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归还是要面对,周玉清心事重重被赵俊峰拉扯着来到县衙里,汪景天看向正走近公堂的李步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事不关已的样子。
“见过汪大人,”因为怀有身孕,汪景天示意她站着讲话,不用下跪,李步瑶走到一旁站定,她能感觉到周玉清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但对方的所作所为真的让她伤心透顶。
赵俊峰元帅且坐在一旁,示意汪景天可以开始了,然后研究的看着公堂之上的李步瑶,说起来此女长的确实是够美,从面部上看也不像是蛇蝎这人,却如何能做得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周玉清,本官来问你,你与那李步瑶成亲之时,可有听说她在外有不轨行为?”
周玉清看看旁边的李步瑶,对着汪景天摇摇头,“无有。”
“本官再来问你,成亲后那李步瑶待你母亲如何?她二人之间可有嫌隙?”
“唉哟,我婆婆对她简直像亲生女儿一样,两个人……”
“大胆胡月姣,公堂之上,本官并未让你开口,你若再次扰乱,本官定然不饶。”
胡月姣忙缩回身子,吓的头低下去,不敢多看一眼坐在公堂之上的汪景天。
“我母亲从第一眼见到她,就十分喜欢,二人并无嫌隙,她,”周玉清再次看看对面站着的李步瑶,“对我母亲很好。”
“好,照你说来,李步瑶与你母亲相处甚好,既无仇又无怨,那么又怎会生出杀死你母亲的念头?”
赵俊峰有些看不下去了,这汪景天为何不直接问站在堂下的李步瑶,而是一个劲的问周玉清问题,他刚成亲就离开家,怎么会知道二人相处的怎样。
“我说,你应该好好审那李步瑶,”赵俊峰小声的提醒着汪景天。
汪景天明白赵元帅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让李步瑶赶快认罪,好早日结案,但现在是在公堂,一切得他说了算,谁也左右不了。
“本官再来问你,你家嫂嫂嫁进周家几年?”
“三年。”
“为人如何?”
“嫂嫂心直口快,性格爽朗,又对我照顾有加,大人问这……”
“对你母亲如何?”
周玉清以前也偶尔听到嫂嫂与母亲会有些不愉快,但那都是些小事。
“嫂嫂很孝顺母亲。”
“哦?”汪景天看看一直耷拉着脑袋的胡月姣。
“胡月姣,你对于外人对你的议论有何想说的吗?”
胡月姣紧张的看看门口围满听审的人们,再看看此时正严肃看着自己的汪景天。
“那还不都是他们胡说八道啊,”胡月姣小声的说着,“都是李步瑶,明明是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硬往我胡月姣身上赖,真是不知羞耻。”
“既然如此,为何第一次上得公堂,李步瑶对你处处维护?她若是想陷害你,又为何有此举动?你来给本官解释解释。”
胡月姣上前小心的拉拉周玉清的衣服,周玉清忙站出来挡在嫂嫂身前,“汪大人,此事嫂嫂也是受害者,你为何不审问那李步瑶,”周玉清看向仍然面无表情的李步瑶,“问问她为何对如此善待与她的婆婆能下得了手,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她才是凶手,大人莫要再为难我家嫂嫂,”周玉清有些激动,“大人应该将此人严惩,而不是再三的在此浪费时间。”
“大胆周玉清,本官办案难道还要请教你吗?”汪景天真想上前打醒周玉清,白长了一双大眼,却看不清事情的是非黑白。
“来人哪,传王秋风。”
王秋风听到传唤,忙走进去,跪在公堂之上,“小民见过大人。”
“你可将自己看到的一切说与本官,且不可撒谎。”
“是,那日,小民从集市回家,路过小河边,想去洗把脸,却看到胡月姣与……”王秋风看了一眼站在汪景天旁边的常富,“与汪大人的师爷在一起。”
“哦?”汪景天看看旁边站着的常富,继续问道,“二人在做什么?”
“苟且之事。”
“你胡说,”胡月姣上前就扯住王秋风的衣服乱抓,“你为何要血口喷人?”
王秋风将胡月姣的手扯掉,“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最清楚。”
周玉清平日里与王秋风关系不错,却不曾想他竟跑到公堂来胡说八道,他急步走上前,抓住王秋风的衣领,“你可有证据?”
“我就是证据,”王秋风并未害怕,一字一句的说,“我当时还拿了石头砸了过去,实实的看了个清楚,正是你家嫂嫂与那常富在一起鬼混,玉清,你清醒清醒吧,步瑶真的是冤枉的。”
“步瑶?你竟然叫的这么亲切,步瑶的名字是你该叫的吗?”周玉清越说越气,“你与她是不是也有苟且之事?说啊,”此时的周玉清已红了眼睛,“她是不是也勾引你了?是不是?”
李步瑶不相信的看着周玉清,此时这个男人像个疯子一样乱喊乱叫,原来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早已是如此不堪,李步瑶的泪水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