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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理论

事情惊动了两家的长辈,三王爷急不可耐地密见卓老爷,双方的长辈,在密谈之下, 为免夜长梦多,滋生其他的事端出来,速度地将这门亲事,果决地定了下来。

对这门亲事,香香一百个愿意,自不在话下。

“少爷,恭喜啊,恭喜。”卓不凡还被卓家二老蒙在鼓里,直到卓不凡在自家府上,遇见下人,下人乐呵呵地向他道喜时,他这个傻大冒,还不知道,这喜,究竟从何而来,一脸的困惑。

“少爷,你还不知道吗?老爷夫人已经和三王爷府里,正式结下了亲事,也就是说,少爷你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只等挑一个好日子作为婚期,就可以娶回香香公主了。”那下人哪里知道这里面的曲折是非,只道是桩大喜事,顺口那么一说,就让卓不凡知道了。

“真有这回事?”卓不凡大吃一惊,他爹和他娘虽然早已经有意将香香作为他们卓家的儿媳妇对待,这婚事也是打小就定下来的,可是从未被正式提起来,这一回,他们怎么能瞒着他,就私自替他做了这么重大的人生决定呢?

他根本就不爱香香,不爱她,又怎么会愿意娶她过门呢?

“少爷,那个,老夫人他们已经叫府里的下人们都开始为少爷的婚事,做各样准备了呢?我相信,再过不久,卓府就要办大喜事了,真高兴!”那名下人还浑自忘我,很兴奋地讲着,孰不知,他家少爷的脸色,已经黑得和锅底有得一拼了。

“咦?少爷,你在这里?”小顺从楼廊间,正巧转过来。

“小顺,你来得正好,我正要问问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卓不凡气愤地瞪向小顺,这件事,如果府里的下人们都知道了的话,小顺不可能不知道的,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连这小顺都有心想要隐瞒自己。

果然,小顺听他如此一问,心下便已经猜到了几分,顿时,狠狠地瞪了一眼刚才那名多嘴的下人,怪他多事!

“你不用瞪他,他是无意中向我道喜,说出来的,这事,反正我早晚也得知道,不是吗?说吧,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连你也想瞒着我?要知道,你可是我的贴身侍从,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你怎么可以骗我?”卓不凡说着,语气就高了起来,情绪也变得很激动。

刚才多嘴的那名下人,见情况不对,立马就果断地开溜了。

小顺急急解释,“少爷,这件事,我知道是我的不对,我不该隐瞒少爷的……可是,老爷和夫人,都有交待……他们不让我说,说是怕你冲动,一时之间,知道了这门亲事,又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卓家老爷,卓家夫人对他小顺,也算是恩重如山,这些年来,不仅愿意收养他,让他在卓府内,衣食无忧地长大,而且还允许他可以长伴在少爷左右,和少爷一起读书写字,这么大的恩情,他们开口,他怎么能不答应呢?

“我爹,我娘,怎么能这么做呢?娶妻,乃是人生大事,难道他们就不应该问问我这个当事人的态度吗?没有人关心我,愿不愿意,没有人问过我的感受?就这样私自做了决定,我爹呢?不行,我要去找他。”卓不凡性子也颇为刚烈,加之这两年,在边关带兵打仗的磨练,让他已经成长成为了一个有主见的男子汉,而不再是从前那个只会听爹娘的话的乖乖孝子。

“老爷这会儿,估计出门办事去了,只有老夫人在后院里歇着。”小顺不敢违逆他的意思,小声地讨好地回答。

“我去找我娘理论,也是一样。”卓不凡长袖一甩,很不高兴地转身往另外的院落而去。

那会儿,卓老夫人正在后院里的凉亭里喝茶,身后有两个侍女,贴身服侍着。

“我娘呢?是不是在里面?”在院子口的时候,卓不凡遇到了两个下人,气冲冲地询问,那下人不明所以,只老实答道:“老夫人的确在里面歇着,要不,我先进去给你传个话吧?”

哪知卓不凡的心情很不好,闷闷拒绝道:“不必了,我自个儿进去找她。”说罢,不顾下人的阻挡,直接闯了进去。

卓老夫人一口茶水,递到了唇边,听见了外面吵闹的动静,动作停滞了下来,脸上已经带了几分的不悦和严肃。

眼神一扫,一抹藏青色的长衫,便跃入眼帘,下一瞬,她便看见不凡气冲冲地向她走过来,那脸色,臭得,活像她这个当娘亲的,欠了他银子似的难看。

心下已经明白,这不孝子是为何而气,为何而冲过来的。

八成,是为了那门和香香的婚事吧!

不动声色地又端起了茶杯,卓老夫人只当视而不见,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娘,”卓不凡有些不耐烦了,口气上来就很冲,“你和爹,为什么要擅自作主,替我定下香香的那门亲事?”

言词之间,带着极度的不满。

“怎么,你还不满意吗?”卓老夫人撇了撇底下站着的儿子,“香香可是当朝皇上亲封的公主名号,她爹又是名望在外的三王爷,与你爹是世交,与我们卓家也是几代交好的老交情,这样的亲事,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的?”

“你和爹,在答应之前,难道不应该要问问我意思吗?这是我的亲事,不是你和爹的亲事,我不喜欢那个香香,我一直只拿她当妹妹一样的看待,老爱跟在我身边的小妹妹,懂吗?我是不可能会娶她的,我不爱她,这门亲事,我不答应 。”卓不凡相当坚决地提出反对的意见。

卓老夫人怒极,一拍桌子,传来响亮的声响,震得桌上的茶杯跳了几跳,“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门亲事,你爹已经替你定下了,你不答应,也得答应,没得商量!”别看卓老夫人平时和蔼慈祥,可是,遇到这关键的时刻,她还是挺有威严的。

“爹答应的,让爹去娶好了,总之,我不会娶的。”卓不凡一根性子直到底,顽固不化。

“你这个不孝子……”一个茶杯盖,就被卓老夫人这样怒极,随手拾起,朝着不省心的儿子,直接扔了过去!

如果近的距离,再加上卓不凡根本就没有想躲,所以,茶杯盖直直地砸向了卓不凡的额头,好好的一个额头,硬是给砸出了一个鼓起的大包来,红肿了起来。

就算这样,卓不凡仍然笔直地站立着,不吭一声,也不喊疼,只是抚着发疼的额头,像看仇人一样的眼光,仇视地瞪着自己的娘亲。

那阴寒的目光,叫卓老夫人慌了心神。

“这件事,你恨我和你爹也没有用,事关你的终身大事,你以为,我们会任由你在外面胡来吗?”卓老夫人失手打伤了儿子,其实心底最终还是疼惜的,“你是我怀胎十月生养的亲儿,你爹也是你亲爹,难道,你亲爹你亲娘,会害你吗?那公公,为人品性善良,虽然偶尔任性了点,像个小孩子一样爱玩,也爱缠着人,可是,不就是因为喜欢,她才从小就爱缠着你吗?你想想,娶了这样的女子进门,今后,三王爷必定凡事都会站在你这边,为你这个女婿考虑。”

卓老夫人苦口婆心,放缓了语气,转变了态度,柔和地劝道:“这件亲事,是三王爷亲自上门来催促,并且约见你爹商好的,香香大闹唐家一事,市井之间早已经传遍了,而且还要命的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皇上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在朝堂之上,点了名,说起了此事,三王爷现在也是没得办法,才极力想早点让你们完婚,好断了外面那些谣言是非。”

卓老夫人语重心长,卓不凡也不好始终像对待仇人一样的敌视自己的生母,言语之间,也有所缓和,但仍是坚定自己的立场,“娘,我不喜欢香香,真的不喜欢她,我无法和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共处一室,结为夫妻,成了亲之后,你叫我怎么办?怎么面对她?”

从前,还可以将就,只因那个最爱的,没有出现,而现在,他的心,全在外面那个平民女子的身上,他想娶的人,只有秋香,想终生相伴的,也只有秋香。

卓老夫人听了,眉头皱了起来,厉色道:“什么叫不喜欢?你和香儿从小一块长大,算是青梅竹马,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呢?”

“娘,就算喜欢,也只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而不是男女之情。”卓不凡急急地解释。

“不凡,你不要告诉娘,你想娶的是外面那个平淡无奇的平民女子?她究竟有什么好?要家世,她没家世,哪里来的,都不知道,唐家的亲戚,哼?我看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亲戚吧?还搞什么女扮男装?一个良家女子,不好好待在自己的闺阁之中,抛头露脸的,成何体统?不要说娘不喜欢她?恐怕放眼整个名门世家,都容不下这样作风大胆而放浪的女子吧?”

卓老夫人三言两语,就将秋香形容得一无是处。

卓老夫人原也出身名门望族,自小便家教森严,行为做止,向来中规中矩,尤其见不得现在秋香的所作所为。

“娘,这样没什么不好的,秋香她很大胆,这一点没有错,可是她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为老百姓做的好事善事,比一般的七尺男儿,都还要有魅力,好不好?至于男扮女装,她也不是存心想这样出去欺骗人的,毕竟男儿身在外面,方便应酬谈事。”卓不凡本能地就为秋香辩解,他舍不得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娘亲,误会那般善良聪慧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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