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县的公堂上坐着县太爷汪景天,他仔细的听着李步瑶将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说完,沉思片刻,心想这周家现已大不如以前,家里相必也没啥值钱的东西,谁会犯傻去偷周家?
“本县问你,周家近日可得罪过什么人?”
李步瑶摇摇头,“为夫前往边关征战,家中只有我和婆婆嫂嫂,我们又怎会得罪与人?”
汪景天手抚着山羊胡,瞧着同样跪在公堂之上却一言不发的胡月姣,他可是这庆阳县的父母官,对胡月姣的传言他可是早有耳闻,相必此事因她而起?
“我说胡月姣,你跪了半天一句话也不说,难道此事是由你而生?”
“不不不,县太爷你可真会开玩笑,月姣本是妇道人家,怎会与这杀人的事有关联,月姣可是想想都会害怕呢,”胡月姣话虽这么说,心里其实也真是害怕得要死。
“你莫紧张,本县来问你,你是不是与你那婆婆相处的不太融洽?”
“县太爷,这你可就说的不对了,月姣与婆婆相处一向甚好,更何况月姣从小就没了亲娘,对婆婆那更是孝顺有加,此事县太爷可以问我那弟妹啊。”
“嫂嫂说的是,县太爷不必怀疑嫂嫂与婆婆的关系,自从步瑶嫁入周家,就看到嫂嫂与婆婆相处的极好,从未起过事端。”
汪景天有些疑惑,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恨周老夫人,竟下此毒手,“李步瑶,本县问你,事发当晚,你可有看清那贼人的模样?或者什么特征?”
李步瑶再次无力的摇摇头,“因为事发时间天太黑,根本看不到人,我与婆婆当时也没有点灯。”
“这样啊,”汪景天再次看向胡月姣,看她仍是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心中不免想笑,此时的胡月姣和外面的传言可谓是南辕北辙。
“胡月姣,本县听说你与那药店里的陈强生好像关系不一般啊,”汪景天看着胡月姣,不想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你说会不会是他……”
“不不不,”胡月姣一听县太爷说出陈强生的名字,直吓的浑身打颤,“没有没有,月姣一向本分,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丑事,还,还望县太爷明查。”
“如此说来,倒是本县冤枉了你?”汪景天看得出,问题定是出现在胡月姣的身上,只是没有证据让他也难下定论。
李步瑶知道胡月姣最近常与一男子私会的事,但她不想让这等丑事爆光在公堂之上,更何况她也想不出对方的杀人动机,若是将此事说出,也会让嫂嫂名声扫地,同为女人,她知道嫂嫂已经很可怜,不想因此事再让她难堪。
汪景天看着公堂上跪着的两个人,“来人哪,传陈强生,”此话一出,便看见胡月姣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启禀县太爷,陈强生出去采药了,要两天以后才能回来。”
汪景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好,本县就等着你。”
李明康与阿海在太师府中已待数日,不好继续打扰,既然李太师已在想办法惩治那冒名顶替之人,他也不便再继续留在这里,吃过晚饭,李明康便带阿海向李太师辞行。
“这几日真是打扰老太师了,我想明日一早便与阿海先回去,静听太师的消息。”
“唉,看你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却又发生这样的事,真让人心里难过,”李太师是发自内心的心疼李明康,一辈子没出过远门,来过京城,好不容易出来了,却又遇上如此心痛之事。
“呵呵,不妨事,等此事查明,老弟有机会还会再来府上打扰的,”李明康强颜欢笑,他不想老太师再为他的事难过,这几天因为自己的事情,整个太师府像是都没了生机,他心中很是过意不去。
“也好,老弟啊,你先回去,有什么消息,老夫一定尽快通知于你。”
“唉唉唉,那老太师你早点休息,明日一早我便与阿海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