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姣见常富迟迟不给她消息,心中十分着急,于是,傍晚十分,胡月姣再次来到了常富家门口,使劲的在墙上踹了两脚,再小心的躲在旁边的阴暗处,等着常富前来开门。
谁知此时常富并不在家中,胡月姣等了好长时间,不见动静,以为是常富没有听到,想再上前踹上两脚,却看到此刻大门拉开,从里面走出个大肚子的女人,胡月姣一看便知此人是常富怀有身孕的老婆,忙转身准备离去。
“慢着,”刘艳儿手抚着肚子来到胡月姣面前,“你就是胡月姣?”
胡月姣毕竟知道自己做的是见不得人的事,对于刘艳儿的质问有些心虚,懒懒的点点头。
“你是来找我们家老爷的吧,说吧,让我听听是什么事?”
“你?”胡月姣看着一脸严肃的女人,“我现在又不找他了,走了。”
“站住,”刘艳儿感觉这个女人真是赖皮,“若是无事,为何这般时候前来?”
胡月姣一听心里就不高兴了,歪着头看看对面的女人,轻笑出声,“我想到哪里便到哪里,你管得了吗?”
“你,”刘艳儿真的快被这个女人给气疯了,她上前指着胡月姣,“像你这般不检点,不守妇道的女人,竟然如此不知羞耻,真是……”
“真是什么?你自己看不好自家的男人也就罢了,还敢来指责我?”胡月姣真是觉得可笑,“你看看你自己,要长相没有我胡月姣美,要身材吧,”胡月姣围着刘艳儿转了一圈后再次指向她,“也不怎么样,你家男人不要你是他明智,谁会放着好的不用,非要去找你这号的?”
“你,真是岂有此理,”刘艳儿抬起手就要打上去,却被胡月姣一手抓住。
“怎么?自己没本事还想打人?还是省点力气好好回去等着生产吧,像你这种可怜的女人,老娘还真懒得理你,”胡月姣说完将刘艳儿的手用力的甩开,却不曾想刘艳儿一个脚下不稳摔倒在地。
“啊,”刘艳儿痛苦的一只手撑地,另一只手抚着肚子,痛苦的叫着,“疼,来人,来人哪。”
此景刚好被从外面回来的常富看到,扔掉手里的东西就急跑上去,“夫人,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胡月姣以为刘艳儿是在装可怜,冷笑一声,“装给谁看啊。”
“你给我闭嘴,”常富着急的看看四周,对着自家大门喊,“母亲,母亲,母亲快来。”
忽然看到刘艳的裤子成了红色,常富彻底的慌了,他等着盼着这个孩子能早日出世,可千万不敢有任何差错,“来人啊,快来人啊。”
常富母亲从里面忙跑出来,“怎么了?”在看到刘艳躺在地上,吓的说不出话来,“快,儿子,快抱她进去,看这样子怕是要生了,我去请产婆。”
胡月姣看着忙乱的两个人,自己也觉得无趣,悄悄的离开。
常富看着满头大汗,又痛苦的叫喊着的刘艳,不知该做些什么,只能焦急的等着产婆的到来,如果这个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常富真的是无法原谅自己,此时他恨毒了胡月姣,定是她与刘艳儿说了什么,这个女人真是该死。
经过产婆的一番折腾,不管怎样,常富娇儿平安出世,这让他心中狂喜不已,看着仍昏迷不醒的老婆,常富眼中尽显柔情,他一手抱着娇儿,一手握着老婆的手,“真是辛苦你了。”
自从此事发生后,胡月姣再也没有出现在常富家门口,但心中始终无法平静,一边想着怎样让汪景天快些审理案情,一边想着那日发生在常富家门口的一切,常富应该恨她吧?也许就此便把他给得罪了,胡月姣越想越觉得不对,若是常富不理会自己,那可如何是好?若是真等到那陈强生出现,自己不就前功尽弃?
周玉清自从元帅离开,便很少再与她说话,看到他面无表情的吃着饭,胡月姣忙把汤递上去。
“小心,别烫着。”
周玉清只是点头,却一句话不说,可是急坏了胡月姣。
“那个,兄弟,那李步瑶的孩子,”胡月姣小心的看着周玉清,“你不准备去看看?”
“为何?”
“虽说那孩子,有可能不是你的,”胡月姣看周玉清瞬间黑了脸,忙又解释着,“呵呵,只是有可能,当然不是绝对的,嫂嫂的意思是,你要不去府衙里看看那孩子?”
“不是我的,我为何要去?”周玉清放下筷子便站起来。
“唉,那可怎么办?嫂嫂是替你着想,万一要是你的孩子,你不前去相认,以后可别后悔啊?”
“后悔?那王秋风都已经公堂承认,又怎会是我的孩子,这个女人,我真想现在就休了她。”
“休?”胡月姣一听心中欢喜不尽,若真是把李步瑶休了倒还好,说不定此案也就这么结了,查不查到凶手都与他们周家无关了,“当然好。”
“嫂嫂说什么?”
“没没没,嫂嫂是说你们赖好也是夫妻一场,可不要做的如此绝情。”
“绝情?是我绝情还是她绝情?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老天爷也不会放过她。”
“那要是休了她,我们就不告她了吧,看她也怪可怜的。”
“哼,可怜她?嫂嫂,你就是心太软,这种人是不值得可怜的,当初她与那贼人同谋杀害母亲时,可曾有过心软?”
“好了好了,不气了,别气坏了身子,为这种女人,不值,我给你准备笔墨纸砚去。”
周玉清虽说恨死了李步瑶,但说到要休她,心里不知为何竟有些心痛,是不舍吗?他摇摇头,对待这种女人,周玉清告诉自己,不要心软,不用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