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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陕北回忆篇

陕北回忆篇

(以下多篇是回忆东莞和来到陕北的心情)

20121105

呵!先猜猜我现在在哪里?

想来你也很难猜到,我真是愚蠢之极,说了个低俗的故事开端,还是让我坦白吧,我现在在陕北神木河湾煤矿边。

‘’哦,那为什么去哪里?

是因为没有好的出路,也没有什么存款了。

‘’可你在东莞工厂打工半年,应当存有钱的。‘’

不,没有,只有两千多一点,还是让我理出一张消费清单吧!相信你看后就知道了,因为我也没有想到会花去那么多,你等等,我一一告诉你。

首先在去东莞之前我身上是1880块,到了东莞我先后在四家工厂做工,所有工资加起来约为11000元,直到九月七号为止,以下我回忆的消费清单表(不分顺序)。

租房四个月800元

换购一部手机650元

电子厂时晚上吃夜宵450元

凉席俩张35元自行车100元

被套40元床单15元

两床被胎50元桌子三张65元

纸篓两个6元篮球一个60元

枕头两个18元学习灯25元

钟表20元钢笔一支15元

墨水俩盒7元笔记本60元

书35元订书针10元电饭煲38元筷子+刀具+锅碗+菜板150元

洗衣粉+牙膏+牙刷+香皂+浴头+沐浴露130元

上网100元交话费440元

四双拖鞋+一双休闲鞋91元

袜子四双20元献爱心1000元

下载音乐+买卡100元

冲洗照片+照寸相80元

食用油130元饮料400元

啤酒90元白酒60元

纯净水120元

六件短袖+衬衣仨件340元

七分裤三条+短裤五条142元

理发六次50元土豆65元

音箱30元猪肉60元水果20元

方便面50元坐公车10元

花生40元早餐30元豆腐节20元

辣椒20元豆腐20元凉菜50元

香菇18元豆芽8元感冒药50元

医院体检俩次100元零食320元

游戏20元茶叶30元补牙80元

耳机四副75元调味品55元

风扇30元火腿肠20元

毛巾俩张20元苦瓜20元

插座俩个25元买彩票100元

雨伞14元公话15元扫把5元

书包140元小草12元大米75元

胶布10元纸巾45元投信30元

寄回家1500元菠菜30元

鸡蛋20元请客吃饭200元

从家里去对哪儿的车费570

我从东莞走的那天身上有2400元,来的时候是1880元,总的工资是11000,花去10001元,可是11000+1880-10001-2400=479元。这钱忘了花去哪儿了,也许是生活上的,然而回家还要花几百车费,所以我这次打工平均每个月为300元,平均一天10元,真是不言而谕。我想像我这种打工仔之所以难成家,原因就在这里了。

……

说句心里话。其实我并不想一个人独自租房生活,是工厂工作时间太长了,而人多的宿舍里又难以安静入睡,加上粗糙的生活,我才选择辞工离开。如果按前俩年的打算,每月花三百块钱就够了,然而做不到了,我内心不是一个工厂族的思考方式了,这才没有存到钱。

我刚说的这些对一个将要进工厂打工的学生来说是有帮助的,他们可以从这里了解到,从早上七点到晚上九点半的劳作仍没有可观的存款,他们就会反问自己是否继续,再加上那不是喜欢的工作(这点尤其重要)。当然也不能说完,只是针对一些怀有理想的而言。想想看你每天刷几百次牙是什么感觉,那些工厂的有些程序就如刷牙无趣,而厂规还没有规定可以换其它工位,所以,我毫不犹豫的走了,我宁愿多去几家做普工,也不愿待在一家做杂工,所以出来后我依旧满意。

‘’哦!是吗?那你说说看。‘’

来到东莞,我想找的是电子厂的工作,这个词汇在农村很受男生女生的喜爱。在我上中学的时候就曾听他们说起过在电子厂打工的美好故事,但我不是向往这种打工生活,而是我需要了解电子厂。在对我来说,它太神奇了,没有一点认识是不愉快的,所以当我了解一个或是几个有关的电子产品时我就没有兴致而想转求知道其它的,电子是个大集合,如果只在一个落脚,则永远不会有出色的理解,我又刚好不满足于皮毛知识,于是坚持了俩个月就不想做了。

后来我就租房了,我想把这段好的感觉写下来,所以你们看到的日记都是我来东莞后的第三个月开始写的,在工厂宿舍很难写好一篇日记。你们也知道了租房后我就没有了什么钱,表面上看去很辛酸,然而我却满足,是这感觉使我免于工厂工作的苦难,因为心里的贫穷会磨掉幸福感。

之后的几天,我在一家塑胶工厂找到了开机器的工作岗位,三个月后又在俩家工厂做了几天。工厂淡季后,我就没有找到普工的工作了,而我也在租房等了差不多一个月,叔叔在的家具工厂也面临停产。

在生活困难的时候,叔叔他还去惠州做了几天工地,每天180元,在那时我也打算去做,但他们都建议我别去,天气太热,而且我还年轻,所以我没有说服他带我去做工地。

后来的一段时间我常常失眠,最后我想回去到政府看看。于是和老乡说好,我就买车票离开了。房间里的东西送给他,房子由他继续租,我则背上书包就可以了,走时身上还有俩千多块钱。

后记:租房后的一个月,我的工作面临困难了,渐渐的就没有了一点笑颜,喜欢一个人走在马路上,没有上班的时候就骑车去高速路边散心。

我曾想过在工厂交两三个知心好友聊聊生活乐趣,也向她们表明过,然我听到的回答令我忧愁。她们答非所问,随意接过我的话就说:‘’泡美眉也要有资金啊!‘’真是离谱,令人心灰意冷。而我在俩千左右的工厂竟没有找到一个可以谈谈生活的好友,且还是电子厂,那时心情就像他感慨的那样

人生最大的苦难就是不能得一知己。

——罗曼-罗兰

那时我总有一些心酸但我也有好运气,尽管这个美丽姑娘说出的话大家会觉得有些奇怪。有一个晚上她对我说:‘’我不是喜欢你,而是怕你孤独才找你聊天的。‘’这话使我心动,可我并不知道她的模样,但很快我觉得这不算是一件坏事,因为语言交流正是我所期待和喜欢的,可至始至终她都没有改变过大小姐的语气,从来都是以一个字的句子答复我的真心话,我也就渐渐忘了。想来那句话不是她的真心话,因为她跟我说让我和她谈恋爱玩玩,还莫名其妙的说我伤害了她的心,她很失望,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后来才知她是在恋爱中失意才说出那样的话的,那时她才十八岁。

这件事过后我又停止上网有一些时间,也没有再加陌生人聊天,只是去小店上网下歌的时候随意注册了佳缘交友网,还隔三差五的浏览收信箱。我是多么希望能在上面找到一个知心好友谈谈生活的点滴,分享时光的美好,然而三个月过去了,信箱除了管理员来信别无信息,我便开始花心思阅读了。

现在的电子书真是方便,很随意,我很喜欢,比起以往携带书本要有兴致得多。我就选了十多部,小店的老板是爽快人,很多次他都赠送我几部,原本五角一部的,十七部他只收我五块钱。我说谢谢,他笑着回复说这些够你看俩个月了,我立即否定了他的话,我说不,我打算俩年读完并懂得。现在也还在学习中,每一部都令我愉快,它们是《世界哲学》、《中国文学》、《羊皮卷》、《***》、《希腊神话》……

阅读使我轻松,如脱缰的马驰骋在原林山涧自由舒心,有平静的呼吸和愉快的脚步。

……

在工厂工作累了的时候,高速路边的人行道是我想去的地方,在工业区旁有这样的去处是我最大的慰籍,我无数次经过那里,每一次都能愉快的回来

我喜欢运动,坦白说的想瘦几斤下来,因为我察觉得到我的皮肤油脂比以往多了些,抵制病菌的能力也减少了许多,一时觉得不合情理。老乡说是喝啤酒的缘故,然而我喝啤酒的次数是少之又少,吃肉的次数也是,想来真是奇妙。但真的,一个人的肥瘦不是由于选择食物而影响最多的,更多则是内心的开心与寂寞,所以我唱到喝水也肥的句子,但实际上是贴近一个有血有肉人,而不是骨感和丰满,这些都不适合我。

我买了篮球就是想运动,买自行车也是,但我的拍球技术浅显,看上去只是拍打一个顽皮的球,根本看不出内心也想一同跳跃。我狡辩的说我更喜欢投篮,但十次有七次碰不到板在三分线外,而一些小朋友竟砸得框框响。所以人多的时候我就不玩了,要么就走了,我在心里安慰自己的话是别丢人现眼。我通常则是在上午买菜的时候,或是中午阳光正裂的时候打球,因为那时没有什么观众在公园里休息,有几个也是切磋牌技的,有一个是环卫工人,但现在他推着车离开了。

骑车去河滨公园吧,险些被公交车碰到,吓得来不及刹车就往人行道上靠,差点摔了一跤。体重没减下来,倒把眼睛整大了,两天两夜四个小时都没有睡足,有时连自己看着都有些恐怖。可这一切对我是重要的,虽没有达到起初的效果,但走路的步伐却更加闲逸、飘忽。网友中有几个对我坦白相言,她们说我比较适合做和尚,我没有生气,我只是跟她们说我修行的不只是佛法,还有一份平凡的雄心,不过先干上一份可爱的工作比较适合现在的我。

……

我虽善于交游,可我现在仍没有朋友,因为我更善于交适合我的朋友。但情况不妙,这事不小心传到了姑娘们耳朵里,姑娘们听说后很是可怜小生,来不及说完原因她们就断定我是孤单的,还要我勿必再狡辩,这使我无言。而我通常是把普通人当好友,把好友当陌生人看待,这让她们感觉奇怪,可人心各异,想想后顺其自然比较合适宜,在这种社交上面。

按照现在的社交方式,我觉得我应当有所保留,比如我的工作和爱好,尤其是在网络上谈的时候。因为太过坦白反会使对方误解,相反适当的隐藏一些比较有神秘的美感,可我是习惯了的了,我不喜欢隐藏自己的事,常常是有问必答,甚至希望对方一直提问题,而不像这位好友劝诫的

没有弄清对方底细,

决不能掏出心来。

——巴尔扎克

我生来就是赤裸裸的,开始有点思考能力的时候也是,五颜六色的掩饰对我毫无意义。从小我就没有那样的习惯,即使是个演员,我也只希求真实,这就是我所追求的真理。仔细想来,不真实的时候内心是多么难受,然而继续掩饰又有何用,终究会明白的,何不早点坦白,思想的纯朴满足才是该拥有珍藏的。

如果条件允许,可以尽可能的把我剥得赤裸,看看这身躯之外的朴实无华的思想。不要看着这层衣服值两百块就否认,的确,三四十块也能够得一身,但还是那句话,你不了解实情,而那样我们就难以交流,正如顾客和店员之间的违心之言。你有你的朋友,恭喜你!可是路过我身旁时请不要说:‘’这个男孩看上去好忧愁。‘’我坐在路边是因为骑车累了,在休息呢,汗水干了就回去了

哦!

穿拖鞋是我的习惯了,有时我还会光着脚去超市买水呢!光着舒服,但故意散发臭气的那些,应当注意环境卫生。

那饮料是三元一瓶,你们富人也喝,想来你们也不算太富,因为我目睹了几个打工仔刚买过,你却大叫称中了有瓶,需立即兑换。我就知道你还淘气,还可爱,而在你心里富有和中奖还是生词。

我看到你家院里有几辆车,同事说都是你的,你就上了锁,因为你不希望被别人开去,可放在自家门外你都放心不下。老乡问我说是什么牌子的,我说是讴歌,但属庸俗牌,是我不喜欢的我说。随即我告诉老乡现在有单车很满足,去河边更是方便之至,放小店外不上锁也不担心被别人推走,即使推走了也不生气,但拥有一辆大车是个好想法在这个时代里。如果是那样,我希望这车行使在乡间山路,为孩子们减少一段路程,而我本人,如果厌倦了这单身打工生活,就背上书包出去走走,或是换个新地方做没有做过的工作。

我想的不多,但都实现了,未实现的还在计划里,它们从不会与我只是擦肩而过,一路都是与我同行的。这一路上有欢乐也有忧愁,有重逢也有离别,没有单一的,都是一对对的经过,有好就有坏,有乐就有悲,呵!想来这就是充盈的人生了。越过这段路,前路将平凡无奇,相同的是有不同的心情,那时若不明白就要被取笑落后了,还是蹲下来系好鞋带等我吧!我将携春风与你同行。

看看脚上的鞋

感受这股春风

泥土是如此的好客

风更是激动不已

竟抚顺你秀发

小草也是的

挂手臂的珍珠也献给你

使你自在,使你欢快

你将与我前行

走完这段路后

休息吧!

另一道是风云变幻,是日月永恒…

那时我也怀念你了

20121108

让我领你走走吧!在东莞这边我最熟悉的就是这条小道了。

女孩,你能来是我最大的福气。

这条路我很喜欢,我是在电子厂走出来时看到的,先前我是从叔叔哪儿走路到电子厂上班。有一天下午四点下班,我来到这里就走了上去,很不错,这上面清净,没有工厂,当时我就想在这边租房。

你看看这俩排树,多么茂密,树叶更是苍翠,可惜我才识短浅,目前还不知道它的名字,对了,你能告诉我吗?

这边是一个收费站,左手边则是东莞信息技术学校。晚上步行到这里还能听见蛙鸣,虽说这些田地比起家乡差一些,但能听到蛙鸣算是不错了,绕过弯可以算是尽头了,路灯也只亮到这里。

你看这边的几株芭蕉,已经结了果,你吃过么?它的味道很独特,前些年我在兴义吃过,集市上的老伯卖给我五角三个,我都吃不完,呵!就是因为独特,对了,你饿了吗?

我们骑车回去吧!我炒面做为午餐如何?

‘’你还会做饭!‘’

是,很平常的阿!从我们那里走出来打工的大多都会,我则是爱好,同时也希望给你尝尝看,因为那样我会感觉甜蜜,你先坐下吧!我去准备了,噢!女孩啊!桌上有我喜爱的书,要不你先看看吧,有你喜欢的《瓦尔登湖》和《飞鸟集》哦。

——咚咚咚,好了!先试试看烫不烫?我去楼下买瓶可乐。

‘’家禾,你这房子多少钱一个月租的。‘’

170,吃完后我们去走走吧!

‘’好主意。‘’

那我们就去袁崇焕纪念园吧!哪儿也清净,我只去过一次,是我生日那天去的,在那里注意是了解将军的故事和领略他的精神,等洗过碗后我们就去那里吧!

我们把车停在这儿吧!

登记一下就可以进去了。

女孩!你看这几樽像,威武洒脱,将来我也有这样的神韵,这里的四个字‘忠魂传世’很有韵味,这也是整个纪念园的精神所在,上面则是将军的雕像,姿势雄壮,尽显忠将本色,很难得。下面是仿古的大门,过去一点是柳树小道和红色长廊,很宁静,昔日也常有游客成群到来,然而那天,我看到她们在池塘边绕一圈就回去了,还撑着伞。

女孩,累了吧!坐在这儿歇会儿。家禾给你买瓶水来。

……

20121109

我从东莞回到家的那天是九月九号,正值苞谷的收获期,可今年家家的收获都不好,家里最好的一块地也被河水淹了,租的也是,弄得难于清理,连播种的本钱都没有收到。

幸好是不再负债了,不然父亲又会着急买粮食的钱。仔细算来这一年的要大部分才够猪仔的了,如果不是母亲节俭,情况还将更糟。我在外打工虽多年,然却没有存到钱,十几种工作都不如意,也就不甘于不如意了,所以面对穷困我没有担心太多。

因为想到这些,我才分析了家乡的贫困原因,我的看法是大家太过于安于现状,以至于忍受着困苦。仔细想来也是这么回事,可不是吗?在有些工厂有些工位实在是简单无趣,但又是最适合他们的了,只是去不了了。以前是没有身份证,现在是多少有些害怕。

我苦思冥想,认为找到了最好的拯救办法——承认心里的穷困,然后认识它理解它战胜它。但我只是一个普通书生,宣传力量薄弱,也没有较好的办法向大家表白,假若真的做了,他们一定认为我疯了,说我的神经不管事,要么就是搞传销的,所以我也只有节制,这些个词汇可提不得,怕伤了大家的心,而我那时真像是疯子。

作为一个共和国的公民,有大困难想到政府部门的帮助是正确的想法,于是我就去了。九月十一号我就到了县城,起初我认为这样的计划由教育部门插手比较好,我就去等候局长了,结果他们认为和本身的工作无关,还劝我下农村比较好。他们努力回避我的问题,我很不甘,当我说完我想说的话后他们没有再说一句了,见状我也没有再多留。

眼看还不到下午五点钟,我就去县府看了看。信访局的俩个工作人员反倒问起我了,他们中的一个理解我的来意,让我去找找县长大人,说碰碰运气,而我惟有这次运气不怎么好。

第二天是星期三,按惯例是县政府工作人员今天要接待来访人员三个小时的时间。我也被安排了号数,眼看三个小时就要结束,只剩六分钟了。我真的很幸运,因为轮到我了,我很简洁,从书包把早已准备好的俩封信拿出来递给他们,然后说了几句话就完了,我说更多的心里话在信里,请转交一份给县长,说完这些花去俩分钟,然后我开门出来了。其实我是想给后面的一个老人一个机会,等待的时候我听说了他的难处,如果我多说几句,他就只能等下个星期三,所以我匆匆忙忙说完,然后又匆匆忙忙离开,整个过程就这样。

可后来的情况不是很好,他们没有处理我的问题,常常推托之词。而等了一个月我就放弃被动了,因为我知道原因出现在哪里?

……

家里的农活基本做完了。我也只能重新寻找其它的出路。这段时间我很忧愁,我想又要改变新的方向了,而无论哪一种首先都需要钱,而我已没有存款。

我的父亲在家的对门给人家砌房,早上要走一百分钟左右的路程,晚上还要回来,每天八十块钱,我看着心里很心酸。母亲主要是在家打理家事和照看妹妹们上学,我就闲着,阅读都会惶恐不安,我终于忍受不住这种精神的流失,于是我下定决心重新寻找致富的路。

母亲看出我的忧虑了,她把亲人的电话号码抄了几个给我,她们是在浙江工厂打工,母亲说先去哪里,然后存点钱找女朋友。可我不想再进工厂,哪儿太浪费光阴,我舍不得我的青春被压抑,因为我是怀有志气的。

我很庆幸在东莞电子的时候认识一个陕西汉中的人,他也是打工仔,三十五,我们曾住在一个宿舍,以前他是拉煤的,他告诉我。辞职那天我们也是一起辞的,只是我租房后重新换了一家工厂,他则是回家贷款买车去陕北拉煤了,他走的前晚曾在我的租房中逗留几分钟,他说回去换手机号后告诉我,这是真的,我从东莞回家的时候他就曾给我打过一通电话,我就想起了他,我还算去他哪儿找份工作,那时我想的就像下面这位伙计说的一样。

体力的工作可以宣**神的痛苦,这正是穷人幸福的原因。

——拉罗什富科

我所想的也正是如此,我说体验也好,心里太累了,体力劳作正好可以占据一部分痛苦的时间。我没有告诉任何亲人我将去煤矿上班,因为他们会阻止我,而最后是母亲都没有问我,她只是把父亲刚得到的一千块钱给我做路费。于是第二天我就走了,离开家的那刻我的心里很难过,想到这些钱来之不易。

在我感到走投无路的时候,任何出现在我周围的笑容都是神奇的,即使是在婚恋网上,我的心里渴望有人帮帮忙。而我听说她只是愿意嫁给我的时候我的心更是痛苦,这个问题的确富有魔力,可现实得很,我也不能撒一些不知天高的谎言,我只是说有出息了再去找她,可在二十五岁之后我还没有去,那就去不了了。说完后这些真心谎言后来我又是一阵心酸,可缓解对方的难过要比自己的要紧,而通过时间的陪伴,我想她也会因此理解我当时那么说是因为我不会撒不实际谎,从而明白那是一种关爱。

我是不能把时间放在这温暖的场面上,也许父母步入老年后会觉得孤单,但如果贫困围绕着,恐怕就是辛酸和痛苦了,而惟有钱才能改变和扭转局面,使老人们不再叹息和期盼遥远的安乐,我所表达的就是这种感情,仅一点就能使万千百姓幸福,痛苦的是在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晓得。

人生可以复杂多变,也可以平凡简单,不像思想升华到一定地步就不会再变动了,只会更加贴近生命的真实,使一切困难变得熟悉柔顺,即使是无能为力的事也不会再精神紧张,当然也就无愧于心了。

若死神差使者来邀我前行,我也没有意见,即使那只属于意外。因为在报答父母养育之恩上有时需要有这样的勇气,它是关乎人之情感的大悲的。所以我想过的最糟糕的情况是工作中意外身亡后所补偿的费用留给父母,那样我就会很安心,而不管人们是如何说我不孝的。我不想找女朋友的原因就是如此,并不是怕穷,是担心她承受不起这成果,那就是我的罪过。而以后如果有成就了,也就更不想找了,这是我的心里话。除非有一种可能,但我之前说过这可能几乎是没有的,所以我很平静,如果有我也不会太开心,这是真心话。

我原有很多个女生网友,但在她们下里我不算是一个合格的好友,因为我删了又将其加上。起初我分析不出这里也有我的原因,但说句实在话,那原因并不单纯,虽说有时是我想得独特,可生活中这种友谊常是因为孤独而想一时拥有的,有时也就不太理智而感情个性化了。

二十二年过去了。

现在对我来说很多事知足了,我没有被义务所驯服,也没有幻想,我能做的都是在成长中不断学习得来的。没有我达不到的境地,只有我选择的,我乐意去做适合我做的事,这是我在社会历练中获得的最美妙的知识。

过去的俩年,我坚忍着,我相信所有事物的相对理论,相信这道理也合乎人情,是会在一个人身上发生的。不可能整日找工作的人找不到工作,除非他只是说说,而我做了,很多想到的我都去做了。我怕错过任何一丝机会,因为火苗的大小正是由于发现才起火焰的。以便以后回想起来时不再生悔意,即使失败,那也是满意的。我的眼光正是如此经历失败,但已敏锐,相信很快就会达到它要的境地。

我所信仰的就是这种有血有肉的行动和追求。它是美的神奇的,它使我无视一般困苦而尝到劳动的甘甜,一路走来我们是相偎相依,是它我才欢喜。

在这里我还有几句是坦白恋爱的话。

我想世上没有比恋爱更美的事了。我所说的这件事幸运的发生在我的身上,我会真诚的欢迎和接受,如果它是简洁的、明晰的和没有附属物和粉饰的。或许是我太坦白,因为爱情要掺杂一些生活锁事才能成为婚姻,比如财产、容貌,我不想恋爱的原因就是如此,我不想做任何这样的尝试,也不想一味地追求。我只想像不期而遇。而现在我只能不想,我想原因你也是知道一点的,所以就不说了,祝各位愉快。

(泰勒斯、柏拉图、卢梭等等这些人中,他们的爱情态度也是令美女们恼怒的,可在我心里他们是好样的,但这样的话我只说一次,因为我只知道他们是单身,而不知是那些美女讨厌,所以请别回复了,多保重身体。)

20121111

这次做出这样的决定我是高兴的,然而我内心还是受到了一股凉意的袭击,它来自我对家人的冷漠。因为读过一些书后我的性格变得极为柔弱,在面对家庭困苦时是比以往担忧,可没有工作是一无事处的。我每天阅读就是想用思考来弥补它的柔弱,可农活做完后,我就真的没办法再坐着了,这是真心话。

母亲曾几次劝我进工厂,她是惟一一个这么想的,在亲人当中。她说得很对,她说好好待在一家工厂就好了,然后存点钱好找个女朋友。听到这样的话我是担心的,因为母亲并不了解我的心,而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理解我为什么要坚持做一件常人看来不可能的事情,母亲的建议我也认真考虑过。

我们的家乡即将面临搬迁,到那时我如果仍没有工作,情况都将是令人心寒的,而我惟一能坚持的就是我的想法了。那是我辛勤劳动和寒窗苦读得来的智慧,是我在富人面前不输的法宝,我视为人生的无价财富。而在大多工厂里,我就只是个人头,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角色,任何声音放出来都显得无趣多余,我且明白这一点,所以没有价值的地方我舍不得我的时间。

在家的时候,我也想过去附近找工地活干,然后重新起步,然而机会都没有,最后才决定去以前同事那里。

我想得很多,在这次旅途中,因为我是第一次买硬卧。从贵阳到西安约一天的时间,我也稍微比以往舒畅,所以一天的旅程里我是睡了半天,写了半天。我这次要去的地方是陕西省府谷县,那里是黄土高原。

从贵阳到西安的时候我是愉快的,而之后等火车的十七小时却很难过下去,那晚我本已打算睡在城墙下的长椅上,可躺下不久就睡不着了,秋风吹得我打颤,出租车的灯亮得刺眼。

凌晨一点了,先是两个卖方便面的走过来,然后又是几个妇女。她们喊着是否住店,没有称呼,一上来就问:‘’住不住旅社‘’,我没有理会,我烦躁这声音,但我好冷。又来了一个妇女,她说:‘’小伙子住不住旅社,二十块一晚‘’。我回了句在什么地方?她用手指了指说就在前头,于是我跟在她后面走了,她不停的说只要二十块钱,还说离这里不远,因为我怀疑她说了慌。可我还是随着她绕过了俩个红绿灯路口,现在是往前走,噢!我终于看到了前方有旅社的招牌,但却是瓦房,我当时就感觉不太正规,尽管是在灯光下看到的。这时路旁的几个妇女又喊是否住旅社?我没有理会,而是加快脚步跟上那个女的。随后进了一家瓦房,我问她房间在哪里,因为我看到第一层不是旅社的装置,于是她直接指向二楼,还随口说到小伙子跟上来。我也因此看见了几间普通的房间,里面摆的都只是一张床,还看到墙上刮的灰掉了几大块下来,因为见过比这更差的旅社,我没有问题再问,我只问了一下洗手间在哪里,然后走过去看了看,可是另一头,我看见几个女的坐的那里,穿着很大胆。我当时就断定她们不是良家女人,她们好像在登记什么,好像还吵了几句,但我很冷,我也马上忘记刚看到的,我让那女的指出一间二十块的床铺,我说很困了,需要休息,她于是打开了俩间,我都目睹过后就在其中一间放下了书包。我说就这间了,但门怎么没有锁,她连忙回答,不耐烦的说找根铁丝拴上就可以了,然后问我要了二十块钱就下楼了,走时说一会儿有人来登记。她走后我关灯就躺下了,衣服没有脱就躺下了。几分钟后,仅仅是几分钟,一个中年男子上来了,他推开了我的门,还打开了灯,我以为他是来拴门的,但他手上拿的是一支笔和一个小本子,看上去应该是这家旅社的老板,但他没有说什么话,一进来就坐在床上,然后唤了我声小兄弟,然后问我找什么样的小姐?我答道不需要,他有些不高兴,狡辩道出来打工就该玩玩。我说我没有这想法,我是农村来的。他说这里回头客很多,答非所问,然后问我是不是家庭不宽裕。我说是的,然后他让我起来,他说要把二十块钱退给我,还说他这里只供玩乐,没有住宿,我就起来了。他于是掏出钱给了我二十块,然说起来把被子折好,然后我才背上书包下楼。

先前来这里之前我看到路边有俩家网吧,我就打算去那里过夜,二十块从俩点到早上八点。

(在我的回忆里,旅社的故事很多很多个,在南昌、CD也是,印象深刻的是我去理发,多次被问是否有时间按摩,这是旅行中最不愉快的细节对我来说。)

天亮了,我不得不从网吧出来,因为工作人员发现没有上网的就撵走。而我只在里面睡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其它的时间都是听音乐,上网对眼睛的伤害极大,尤其是很困的时候,我不是很喜欢,可我的确找不到好的去处了。住店最少要一百才正规,我舍不得,我最多就是三十块钱,超过这个数我宁愿忍受网吧过夜的心酸。我买的车票是二十点四十的,我昨晚买的票都是无座,等车真的很难熬过去,我无聊到在车站门口看书,坐在城墙下阅读和观察旅客们。

西安是一个古都。我多次看见了老外出现在出站口的道上,但我更注意的是在门口拍照的人。众多旅客中我那天看到拍照的约一百人次,大部分是老人,小部分是女孩。也真是奇怪,我观察了近十个小时,竟没有一个是我欣赏的类型。于是我留意旅客以外的人群,可结果依旧,到是卖报的几个残疾人引起了我的注意。有俩个经过我面前的时候我看着很心酸,想了几分钟后我决定买一份报纸,但我给的钱是俩元,我希望他能懂为什么多给了一元,那天天气很热,我说给你买瓶水。可有几个是奇怪的,她们带着一小册子要钱,一看她是年轻人,而且身体健康,我就不欣赏,一看那动作我就厌倦。但我也有好心的时候在这种情况下,在广州火车站那次我就爽快的给了十元。这一次也是,她是一个老人,她伸出双手摊在我面前,嘴里不停说着行行好,我的包里只有156元,一共四张,我于是拿出来给了她最小的俩张,然后我发现另一个老人走过来了,同样的摊出双手,一看这手势我就心酸,因为我还看到她的一只手没有一个手指,然而我已经没有二十块以下的纸币了,只是记得书里有几张一元的新钱,那是我用来记页码的。我翻了出来递给她,可她的手不太活动,她示意我放她衣兜里,因为她说的话我听不清楚,而后我戴上耳机低头假装看书了。开始几秒钟我还感觉得到她作揖,嘴里还说着真是好人啊!真是好人啊……

我不敢抬头看,因为我知道我什么也没有做,而且一个老人对你说那样的话,我实在是心酸。所以我故意沉下来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而后我就没有再留意了,天也黑了下来。(我没有想那么多,也不是把她们当乞者,我也不是捐赠和同情,只是我做不到冷漠,我怕我会无情,我那么做只是缓解内心的阵阵酸楚,我明知有些其实是在作戏,可我心太软,我仍有痛楚之情。)

我不是不想帮大家,只是我的力量和财物十分有限,而我也倾尽我自己的财产了。我曾把生活费节约下来给没有见过面的人看病,但不说了,不说这不愉快的情节,说说这次的打工旅行吧!

现在把地点放在府谷县三道沟镇,让我为大家讲述。

那晚从西安上车后,于第二天早上到神木火车站。下车后的第一眼看去我感觉美妙,因为这里是黄土高原,和我们南方不同,且还有小部分沙漠。我来的那天中午还很幸运地坐上同事侄子买的新车(煤矿专用),但随后我们被当地的交警喊停了,他告诉我们农用车载人需罚款,我们听后急忙跳下来。天气很热,拉煤的车经过路边都会掀起一页沙灰,不时还有小石子飞起来。我当时都有些后悔来北方,因为他们没有说这边空气很糟,只说这里会下大雪,而我就是为后面这事来的,就管不了其它的了。那天的时间也被这样耗光了,晚上十点左右才到他们的租房处。

第二天我感冒了,持续了十天左右,想来是那西北风吹的。同事的煤矿没有工作,次日他就带我走走黄土高坡和走走煤矿,而这也是我想了解的。

同事是单身,他告诉我原因是没有女子欣赏他,我不太赞同,但他说的话是真实的,他说在他们那里没有汽车和新房找对象是困难的。但我更相信善意的人心,因为有只野猫晚上摸索到了我们住的那里,他很担心他在外面会冷死,就留它住了几宿,而且还在同一张床上,在这点上我欣赏他。可这句也是实话,如果仅有结婚思想而没有行动是不引人喜爱的,但我还是帮他注册了婚恋网。他看到后很开心,每天都浏览很多的女子才睡,他还建议我重新给他照相作为用户头像。

他真的走运,我从来没有遇到女子主动打电话给我过,但他接到了一个珠海女士的电话,并先告诉他已喜欢他的朴实,而他不知所措,错答了一句油已加满。但最后他担心自己没有房子车子,他把真实情况告诉了她,他认为这些不该隐瞒,但她说得更好,她说不在乎他的情况,只在乎他的心好,还说已爱上他的声音。可一个星期后,我们察觉她说的是谎言,因为开始她就发了一张图片,而我们没有那样的意愿想看到。她的话更是柔情,令同事心花怒放,好不快活。然后连忙通电话告知家人。我提醒他不要太相信三十岁以上的女士的语言和说喜欢你声音的人,这太假,因为她们是害怕我的,对我的问题不敢接招,请相信我的劝告。而这次失败后,他就没了信心了,之后我给她找了四个他都说各自安好算了,他很认真的对我说网上的女人不可信,还说有机会的话去我们贵州找一个算了,而我也停止在网上帮他搜索合适的离婚女士或是丧偶女士。

好了,这段也暂时告一段落,下面谈谈生活上和住房上与我们那边不同的地方。也许你会有跟我相同的感觉,就是这些小镇上的建筑不是很高,然后就简单的认为贫困,但不是的,地理位置才能是真的原因,因为这边基本没有石头,然而这边的经济收入很好,府谷县仅煤矿收入就登上陕西省十强县城。在乡镇的酒店一个服务员的工资就在俩千五百以上,比广州、CD的还高五六百。交通就更好了,路很结实。同事说平均每家都有汽车,而且价格不低于十五万,所以在公路上看到宝马奥迪是平常的。

20121103小雪陕北

今天的这小雪是晚上来到我的窗前的,大概是在十点左右,她就来看我了,让我心动,让我欢喜。因为我就要准备睡了,只是她是初雪,是我来陕北看到的第一场雪,比刀郎描述的那场晚十年,而我却没有和她好好亲近,因为第二天我又感冒。

也许是太喜欢她了,而在马路上迎接她的时候被她刺到,她像无数小针直刺我的耳根,最后我不得不跑回来。我找不出其中的原因,我的心为什么会因为她的来临而激动万分,也许是她是初雪,这才让我有了准备,我便能等待下一场雪,而不在过于担忧初雪太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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