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焚悦,说吧,你要什么?”彦溪冷目微微眯起,但是,很复杂,看不出杀机,但也看不出别的。
“怎样,你才可以放了婳儿,只要你说,我就做。”婳儿并没有因为彦溪的话而流露出开心,她眉头紧锁,担忧的看着一旁的那个女人。
上官焚悦此时此刻已经再没有了那种疯狂和极端的情绪,她的脸上全是故作坚强,和惨白惨白的颜色。
“我要什么?我能要什么?”一开口就是滚滚~而下的泪水,上官焚悦的声音沙哑,委屈,还有卑微。
就这一句话,听的婳儿的心都要碎了。
是的,她为那个女人心疼了,就算做了这么多坏事,她还是为了那个女人心疼,她看着在场所有的人,都为她心疼,就连西风也是……可是偏偏,最应该心疼的那人却无动于衷。
是的,上官焚悦是个让人心疼的女人。就算她想害死自己,但是,,,,
“彦溪……”她开口喊了他的名字却却迟迟不开口。
“嗯”
“彦溪”?
“嗯”
“彦溪”?
“嗯”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彦溪,冰冷的帝王,他居然应了?而且不止一次。
“彦溪,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喊你的名字,你能回我,我真的好开心,真的好开心。”她的脸上真的是幸福的笑容啊,就是这个男人,她谢谢他让她感受爱的美丽,也痛恨他让她明白爱的无情。
她的笑容是一种悲伤的唯美。
只是叫自己的丈夫的名字而已,就可以让她这么开心,她是何其的无辜,脆弱,她只是一个被爱束缚的女人而已,只是这样而已啊。
婳儿的喉咙哽咽,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一旁的墨丹和刘溪瑶直接受不了,痛哭出声了。“呜呜呜~呜呜呜她真的好可怜啊。”
“我知道”彦溪,还是那么平静的回答。
这时,婳儿开口了。
“彦溪哥哥,能不能听婳儿说说话?”婳儿完全没有身处陷镜的样子,她嘴角带笑,笑的如沐春风。仿佛,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他们在闲话家常一样。
彦溪看着婳儿的眼睛,无声的回答了她。
“我与你七岁便就相遇,十四订婚,十七反目,二十重逢,这中间多少曲曲折折。”婳儿嘴里悠悠的说着,可眼里心里全都陷入了回忆。
“七岁到十七岁,不长不短,刚好十年整,这十年,我爱你,我的全世界都是你,眼里心里都是你,从来没有过别人。”
“彦溪哥哥,原谅婳儿,说到这里,真的笑不出来了。”婳儿的脸上全是苦涩。但是她也没有忽略无垢,黑羽,西风,她想她伤害到他们了,他们也许比自己更加苦涩。
西风和黑羽这辈子即使不在一起,也注定在她的心里占着一席之地。
至于无垢……
她刻意的回避,但是,还是没有办法彻底忽视他的存在。
她知道,大力在府门口捡到的那些空酒坛子,都是无垢的,呵,她的洞房花烛夜,居然,坐在她的门前喝了一宿的酒,想到这里,她的心就钝钝的疼。不是撕心裂肺的痛苦,但是却难受的全身都不舒服。
彦溪听婳儿说到这里,心里泛起阵阵的疼,他想说“婳儿,对不起,”但是,无法开口,开不了口,只有双拳紧握。
“我爱过站着的你,坐着的你,说话的你,不说话的你,冷酷的你,温和的你,理我的你,不理我的你,认真的你,闲散的你,甚至,伤害我的你……但到最后,我爱你的你统统都得消失。”
婳儿此时早已泪眼婆娑了,她哽咽的嗓音,惨白的小脸,让几个男人心疼,但是,没有人会阻止。她往下说。
因为憋的太久了,她需要说出来,负责她会受不了的。
“十七岁,别人的花季,我的噩梦。尤记得那一年,对我来说,墨色无疆。失去爱情,失去亲情,几乎等同失去了全世界。”
婳儿没有管任何人,她就那样絮絮叨叨的一直说着,但是每一个字都好像一把尖刀一样,刺进了彦溪,黑羽,西风,无垢的心里,血流不止。
“十七岁到二十岁,三年,我每天都以报仇为活下去的动力,我颓废,我沉默,我封闭,但也就是这三年,让我认识了你以外的其他男子,我突然觉得那十年的爱恋根本就是个错误,我爱你,眼里容不下其他人,而你不爱我,我觉得自己好残忍,让你被一个不爱的人束缚十年,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