三留七带六,如何?”十三蝶衣一向从不分离,打打闹闹虽不是亲姐妹胜似亲姐妹,现在要抽掉一半,谁都割舍不下,一时间,众人不语,气氛变得异常安静,抽气声四溢。
“一三五七九十一和老幺留下,其余的保护三当家。”
“不行,我也要去!三当家去哪我就去哪,我一辈子给她泡茶。”香儿嘟着嘴,头摇地像拨浪鼓,倔强地说什么不肯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