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满意了么?”隐忍着满腹怒气,平日正气浩荡的声线被依附上了沙哑的磁性,摄人心魄。
“如何能不满意呢?”不带一丝做作的妖媚,只听声音都能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自带媚骨,如何的风情万种。
“呵呵,衡儿能为奴家做到这个份上,奴家怎么会不满意呢?”犹如自语,不知是何时来到孙仲衡的面前,自顾自的缠绕上了孙仲衡的脖颈,吃吃的笑着。
嫌恶的瞥了他一眼,毫不怜惜得犹如撕狗皮膏药般将赖在自己身上扒了下来。抖了抖身上的白袍,似乎想要抖去那些令他不适的气味和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很明显,对象只有刚刚攀附上来的宁孽磐。
“宁孽磐,我说过,不要叫我叫得那么恶心。”
“衡儿不要那么绝情嘛……毕竟按人类的纪年,奴家可是能做衡儿的爷爷的人了呢……”
梗了一口气,果然是六年没见,又不习惯这妖孽的语气了,不,准确来说他就从来没有习惯过,什么可以当他的爷爷,按照血族的纪年他分明只比自己大了不到八岁,只是今天他来,气势就已经弱了他一筹,从气机上来说,他的确不适合发太大怒火,这会泄去他的气势。
“宁孽磐,你不要逼我,也别装傻。”
面前的人早已后退三尺,慵懒的挥挥手招来一把木轮椅,闲适的坐了上去,没了骨头般软在了轮椅里。
“衡儿别那么说话嘛……奴家啊,哪舍得在衡儿面前装傻呢,真傻都来不及了。奴家呢,只是想像那个小姑娘一样,也能尝尝被叫儿化音的滋味,只是衡儿好像不肯,那只好奴家亲自来咯……”
孙仲衡瞬间臭了半张脸,气息都有些不匀了,这妖孽,简直是……不知廉耻!六年前是如此,六年后更加变本加厉了!
“宁孽磐,我六年前能斩去你双腿,毁了你的下丹田,六年后我就敢斩去你双臂,毁了你的中丹田!你信还是不信?”简直是把自己的声音逼成一条线,嗡鸣在宁孽磐耳边。
还是一副妖媚样,说出的话却让孙仲衡血红了一双眼,“信,当然信……衡儿的话,奴家怎么可能不信呢……只是,那个时候,奴家也总归是要去看看那个小姑娘的,就是不清楚那小姑娘啊,能不能听明白奴家到时候对她说的那些话呢……”
后面的话没能说出口,纤细的脖子就死死控在孙仲衡的大掌间,几乎是磨着牙说出的,和着滔天的怒意:“宁孽磐,你再给我说一遍?”
“怎么……一说……到……那个小姑娘……你就那,咳,么着,咳咳,急?”宁孽磐的脸上已经泛起死人般的青白色,即使是已经开始翻白眼了,宁孽磐还是死撑着那副笑容,依旧极尽自己所能去挑逗着孙仲衡绷得死紧的理智。
是的,他成功了,宁孽磐的确成功挑断了自己的理智。明明已经失控,却还能在心里冷静的想着这些。他知道自己正在收缩着五指,指间正是宁孽磐的脖颈,他知道就算是这样,宁孽磐也不可能死的,他没有那么容易就死,所以他并不顾忌这些。
“住手,放开他!”
一旁突然传来这个声音,宁孽磐和孙仲衡都愣了愣,他们都知道是谁,宁孽磐更是诧异,他不是被自己派出去了么?
孙仲衡很快反应过来,松开了桎梏住宁孽磐脖子的手后退了几步。就在同时那声音的主人也已经插在了孙仲衡和宁孽磐的中间,以一种一夫当关的姿态护在了宁孽磐身前。
孙仲衡眯眼:“孙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