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姣手提着竹篮站在路边四下张望,像是在等人,天气是真的冷了,胡月姣一边等着一边不停的跺着脚,远远的看着常富从县衙里出来,忙迎上前去。
常富只顾走路也没注意到路边的胡月姣,今日岳父岳母要来家中,他可得赶快回家好好招待,却没想到被人挡了去路,抬头一看,竟是那妖娆的胡月姣。
胡月姣看着常富吃惊的看着自己,拿手帕在他眼前晃晃,轻笑出声,“常师爷,月姣这厢有礼了,”施礼的同时胡月姣把竹篮往常富面前一推,常富忙双手接住。
“这,你这是做甚?”常富手捧着篮子看上面还有个四方巾给盖着,不知道这胡月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常师爷不妨掀开看看,”胡月姣挑逗的眼神让常富有一阵的晕眩,心里也开始像猫抓般痒痒。
常富一只手掀开方巾一看,不过是一些点心罢了,竟然还盖的这么严实,他不禁有些失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里面装的是黄金呢。
胡月姣拦住常富放下篮子的手,“往下看。”
常富拨开一块点心往下看,果然是银子,常富虽说心里已经有些许准备,但对于他这种爱财之人,一看到银子双眼都在放光,他心中赞许着胡月姣的“通情达理”,忙把方巾盖好,将篮子抱在怀中。
“你这是?”常富干笑两声,“可是太见外了。”
“常师爷,那日公常之上还要多谢师爷的帮忙,月姣才避免被人冤枉,还险些进了牢房,”胡月姣假意擦泪,很伤心的样子,“月姣本就身世可怜,从小没有人疼,没有人爱,身边更是没有一个可以说帖心话的人,常师爷能够帮着月姣,也是月姣万幸,只要常师爷能暗中帮忙,让我那不知廉耻的弟妹得到应有的惩罚,月姣……”说到此处,胡月姣忽然换上一副笑脸,身子往常富的身上蹭,“月姣可是会好好侍候师爷的。”
此话一出,常富本就已经心痒难耐,此刻已是欲火中烧,看着胡月姣丰满韵美的身体,他口水都要流下来了,管他什么岳父岳母,早已被他抛至脑后,此时他的眼中只有胡月姣。
“此话当真?小娘子你可不要偏人哦?”
听这话,胡月姣也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此人也是只偷腥的猫,看来自己这把算盘又对了,“师爷若是不信,”胡月姣走近他,手附在耳朵上小声的说:“今夜晚月上柳梢时,月姣在前面的小树林里等你,师爷你可别让月姣等的太久哦,天黑了月姣可是会害怕的。”
常富看着姣滴滴的美娇娘,恨不得现在就已是黄昏,好让他去行那风流之事,“好,好好,我怎么会让小娘子一个人等呢,我会早点去的,放心,放心啊。”
二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胡月姣心中便是有了底,她不禁冷笑,“李步瑶,只怪你嫁错了人家,护错了主,你可别怪我心狠。”
李明康与阿海来到牢中,看到李步瑶还是一身白衣,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坐着,李明康的心都碎了,从小到大,他的爱女哪经受过这些,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李明康的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出来。
“瑶瑶,”李明康轻唤出声,“我的瑶瑶,”李明康步履蹒跚的来到李步瑶面前,“爹爹来看你了。”
李步瑶看着走近的父亲,心里一酸,泪水便流了出来,“父亲,”满腹的委屈随着这一声叫喊让李步瑶彻底的爆发了,她哭倒在李明康的怀里,一句话也不说,就是一个劲的哭。
“哭吧,孩子,”李明康的泪水也是不停的往下掉,他手抚着李步瑶的头,轻轻的安慰她,“爹知道我儿受委屈了,爹知道我儿被冤枉了,孩子,把委屈都哭出来吧,爹……”李明康已经说不出话,只有双手抱紧自己的孩子。
不知过了多久,李步瑶才从父亲的怀里站起来,看着年迈的父亲,李步瑶再次心伤,父亲还没有从失去哥哥的伤痛中走出来,却又要面对女儿的灾难。
“爹爹,”李步瑶懂事的为父亲擦去眼泪,“女儿只是觉得委屈,无妨事,爹爹莫要伤心,女儿相信,凶手一定会被抓到,老天一定会还女儿的清白。”
“嗯嗯,瑶瑶说的对,爹一定会想办法为我儿洗清冤屈,让你早日重获自由。”
周玉清看着手中的书信,脸上青筋暴露,他真想快马加鞭赶回家中问个明白,怎奈边关战事紧急,让他难以脱身,他再次看着书信,忽然一拳打在桌子上,“贱人,你这个贱人,”周玉清疯了似的喊着,“你竟敢欺骗我,你敢欺骗我,我绝不会放过你,不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