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清想起元帅走时愤怒的样子,骂自己是有眼无珠,还倔的要命,愤然离去时还说以后再也不管他的事了,周玉清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整日烦躁不安,听到李步瑶产下一子,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有怎样的情绪,高兴吧?嫂嫂一心说这孩子肯定不是他的,愤怒吧?又怕真如元帅所说,冤枉了李步瑶,几次想到得府衙看上一看,却终归是听了嫂嫂的话,在家中静候。
常富自从上次在公堂之上吓出一身冷汗,现在着实老实了不少,天天没事就在家陪着老婆,母亲,更何况常富的夫人也是有孕在身,眼看近几日就要临盆,常富也算是不再年轻,对这个孩子的到来可是由衷的高兴,近日里,他为夫人跑前跑后,甚是听话,早已把那胡月姣忘到九宵云外去了。
胡月姣见李步瑶产下婴儿,这案子有可能又要被搁置不前,她如油锅上的蚂蚁般急的食不下咽,寝食难安,案子一天不结,她就提心吊胆一天,这日晚上,胡月姣趁着月色来到常富家门外,用一惯的传达暗号的方式用脚使劲的在墙上狠狠的揣上三脚,之后胡月姣躲在暗处,静等常富开门出来。
常富给夫人削了苹果送到嘴边,看夫人高兴的样子,自己心里也是开心无比,原来平静的生活让他如此满足,母亲在一旁也是高兴的笑着,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忽然听到有人揣墙的声音,常富一时有些呆愣,竟没有反应过来,继续喂夫人吃苹果。
常富母亲像是听到什么,放下手里的针钱活,走到门口看看,回头对儿子说道,“怎么感觉有人砸墙?”
“哦?”常富一听甚是吃惊,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那胡月姣等在门外,这个结骨眼上她来作甚?上次在公堂之上自己已深知悔悟,可不敢再与此人有所纠缠,他决定出去把话说清楚,否则胡月姣等急了再次揣墙,一定会惊动夫人。
“有这等事?”常富佯装着也走到门口往外看,“母亲不要担心,我去看看便是,”说着便来到大门口,推开门刚走出去,就看到胡月姣站在老地方着急的踱着步子。
胡月姣看到常富出来,迎上去就是一拳,打在常富的胳膊上,“你个死鬼,怎么这么慢?让奴家在此等了这么长时间?”
常富边听边将胡月姣往暗处推,生怕被人看到似的,“你怎么还来找我?上次在公堂上差点被识破,你不害怕啊?”
胡月姣一听不禁娇笑出声,“瞧你那点出息,胆小鬼,老娘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怕的啥?”胡月姣说话间将身子上前帖住常富,“你对待奴家的时候可没这么胆小啊。”
“不,不是,”常富将胡月姣推离自己,“此事若是让大人知晓,可是会毁了我的前途的,你当然没关系,我上有老母,现在妻子又有了身孕,以后我可靠何营生去养活她们啊?”
“哟哟哟,老娘怎么就没有发现你是一个这么有责任感的男人呢?”胡月姣冷笑着再次将身子帖上去,“那你要怎样对奴家负责?反正奴家现在也是一个人,不如你将奴家纳了去?也省得我们再偷偷摸摸的见面了。”
听罢此言,常富第一次对胡月姣嫌恶起来,对自己以往的行为也有些许的后悔,“不妥不妥,”常富听了胡月姣的话忙摆着手,“你别忘了你是周家的媳妇。”
“那又怎样?想跟谁那还不是老娘我说了算?”胡月姣看常富对她并不如前几次热心,索性没了兴致,“说正事吧,老娘不逗你了,你问问那汪大人,这案子还要审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啊?”常富吃惊的看向胡月姣,“那李步瑶生产完还没出月子,她怎么上得了公堂?”
“唉?”胡月姣有些不高兴了,“她出不出月子跟审案有什么关系?谁让她早不生晚不生非要这个时候生?怪得了谁,一再的耽误案情的进展,老娘现在要是见了她,非把她撕碎了。”
常富看着面露狠色的女人,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没看出来此人竟如此心狠,想到此心中更是后悔,招惹谁也不应该去招惹胡月姣啊。
“那个,我家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路上小心别,别让人家看到了,”常富说着就要转身离开,却被胡月姣上前一步拦住。
“唉,”胡月姣扯着嗓门有些着急的上前推着常富,“你急个什么?老娘话还没有说完呢。”
“是是是,你说,你说,”常富真是一分钟都不愿意和这个女人待在一起了,“你快点说,若是被我夫人发现,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哦?是吗?”胡月姣虽说心中对常富今日的表情十分不满,但正事要紧,她放下身段,语气也软了许多,“常富,奴家就是想让你在大人面前多提醒提醒,别让他忘了此案还未曾了结,别再让他往后拖了。”
“好好好,”常富只想赶快离开,不停的敷衍着胡月娇,“我会的,我会的,我,”常富指指家里的大门,“可以回去了吗?”
胡月姣感觉今日的常富很不对劲,以往见了自己,常富都会像恶狼一样扑上来,先与自己风流快活一番,今日怎么让她觉得对方好像一直在躲着她似的。
“嗯,走吧,”胡月姣看着常富小跑进了自己家门,心想也许他家中有急事吧,算了,不与他计较便是,想到此,胡月姣四下瞅瞅,见无人路过,随拉拉自己的衣服往来时的路上走去。
常富进得家门,一脸的愁相,不知要怎样才能摆脱这胡月姣,想起当初,常富真是后悔的要死,都管自己见了女人就走不动,中了那胡月姣的美人计,如今自己才要被她左右摆布。
看到常夫进屋,夫人忙把手里的水果放下,担心的问,“外面没啥事吧?”
“哦,没,没事没事,夫人放心便是。”
“那就好,富儿,你与艳儿早些休息,娘先去睡了。”
“唉,唉,娘,那你先睡,我们一会儿也就睡了,”母亲刚走出门,常富就感觉不对了,夫人刘艳儿定定的看向自己,脸上难掩的气愤,让常富很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