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若冰渐行渐远,孤单凄凉的背影,冷剑痕痛恨的抱着自己的头,捶着他的脑袋,低沉的喊:“冷剑痕,你这个浑蛋,你该死……”边喊,边捶打着头部。
马车来到晋王府,王府门前已站了众多家丁迎接,柳如男跳下马车,然后将素颜郡主扶下马车,对驾车的管家说道:“你先回府,晚上再来接我和郡主。”
“是。”管家恭敬的说着,将柳如男挑选的礼品递给柳如男,然后驾车离去。
等管家的马车离去,柳如男才和素颜郡主朝晋王府的大门走去,门前的仆人忙跪下行礼:“恭迎郡主,郡马。”
“免礼。”素颜郡主柔和的说着,柳如男将手中的礼品递给一旁的家丁,和素颜郡主一起走进朱漆大门内。
进入晋王府,柳如男不禁感叹起王府的壮观,心想,王府不愧是王府,气势宠伟,景色优美,走过长长的走廊,迎面都有女婢恭敬的行礼,穿过假山,终于走到一个貌似书房的门前,门口站着一位年约四十,面然和蔼的中年人,见着了素颜郡主和柳如男,并未向府里其它的下人那样行礼,只是面带微笑的说道:“素颜可回来了,想死仲叔了。”
素颜郡主温柔一笑道:“素颜也想仲叔呢。”
“鬼丫头可真会说话,快进去吧,王爷还等着见您。”中年人微笑着催促着。
素颜郡主点点头,和柳如男相偕着走进书房内,只见年近四十的晋王正半躺在椅子上打盹,素颜郡主见了,微微一笑,然后款款欠身,行礼道:“素颜给父王请安。”
“小婿拜见岳父大人。”柳如男拱手行礼,天呐,这称呼,怎么叫,怎么觉得别扭。
晋王慵懒的睁开眼,看着这个早已嫁作他人妇的女儿,心中感慨,素颜是他唯一的女儿,向来乖巧懂事,王妃死得又早,没有给她多少母爱,所以自小,他便很是疼宠这唯一的女儿。
“来,到父王怀里,好些日子没见了,父王可想死你了。”晋王依然慵懒的半躺着,伸出双手,素颜郡主微微一笑,温顺的走过去,轻轻的依偎在晋王怀里,柳如男静静的站在一旁,心想,敢情这王爷把他这女婿给忘在一边了。
“素颜长大了呀。”晋王感叹一声,然后,懒懒的看着了眼柳如男,眼里,有着一股柳如男所不熟悉的深意,许久,晋王才说道“贤婿请坐吧。”
柳如男拱手谢道:“小婿谢过岳父大人。”然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听说贤婿最近在查孙尚书之女被火烧死一案,可有进展?”晋王和蔼的看着柳如男,关心的问道。
闻言,柳如男笑道:“回岳父大人,这件案子小婿已经查得七七八八了,相信很快就可以水落石出。”显然,柳如男是故意这么说的。
“喔?”晋王挑眉,然后问道:“那凶手么底是李盂宣,还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柳如男定定的看着晋王,想要从中看出些端倪。
晋王微微一笑:“是谁?”
“请怒小婿不便告知。”柳如男面带难色,陪着笑脸说道。
晋王面色顿了顿,随即笑道:“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到王府里转转吧。”
“是。”柳如男微微一笑。
王府后花园里,晋王,素颜郡主走在前面,柳如男和那被素颜称为仲叔的中年人则跟在身后随行。
“郡主啊,自从您嫁人之后啊,王爷可寂寞着呢。”范仲在身后笑咪咪的说着。
素颜郡主鼻子一酸,眼睛有点微红,然后对晋王说道:“父王,素颜不孝,以后素颜一定常回王府陪你老人家。”从小失去母亲的她,在父王身上得到了比母爱更让她感动的父爱,父爱如山,而自己却不能时常陪伴着父王,真的很不孝。
晋王欣慰的拍了拍素颜的手,慈祥的说道:“有你这句话,父王就放心喽。”素颜也对晋王笑着,许久未见的父女俩说着知心话,柳如男和范仲走在他们身后,只听范仲对柳如男说:“郡主可是个好姑娘,郡马爷日后可要好好的待郡主啊。”
“仲叔放心,如男一定会好好待郡主的。”柳如男有礼的回答,心中却想,这日后要是知道她柳如男的女子身份,不知会作何感想呢。
在晋王府一直待到傍晚,这时已到了用晚膳的时间,素颜郡主便挽着晋王进去大厅,柳如男自然跟在其后,桌上,已摆上丰盛的晚膳,晋王坐主位,素颜郡主则陪同在晋王右侧,柳如男则坐在晋王左侧,范仲及众多女婢,家仆则站立一旁。
“贤婿今晚可以陪本王喝酒哦。”慈祥的语气里,大有一醉方休的豪迈。
“是。”柳如男彬彬有礼的回答,心想,正好趁这个机会假醉。
女婢给晋王和柳如男倒上酒,柳如男拿起酒杯站起身,举杯对晋王说道:“这杯小婿敬岳王大人,望岳父大人身体安康。”然后仰头一饮而尽,哄得晋王连连点头。
素颜郡主不时给晋王及柳如男夹菜,一顿饭倒也吃得其乐融融,柳如男和晋王也都喝了不少酒。
“贤婿的酒量不错呀。”喝得满脸通红的晋王夸道。
“哪里,岳父的酒量才真正的叫惊人。”柳如男可不敢受这夸,她喝这么多,无非是为等一会的事,找个台阶而已。
翁婿二人又喝了不少酒,一直到打更了,才用完膳。
“如男,小心点。”用完膳,柳如男已醉得连走路都东倒西歪的,素颜郡主小心的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