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康在阿海的陪同下来到京城,顾不得这一路上的奔波劳累,李明康便在阿海的带领下来到了当初李书伟住过的那家客栈,却看不到一丝被大火烧过的痕迹,没想到这短短数日,客栈竟然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李明康此时才发现自己累了,这一路上只顾赶路,基本上都没有怎么吃东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招呼阿海把行李放在桌子上,“咱们吃些东西,一会儿就去李太师府上。”
阿海听此言忙叫来小二,根据老爷平时的口味儿点了几个小菜,便也坐了下来,“老爷,”阿海指着二楼靠楼梯口的房间让李明康看,“那就是我和少爷住过的房间。”
李明康看着,眼睛又湿润了,没想到自己正站在儿子当初出事的地方,他的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
小二端了菜上来,本来是放下菜就下去的,却看到阿海愣了一下,“你,你是?”小二思考着摸摸自己的头,忽然间两眼放光的看着阿海,“我想起来了,这位小哥应该前些阵子住过我们客栈,唉呀,瞧我这记性,对了,你……”小儿有点不明白了,当初不是说烧死了两个人吗,那这位小哥怎么?他上下打量着阿海,除了脸上有些烧伤,其它地方并无大碍,难道?“呀,小哥,你真是命大呀,相必……”
话说到一半,便被阿海堵住了嘴,“别说了,你知道就好,我们这次来是有要事要办,见到我的事情请不要说出去才是,”阿海小声的交代。
小二忙点头,“小哥放心,小哥放心,小的明白,小的不会说出去的,呵呵,你们慢用啊,”小二说完转身离开,李明康拉拉阿海的衣服,让他坐下。
“你是怕你没被烧死的事让那凶手听了去?”
“嗯,老爷,咱们这一趟一定要小心,阿海只要陪老爷去了太师府,心中的疑问便都解开了。”
听得下人的禀报,李太师忙走出书房,亲自来到大门口迎接李明康,但让他想不通的是,这李书伟刚得了头名状元,李明康不在家中为其好好庆祝,怎么来到了京城?
“李老弟。”
“李太师,打扰了。”
“唉,这话可是严重了,老夫盼都盼不来你,你到自己不打招呼就来了,这是要给老夫个惊喜吗?哈哈……”李太师手扶李明康的肩膀,“这一别可真快,转眼都十多年了,没想到你我二人还能相见,老弟啊,你可是早就该来看老夫啊,呵呵,来来来,快请进,咱进屋坐着聊。”
二人刚一落坐,李太师便命下人泡了上好的龙井端上,“老弟,快尝尝这是今年的新茶,一般人来,老夫可是舍不得拿出来哦,呵呵。”
李明康心中有事,哪品得出这茶的味道,随便喝了两口便放下茶杯,“不知李太师身体可安好?”
“好好好,”李太师一看就是个外向的人,看到好友便更没了往日了威严,“老弟,你能来京城可真是让老夫吃惊啊,这书伟刚得了头名状元,你不在家中为他庆祝,怎么会来到京城?难道老弟是有什么急事要办?”
李明康忙站起身,急步来到李太师面前,“我那小儿当真来过府上?”
此话听得李太师有些摸不着头脑,“是啊,不是你写信给老夫的吗,你怎么忘了?”李太师有点想笑他,“你可是还没有我老,怎么记性这么不好啊?”
“不,不不不,那信确是我写不假,可是……,怎么还得了头名状元?这……”
“可是?可是什么?”
“阿海,”李明康把阿海拉到太师面前,“这是书伟的随从,他说书伟并未曾来过李太师府中。”
“你?”李太师上下打量着阿海,他不知道这个下人为何要给李明康撒谎,“你家少爷明明来过,为何要欺骗你家老爷?”
李明康心里明白,阿海是不会欺骗与他,“想请问太师,我那娇儿是何时来的府中?”
“应该是这个月初八,怎么了?”
“你可记得真切?”
“唉,你怎么也开始怀疑我来?老夫当然记的真切,因为第二天就是科举考试,老夫还是监考官,怎会记错了日子。”
“不对,我与少爷是这个月的初七遇难,少爷又怎会在初八那天出现在李太师府中?而且少爷更不可能在初十去参加科举考试,”阿海越说越激动,“老爷,更何况少爷当时并不赞同到李太师府中拜见,他一再强调要靠自己的实力考取功名,又怎会拿了书信前来?”
听罢此言,李太师伸手抓住阿海的胳膊,“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
“句句属实。”
李太师放开阿海,忽觉身体重心不稳,连着后退数步跌坐在椅子上,“如此说来,前来府中的李书伟难道?”
“应该是另有其人,”李明康若有所思的说,“只是那封信怎么会落在了他的手上?”
“偷的,一定是偷的,老爷,我知道此人是谁,我要去告他,我一定要去告他冒名顶替。”
“不可,”李太师本是朝中重臣,本次科举考试他又是监考,发生这样的事他已经愧对圣上,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这个冒名顶替之人的身份先弄清楚,否则……,他不敢想下去,每年的科举考试本是大事,皇上重视,文武百官重视,可这次却被他这个当朝太师给弄错了人,这还了得?此事他势必要查个水落石出,还真正的李书伟一个清白,另外在合适的机会揭露来到府中的这个“李书伟”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