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没事吧?”叶歌关切地问道,一双桃花眼里却不自觉地闪过色眯眯的眼神,让人有种被调戏的感觉。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女孩儿没有介意这些,而是扑通一下跪在了叶歌面前。“如果没有公子,小女子早就被那个畜生糟蹋了。公子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请受小女子一拜。”说完女孩儿便要磕头。
“哎,别这样,姑娘,你这样可是折煞我了。”叶歌连忙伸手搀起女孩儿。“不过姑娘,你是怎么会来这里?刚才就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女子姓梁,乳名芷烟。自记事起就没有见过亲生父母,与爷爷相依为命。爷爷教我弹琴唱戏,以此勉强度日。上个月在天街路边卖艺,却招惹了地痞无赖,他们逼我们拿出卖艺挣来的钱,还要霸占我。爷爷为了保护我被他们活活打死,我跑到一处人家才躲过一劫。这些天我一边卖艺一边乞讨,勉强填饱肚子。方才店伙计来到街边,看到我抱着琵琶走在路上,就走过来说有人花钱请我唱戏。我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听说有人给钱请我唱戏,就跟着他来到这里。到了楼上,我唱了两段,他们不但不给钱,还让我唱******,我不唱,他们就打我,那个胖子还让侍卫扒我的衣服,我拼死挣脱,跑到楼下……”女孩儿梨花带雨地说道。
“别哭了,姑娘,现在没事了。”叶歌脱下外衣,给女孩儿披上。“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芷烟茫然地看着叶歌。“爷爷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在这世上飘零。只好继续卖艺,能填饱肚子我就满足了。”
“可是,”叶歌说出了自己的顾虑。“以后再碰到这种情况怎么办?”
芷烟不再说话,只是不停地流着眼泪。叶歌最见不得女孩子的眼泪,每次都会手忙脚乱。只是,一时间他也叶歌想不到太好的办法。
“姑娘,你等等。”叶歌平静地脸上闪过一丝坏笑。他转过身,走到一个侍卫身边,蹲了下来。
“你,你想干什么?”顾不得疼痛,侍卫爬起来就想跑,被叶歌一把抓住,向后一拽,再次趴在地上,啃了一嘴泥。
“跑什么?我不会吃了你。”叶歌调笑着说道。“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帮,帮什么,什么忙?”侍卫不知道叶歌在想什么,忐忑地问道。
“我想让你去里面跟你家少爷那里拿点银子,放心,他已经答应我了,你去要就可以了。”
侍卫想死的心都有了,眼前这个人简直就是个恶魔,杀人不见血的恶魔。答应他吧,主子会打死自己,不答应他吧,他不知道又会怎么对付自己。他想逃走,可是这个人太快了,根本没有机会。
“怎么?不想做啊。那也行,”叶歌一副狰狞的样子。“我最近新学了一套拳,正愁没有人陪我练习一下,择日不如撞日,你就陪我练习一下吧。”
叶歌站起身,活动了下手脚,然后摆出了李小龙最经典的挑衅姿势,冲那个侍卫招了招手。侍卫看到叶歌的动作,立刻爬起来冲进了酒楼。
“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何苦来着呢。”叶歌切了一声,回到芷烟身边。
“公子,您这是……”对于叶歌的举动,芷烟有些糊涂,问道。
叶歌笑了笑,又看向酒楼。过了一会儿,叶歌听到里面传来林总管的惨叫,中间还掺杂着桌椅撞击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刚才进去的那个侍卫跑了出来,把手中的口袋塞给叶歌,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看到同伴跑了,趴在地上的几个侍卫也都快速爬起来,跑掉了。
叶歌打开口袋,看到里面装满了银子,还有两张胡乱塞进去的银票。叶歌收紧口袋,递给了芷烟。芷烟很奇怪,接过口袋,打开看了一眼,却吓了一跳。长了这么大,她还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
“公子,这钱我不能要……”
“哎,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叶歌推回芷烟的手,说道。“再说了,这些人就会压榨老百姓,这些钱就当是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的代价。”
“可是公子,我这样一个女子,拿着这些钱不但没有帮助,”芷烟的脸上写满了忧虑。“反而会成为那些地痞无赖的目标的。”
“你说的也对,”叶歌歪着脑袋想着办法。“这还是真是件棘手的事情。”
“公子,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芷烟看着叶歌,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就是不知道公子是否愿意。”
“我愿不愿意?”叶歌看着芷烟,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是,如果公子愿意,我愿意跟着公子。”芷烟坚定地看着叶歌。
“跟着我?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叶歌听了直摇头。“我就是一个王府的护院,也就只能勉强养活自己,你跟着我算哪门子事啊?”
“公子,芷烟求你了,”说着,芷烟跪了下来。“芷烟知道,自己是个不祥之人,总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伤害,芷烟不指望公子对芷烟多好,只是想跟着公子,每天都能伺候公子,报答公子的大恩大德。公子,芷烟绝对不会拖累您的,请公子收留芷烟吧。”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叶歌伸手扶住芷烟的胳膊,想将她搀起来。
“不!公子如果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芷烟轻轻推开了叶歌的手。
“哎呀,你怎么就是听不懂呢,”叶歌急的直挠头。“我现在这种情况根本没有办法收留你,而且也没有地方安置你,不是我不肯收留你,是我真的没有办法。”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围观的人群像是看戏一样,也不散去,而且越聚越多,谁都没有注意林总管一瘸一拐地从醉仙楼走出,搀扶着浑身是伤的胖子。林总管透过人群看到叶歌和芷烟,眼神中充满了怨毒。
“等着,老子不弄死你们这对奸夫****誓不为人!”林总管咬着牙,恨恨地自言自语。然后他连拖带拽地扶着胖子来到不远处的一个小胡同里。一顶红菱轿子停在那里,四个轿夫百无聊赖地坐在地上扯皮。看到林总管满脸是血地走过来,还扶着不知道是死是活地主子,都吓了一跳,腾地站了起来,连忙跑上前扶住二人。
“林总管,阿四他们呢?”一个轿夫问道。
“跑了。”林总管站直身子,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快把王爷扶上轿子,回去禀告皇上,让皇上替我们做主。”
“是!”四个轿夫手忙脚乱地将胖子塞进轿子,然后抬起轿子,快速离开了胡同。林总管跟在后面,到了胡同口,他狞笑着看了一眼人群,转身一瘸一拐地跟着离开。
这一切叶歌并不清楚,他现在头快有两个大了。无论他如何费劲口舌,芷烟就是不起来。
难道古代的女人都这么一根筋吗?叶歌叫苦不迭。他很想拔腿就跑,却又担心这样一个柔弱女子以后还会经历同样的事情。实在没有办法,叶歌只能退而求其次。
“这样吧,我先给你找个落脚的地方,等我把事情都安排好了,再来接你。这样总行了吧?”叶歌无可奈何地看着芷烟,希望这个女孩儿不要太死心眼。
好在芷烟也没有太执拗,看了看叶歌,点点头。想要站起来,却差点儿摔倒。叶歌连忙伸手扶住她,把她搀扶起来。
“傻丫头,不让你跪你偏不听,腿麻了吧。”叶歌松开手,调笑地说。
芷烟娇羞地笑了一下,想要脱下叶歌刚刚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
“你先穿着吧,”叶歌阻止了她,然后环顾四周,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家裁缝店。“走,先给你买件新衣服去。”
叶歌带着芷烟走进裁缝店。一个浓妆艳抹地女人迎了出来,看样子应该是老板娘。
“老板娘,我想做一件大衫,你这儿多长时间能做出来?我急着要。”
“一个时辰就能做好。”老板娘眼珠滴溜溜地转着,从上到下贪婪地打量着叶歌,直把叶歌看得直发毛。也难怪,叶歌现在的这副身材绝对是完美,而且那双桃花眼不自觉地流露出勾人的眼神。当然,这些叶歌并不知道。
“我想做一件女孩子穿的衣服。”叶歌浑身不自在地回答道。
“呦,公子,您这是为哪个相好的做啊?是什么身材的啊?是不是我这样身材的啊?”说着,老板娘扭动着自己臃肿的腰肢,犹如灵魂出窍一般地抖动着。
叶歌差点没恶心地吐出来,身后的芷烟忍不住捂嘴偷笑着。
“给她。”叶歌一把拉过芷烟,咬牙切齿地说道,恨不得掐死面前这个臃肿不堪的女人。
“呦,还是个小美人啊,”老板娘围着芷烟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一番,眼中满是嫉妒。“这要是在王府里,一定会很受宠的。可惜喽。”
“这衣服到底能不能做了?如果不能做我就另寻它处。”叶歌有些生气,拉起芷烟向外走去。老板娘看到生意要黄,自然是不肯,急忙拦住二人。
“能做,当然能做,您别生气啊。您放心,这京城里还没有我做不了的衣服,”老板娘拍着肥硕的胸脯保证着。“我一定会让您满意的。”说完又向叶歌抛了个媚眼。
叶歌顿时有种想吐的冲动,这哪是裁缝店,分明就是个妓院的老鸨。
“还请你快一些,我们赶时间。”叶歌一刻都不愿意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