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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狐仙”择偶记 (1)

“狐仙”既非狐,也非仙,而是一些浮浪子弟给年轻寡妇黑嫂起的外号。

村子穷,百多户人家,打光棍的小伙子就有四十几个,人称“钢枪排”。黑嫂自从十多年前丧偶,便成了一朵招蜂的野花,加上她性子开朗,好嬉笑,小伙子们都爱和她亲近。

比方说,往地里运粪,黑嫂刚一摸平车把,立刻会有人抢过去,“我来!黑嫂,你在后头扶着就行啦。”一头说,一头乘机在她手上拧一把。她笑笑闪开,只好在后边帮着推。看吧,有黑嫂在后头,那小伙子就像腚上装了马达,躬着腰往前蹿,任你多陷脚的垡子地,也能一股劲儿拉进去,硬是出邪!

不消说,这小伙子也就成了攻击的对象。“钢枪排”的战友们,时不时地从背后抛出一些妒言秽语。小伙子受不住了,嗵地撂下车把,转身逼着他们,汹汹的,活似抵人牛!双方扯筋瞪眼,大有拔拳相对之势。

每逢这时,黑嫂就歪起头,两边瞅瞅,敌意沉下脸嗔怪道:“咋的?媳妇让人抱走啦?看那眼,瞪得像个琉璃蛋子,也不怕掉下来摔喽。——嘻!”说着,“扑哧”一声,先自乐了,接下去,便是“咯咯咯咯!……”笑个没完没了。细细的腰肢儿弯着,高高的胸脯儿颤着,声音又脆又甜,好似折倒了一地甘蔗。呀——真诱人!小伙子们顿时被她吸引、感染、陶醉了,终于不好意思起来。于是,一个个搔着并不曾发痒的头皮,“嘿嘿”地笑着,和解了。

要论长相,黑嫂绝不是粉面桃花之类的翩翩美女,不是。相反,她面色黧黑,身材修长,结实得像小伙子。也许因为尽管她已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却依旧保持着农村少女的健美体态,故而在他们心目中,她竟如天仙一样迷人。

小伙子都到了结婚年龄,别说媳妇,连媒婆也见不到,打煞急了,总不免做出一些冒失事来。

有一次,一个叫铃当的小伙子,干活时不小心,手上扎了刺(天知道他不是故意搞鬼),连声叫唤着跑到黑嫂面前,请她给拨出来。

黑嫂急得什么似的,忙放下手中活,麻利地从脑后取下一根细针,一手捏住他带刺的指头,一手轻轻地穿拨。黑嫂拨刺最在行不过,手又软又轻。铃当直觉得手上刺痒痒的,心里麻酥酥的,那个恣儿哟,别提!他和黑嫂贴得这样近,年轻女人身上特有的气味儿钻进肺腑,使他神魂飘荡,不能自抑。

突然,他伸出舌头,“咂”的一声,在黑嫂光洁的额上舔了一口(他以为这便是吻),老天爷!差点儿让他咬下一层皮来。

黑嫂这时刚好拨完刺,气得用针尖在他手指肚上猛戳了一下,铃当“嗷”一声逃走了。黑嫂涨红了脸,偷眼看地里尽是人,没敢再声张。可是好久,她还觉得额上火辣辣的,心里直恶心。

还有更甚者。村里有个四十多岁的老光棍,叫金麻。这天傍晚下了工,他仗着黑嫂家里只有瞎眼婆婆和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悄悄尾随着进了她家院子。黑嫂没有发觉,刚入屋门,被他从后边拦腰搂住了。黑嫂惊叫一声,使劲挣脱,伸手从当门桌上操起一把剪刀,返身冲金麻扎来。金麻惊恐地露出一排烟熏的黄牙,踮起脚尖吓跑了。

躺在里间床上的瞎眼婆婆听出了动静,忙欠起头来问道:“孩子,你惊啥哩?”

“我……”黑嫂怕婆婆难过,转门回道,“……踩了一条长虫。”说着,忍不住眼泪簌簌地落下来,一颗心怦怦乱跳。

当天晚上,黑嫂伺候婆婆吃了饭,自己什么也没有吃,就搂着女儿燕燕睡了。她躺在枕上,头发散乱,一边偷偷饮泣,一边悲苦地想:寡母寡媳,无依无靠,家里四壁空,外头欠着债。唉——往下的日子该怎么过呢?……

黑嫂在娘家时,原是个天真活泼的共青团员。那二年,正时兴学雷锋做好事。她和村里一帮男女伙伴,干什么都是热热火火的。她乳名黑妮,却都喜欢叫她黑牡丹。一句话,讨人喜。

十八岁那年,别人给介绍了一个对象,叫玉泉。小伙子长得像个白面书生,年轻姑娘谁不愿找个漂漂亮亮的人儿呀?玉泉长相好,人也机灵。两人对象谈话时,让他把黑妮逗得乐个不住,笑声一串串地从窗棂里往外飞。

当年冬天,黑妮就嫁到这村来了。结婚那天,村上男女老少都来凑热闹。她倒是落落大方,向每一个进屋看新娘的人递烟,送糖。

晚上喝喜酒的人很多。按照此地风俗,酒席临散前,要由新郎新娘用大杯敬酒,数量虽多,但被敬人一定要喝,不然就是不恭。

敬酒开始,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闹闹嚷嚷。这在婚礼上,是仅次于“拜堂”的热闹场面。

黑嫂微红着脸,捧一只大杯走在前面,身后就是玉泉,拿着酒壶,喜滋滋的。最后面那个抱酒坛的名叫老弯,是玉泉的本家。老弯并不老,比玉泉还小一岁,长相迥异,五大三粗的,像个金刚。此时,他毫无表情,好像在例行公事。

敬酒很顺利,挨桌依次通过,每人两下,头杯稍多,被敬人一旦告饶,第二杯就是象征性的了。整个场面还算平静。最后一个是大队支书老石,这是个重点。一圈人嘻嘻哈哈乱咋唬:“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边喽!”“甭饶了他!”……

玉泉恭恭敬敬倒了大半杯,足有二两。黑嫂双手捧到老石面前,这一阵敬酒,她有点累,加上拿捏,腊月天,脸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却愈像那淋水牡丹,显得面容洒脱,别有风韵。

可是,端了好一阵,老石不按,两只眼在黑嫂脸上瞟来瞟去,提出要和新娘子碰杯。黑嫂嘴一撇,放下杯子,扭头要走,老石一把捉住了她一只手。看热闹的一阵窃窃私语。玉泉忙向支书求情,声称都免了。老石不肯,一定要新娘子陪酒。玉泉红着脸再不敢吱声。

这当儿,恼坏了后边抱酒坛的老弯。只听他冲黑嫂大吼一声:“是泡猴尿也药不死人!你就和他碰,看能咋的?”

这一声喝,黑嫂真的来了劲,猛然甩开老石的手,说道:“碰就碰!”周围的人“哗”的一声全鼓起掌来。有那好事的又拿来一个大杯,黑嫂从玉泉手里夺过酒壶,“咕嘟咕嘟”都倒满,每个杯里足有三两。黑嫂端起一个,“当”地碰在另一个杯上,一扬眉毛,挑衅道:“来呀!”

老石慌了。他想不到新娘子敢和他碰酒。他自知已喝得够多了,再喝这些,非醉倒不可。他害怕了,脸涨得紫红,缩着手不敢摸杯子。周围的人一齐起哄:

“支书装孬啦!”

“不喝倒他帽子里!”

“……”

老弯“咚”地放下酒坛,跨出一步,真的伸手摘下老石的棉帽,一手端起那杯酒,拿着架势要往里倒,一边通牒:“你喝不喝?”

“哎——别——喝,我喝!”老石再也不敢怠慢。他知道老弯傻傻乎乎,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忙接过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下去,两眼顿时发直。黑嫂刷地把酒泼了,鼻子里哼了一声,扔下杯子挤走了。

在一片惊呼声中,老石像一堆过了劲的发面,瘫到了桌子底下。

贺喜的人们陆续走散了。

洞房花烛夜,静谧而神秘。刚才的不快,并没有冲淡新婚的喜悦。在朦胧的灯光下,黑嫂面色红嫩嫩的,一颗春心跳荡不止。她在悄悄地盼望着那个想象过多少次,而仍然模糊不清的时刻到来。

突然,门“砰”的一声开了。黑嫂羞涩而紧张地抬起头来,却见玉泉满脸怒气。她正在诧异,玉泉已冲她斥责起来:“你呀!闯了祸啦。”

“啊——”黑嫂一惊,急得站了起来。

“你偏要和支书碰杯,让他出了这么大洋相,我的党员也别想批下来啦!”玉泉懊恼地抱怨。前不久,他才填写了入党志愿书。

原来是这样!黑嫂一下子气得变了色,旋即又伏在桌上号啕大哭起来。她再也想不到,这个外表漂亮的人,心里竟是这么脏!她抬起泪眼,冲玉泉委屈地叫道:“出洋相是他自找!他戏弄我,你就不生气?”说罢,又哭,呜呜咽咽。她悔恨自己瞎了眼,上了当,这个鬼男人!

整整一夜,任凭玉泉再怎么认错,黑嫂也没有离开桌子。

第二天,全村都传开了:小两口头一夜就闹翻啦!两人连衣服也没有脱。嘻!稀罕。

后来,经过婆婆和黑嫂娘家人劝说,两人总算没有离婚,好歹过起了日子。但黑嫂越来越感到,丈夫并不是一个本分的庄稼人,总想着攀高枝儿,当个官什么的。可事与愿违,连个党员也没批下来,玉泉为此后悔不已。

第二年,文化大革命开始了。玉泉揭竿而起,造起反来。第三年夏季,在一次武斗中,他受了重伤,抬回家治了三个月,拉了一腚账,也没把命保住。

本来就有眼疾的婆婆,连急加哭,一夜瞎了双眼!黑嫂倒像早料到有这一天似的,显得异乎寻常的沉静。送葬那天,村里人注意到,黑嫂快要分娩。她眼泡儿浮肿,只是吃力地搀着婆婆,自己一声也没有哭。

一些妇道人叹道:“这小媳妇也太水性了!再不合,终归是你男人!”

有人断言:“生罢孩子给人家,撑不了三个月,她就得改嫁。”

有人摇摇头:“哪能?再怎么说,她也得等婆婆淡忘一点,才好说走,起码要一年以后。”

众人一起哄,这两人打起赌来。头一个红着脸宣告:“愿输一个十斤的猪头!”后一个太穷,想了想,撅起腚说:“愿输三鞋底。”大伙不依,他马上做出慷慨的样子,指指脑袋发狠说:“好!输三个耳光,揍这儿!”协议才算达成。

其实,这舆论是一致的:黑嫂改嫁,只是个早晚问题。瞎眼婆婆是个明显的累赘。夫妻感情不和,如今男人死了,她还守谁?要知道,新社会并不提倡“烈女不嫁二夫”。黑嫂才只有二十岁,二十岁的少妇怎么守得住呢?笑话!

没几天,她生了个女孩。这一次,黑嫂倒哭了,是哭自己命中无子,孩子失去父亲,还是想到改嫁,骨肉难舍呢?说不清。反正她哭了几天。

三个月过去了,小女孩吃得白胖,黑嫂并没有改嫁。

第一个打赌的不幸输了。可是一个十斤的猪头得多少钱?能买四十斤地瓜干,足够一家人吃八天。不行!得打点折扣。可巧,他家一只瘦狗,因饥寒交迫而死去,主人剥了七斤三两内,煮熟后全卖了,只留下一个二斤一两的狗头,把这件事敷衍了过去。

一年又过去了,黑嫂仍然没有改嫁。那小女孩已经开始牙牙学语了,并起名燕燕,人约是助春的意思。第二个打赌的人又输了。

村里人惊奇,黑嫂没有改嫁,而且在沉默了一阵子以后,又恢复了好说好笑的脾气。特别守着婆婆和燕燕,她简直成了小姑娘,常常装猫变狗,生着法儿让她们高兴。

婆婆是个很温顺的老人,以往小两口斗嘴,她总是向着媳妇。现在,暮年丧子,心头的伤痛可想而知。她为自己的余年担忧,舍不得让媳妇离开自己,却又从良心上不愿让她苦守一生。

这天,黑嫂逗着燕燕,一边给婆婆洗脚,一边哼着歌儿。忽然,她见婆婆流下泪来,忙问:“娘,你老人家又哭啥哩?”

婆婆越发止不住大哭起来,好一阵,才抽抽噎噎地说:“孩子,不是……娘往外推你,趁着年轻……走吧。娘在队里……吃五保,别挂念……”话没说完,又哭起来。那双枯竭的老眼,再也容不下一点点心酸泪了。

黑嫂难过极了,一头扑到婆婆怀里,仰起头,一边给婆婆擦泪,一边哽咽着说:“娘,快别说了,我一辈子……也不离开你!”

燕燕吓得大哭起来,黑嫂赶忙抱起她来,祖孙三个搂在一起,哭成一团。

好久,婆婆抚摩着黑嫂的头,强忍着巨大的悲痛,继续劝说道:“别憨了,孩子。你改嫁走了……常来看我,不是……照样疼我吗?”

“不!”黑嫂固执地回道,“娘,你两只眼都不顶用,离不开人呀!”她顿了顿又说,“这辈子,你就当闺女看我吧,除非招女婿,我再不嫁人!”

婆婆感动得再也说不出话来。燕燕吮着奶汁,已经安详地睡熟了。

婆婆为媳妇着想,是真心实意,媳妇为婆婆着想,也没有半点儿掺假,她向婆婆说的,全是真心话。

自然的,她也想到过改嫁。如果改嫁一走,为丈夫看病欠下的债务,婆婆的拖累,家境的困窘,光棍无赖们的纠缠,难熬的长夜,这一切都会随之消失。然而,她终于没有走。

那一次,黑嫂回娘家,婶子大娘们都去看她,围着叹息,流泪。母亲心里更酸,抹着泪说:“妮儿,你的命……苦啊!往后的日子长哪,咋过?你爹你哥都说过,新社会,你要走,不拦你。实在不行,燕燕……我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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