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如儿提起月夜歌的时候,月夜魅就知道如儿想要说的是什么。可是他还是想要听见如儿自己说出来。在他的心里,还是不允许自己用如此卑劣的方式去看清楚一个女人的内心。
可是有了和如儿的赌约,即使……即使他果真冒充了月夜歌,那也不会心存愧疚。如今的月夜魅,只是需要一个借口,去找寻心中的答案。而如儿,正好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候给了月夜魅这样的一个借口。
如儿妖娆的笑着,道:“既然如此,那臣妾就斗胆说了。臣妾的主意便是,皇上穿着便服去见皇后。剩下的,就不用臣妾说了吧,皇上自己知道该怎么做,怎么说。”
月夜魅心底冷笑,捏着如儿纤细的脖颈,道:“若是朕也穿着便服站在爱妃的面前,那爱妃,会不会分得清楚哪一个是皇弟,哪一个是朕呐?”
如儿嗤嗤的笑着,纤细的腰肢轻轻扭动着,撩拨着月夜魅的神经,道:“皇上真是说笑了,皇上是臣妾的夫君也是臣妾的天。不用说皇上穿着便服站在臣妾面前。哪怕皇上和嫡亲王就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站在臣妾面前,臣妾也能够一眼就认出皇上。”
虽然知道如儿这句话不过是敷衍,也知道这样的情况不会出现。可是听见如儿如此的肯定,月夜魅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开心的。作为双胞胎,最让人生气的事情便是被当做另一个“自己”。
所以,月夜魅在皇宫里,不论做什么,都穿着仅有皇上才有资格穿的明黄色的衣服。长年累月的如此,他已经忘记了,自己也可以如同常人一样,穿着平常人的衣服。
看着月夜魅的神色有些不正常,如儿进一步的挑拨道:“皇上难道不相信如儿吗?皇上的气息中有一种冷冽,是冷到骨子里的那种。而嫡亲王的气息中却是落寞,只是有所想而无法得到的落寞。皇上的眼眸中永远都是肯定的自信的,而在嫡亲王的眼眸中,却时而不时的有些许不自信浮现。所以,两个人站在我面前,我定然能够第一眼就认出皇上。”
月夜魅紧握着如儿的手,略微有些欣喜,道:“爱妃此言当真?”
如儿重重的点了点头,一双眼睛第一次不含任何隐藏的开放在了月夜魅面前,郑重道:“臣妾从未欺骗过皇上。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
“外表一样的两个人的内心世界也是完全不同的。臣妾不了解嫡亲王,可是臣妾却了解皇上。臣妾不用认识嫡亲王,臣妾只需要认识皇上就好。所以,臣妾的心中只有皇上,不管嫡亲王和皇上如何的相似,他也不是皇上,不能代替皇上,不是吗?”如儿的话,就如同种子一样在月夜魅的心里生了根,发了呀。
月夜魅眼下迫切的想要知道,在夏霓裳的心里,自己和月夜歌是否有什么不同。如果脱去那件明黄色的袍子,他是否还认得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