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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殇而别离,且行且惜

叶谦打亮车灯,眼睛专注盯着前方不开阔的景色,半眯着眼说:“山腰上应该有青年旅店,我们就在那凑合住一宿吧。”

这座山只有这一条路,不知觉间也到闪耀,气温骤降,有零星灯火斜斜缀在山涧里,凹陷在群山拥抱中。下了车,看见一排排木质小屋,没有经过华丽的修葺,反显得雅致。

地面上已经有了不深不浅的几滩积水,夏梦钻进叶谦的伞中,伞不算小,可两人打着还是略有些拥挤,叶谦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可右手臂还是将她虚揽入怀。夏梦一愣,终究没有挣开。出神间,她的鞋子突然一错滑,身子向前倾了倾。叶谦有力的手掌适时拖着她,“怎么了?脚有没有受伤?”

夏梦只觉得教酸软得不像话,可也离旅店也仅差几步,便摇摇头:“我没什么事。”

虽如此,叶谦还是配合她将步子放慢了一些,小心翼翼的走着。

推开门,门闩的开阖声惊醒了在前台打瞌睡的中年妇女,她打着哈欠抬眼,见一双璧人盈盈站立,眼神耐人寻味。夏梦不合时宜的发觉夜深天寒,她和叶谦出现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中,的确像一对私奔的男女。

可正人君子叶谦很不应景的订了两套标准间。他诡异的看了她一眼:“看你的表情,好像……很失落?”

夏梦没好气吹了一下刘海,正色道:“绝对没有。”

叶谦露出难得的笑意,将一枚钥匙递给她:“先去房间换套衣服吧,别感冒了。”

夏梦拿着白色干毛巾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在砖石地板上拖出长长的灰影。她慢慢的踱步到窗前,阳台上的栀子花开得正好,丝丝缕缕附上发肤,逸窗向外望,雨势不减,远处雪峰林立,云深雾绕,看不真切。

心底有种担忧浮上心头。不过几日时间,单停停怀着身孕怎么会跑这么远。

敲门声在身后响起,她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开门。暖黄的灯光下,叶谦白衣黑裤,眉眼温润。夏梦讷讷的问:“什么事啊?”

叶谦径直走进屋,坐在床边,拿出酒精和药酒,拍拍被说:“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脚。”

夏梦无语望着天花板:“叶医生,我记得你学的是心理学吧。”

“医理相通。”叶谦脸不红气不喘,一本正经的说,“其实我辅修的是骨科……”

夏梦“扑哧”一笑,也不再忸怩,曲腿坐下,把脚伸过去。

叶谦低着头拿着药酒替她按摩:“这样疼不疼?”

夏梦摇头,又知他看不见,低低应了声。其实并未伤到骨头,从她常年崴脚经验来看,明早就能好,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房里充斥着淡淡的药味,晕黄的光打在他挺直的鼻梁上,半边脸隐匿在逆光深处,却能察觉到他目光温柔,动作轻缓。如同记忆中的那个少年——也曾这样视若珍宝的帮她活络过脚踝,现想起,竟有种微苦的酸意。他不过一念之差,却引她动情一场。

夏梦撇开了眼,而面对叶谦的这种亲近,彷佛掺进了沙砾,她始终无法坦然面对。她知频频将陆溋生和叶谦连在一起,对叶谦并不公平,面对他全心全意的爱,她愧疚又心虚的任由发展,只是懦弱的享受他对她无限度的好,自己却不肯再付出一点点。

偶尔也想,若时光倒流,她最先碰到叶谦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是否,会比如今快乐得多。

都说爱有天意,只是天意弄人。

叶谦抬起头,却看见她灿若星辰的眼瞳承载了一丝水光,他一动不动盯着她,突然觉得有些心酸,心疼她这样傻,又傻得这样可爱。

他慢慢的把手探出去,帮她把鬓边的碎发拂到而后,仿若无声的安慰。

第二天雨后天晴,殷蓝如洗,仿若昨日的狂风暴雨从未出现。他们一大早就起来,点了两大碗牛肉面,筋道又好吃。夏梦撑得肚皮鼓鼓,可嘴里还觉意犹未尽。

叶谦看了看路况,说:“嵩县离这大概还有六百多公里。附近没有国道,开车反而慢,咱们坐火车进去。”

几经商量,开了导航,把车停在离火车站不远的一家加油站里。

因没有直达的车次,叶谦买了两张去杭州的车票,再中途转车。偌大的候车室,磨砂天窗玻璃,日光透影,光线并不清亮。虽不是客运高峰,但人来人往,过道更是堆满了大包小包,空气里充斥着快餐面的味道,让人窒息。

终于检完票,叶谦护持着夏梦上了车。因没有行李,旅途倒算轻松些。找到卧铺后,夏梦倚在床头,嘴唇微微有些干裂,叶谦将毛巾用矿泉水浸湿,低声说:“抬起头。”就这样托着她的脸,仔细的擦拭着,夏梦的眼睛上下乱转,就没看他的脸。

叶谦闷哼一笑,又将外套脱下把她整个人裹住,轻声哄道:“你先睡一会,到站了我叫你。”

火车一摇一晃已经动了,像婴儿的摇篮车一样,节奏缓慢悠悠,夏梦的确有些晕车,便蒙上了略带消毒水的被子,闭上了眼睛——可混沌中仍有一丝清明,想起这几日叶谦无微不至的照顾,心底的坚冰像开了一个口子,涓涓的暖意就这么慢慢的,缓缓的,涌了上来。

再醒来窗外已是夕阳西下。她探头望向玻璃外,江南不比北方,即使冬天,草木依然郁郁苍苍,一望无际的原野和黛青色的远山让人心情舒展。这一部分地形狭长,向后望,有好几辆火车彼此交会再错综分开。傍晚的风还是极冷,呼出的气息在窗户上结成白霜。

叶谦一直坐在窗户两边的休息椅上,听见动静,回过头,嘴角漾开笑意:“舒服了一些没有?大概还有两个小时我们就能到了。”紧锁的眉心难掩一丝疲惫,她顺了顺自己齐耳的发,说:“你也去休息一会吧。”

叶谦摇摇头,语气淡然如徐缓奔涌的流水:“我不累。”

天气逐渐有些沉闷下来,空中缓缓堆积起云层。北风骤紧,挟卷起地上的落叶扫荡而过,如一道利剑,劈空斩下,巨大的金束将整片田野切得支离破碎。许多乘客满目惊艳指向窗外,议论不休。

叶谦眉头一皱:“看样子会有一场大雨。”似是应和他的话,话音刚落,灰暗层的云终于纷纷扬扬飘起鹅毛般的雪花,不过几分钟就铺天盖地。常年居住在南方的旅客很少见过这样大的雪,车厢内吵吵闹闹,满是叹意。

叶谦的眼皮一跳,隐隐觉得额角法藤,窗外狂风怒作,并未见停意,天有异象,这并非是好的征兆。过了十多分钟,天空完全没有放亮的迹象,越来越多的雪花落下,许多人似乎从惊喜中清醒,隐隐带着不安的骚动。列车广播一遍遍的响着:“由于天气原因,现在列车将晚点。请旅客们坐在原地耐心等候,卫生间等设施停用……”

忽而车厢内响起一片惊呼,夏梦向窗外望去,眼前一幕让她错愕睁大了双眼——在他们火车左前方一列火车的后几节车厢被突如其来的一阵狂风卷起,与主车脱轨,其中一节车厢悬持在桥边,车头像被挤扁的面包一样凹陷进去。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感觉自己的车厢也开始微微的晃动,所有的人都安静的看着方才的变故,连惊叫都忘了,却有种恐惧在彼此鼻息间蔓延。

叶谦扶着夏梦的肩,温热的体温从他身上一点一点过渡过去,她紧拽被子的骨节发白,心底却慢慢沉定下来。叶谦拿出手机,发现信号俱无,忍不住低低骂了一声。

突然一阵狂风袭来,夹杂着玻璃碎掉的声音。离夏梦他们三个床位远的车窗被刮破,大小不一的石子吹进来,砸到脸上闷钝的生疼。立即有几个列车员过来,招呼几个乘客一起拿被子去堵窗口。叶谦也去帮忙,他们卸掉了床位间的隔板,几个人吃力的顶着。

夏梦抱膝呆呆的坐在床铺上,眼眶有些热辣,听叶谦方才嘱咐的话,开始一遍遍拨打电话。

车厢内一片嘈杂,掺着婴儿尖锐的哭泣声,让人心烦意乱。几个乘客和乘警起了冲突,扯着脖子喊,质问开车的时间,旁人非但没有阻挡,反而更加起哄,场面一时有些收势不住,连帮忙按住木板的乘客也隐隐有松懈的迹象。

“大家静一下。”叶谦的声音不高也不低,却清清楚楚的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有着坚定安抚人心的力量,“现在你们着急上火也无用,越到困境我们就越应该同心合力。发生这样大的事故,相信救援部队很快就会知晓,大家先稍安勿躁。”

好似印证他的话,在一片大风呼啸声中,刺耳的救护车声渐行渐近。一分钟不到,列车广播响道:“杭州驻地武警官兵已赶至现场,前方铁路经过抢修,目前可以顺利通车。列车即将启动。”

车内立即响起欢呼之声,所有的人都微微露出轻松的笑容。车厢内气氛徒然缓和下来,有人自愿和叶谦他们一直撑木板的换班。

夏梦把水递给叶谦,两人相视一笑。

当列车驶过铁轨转角,远远看去,人声鼎沸,红蓝警灯闪闪灭灭,一大段车厢被掀翻在地,周围全是密密麻麻的救护车。有许多士兵用担架抬出一个个鲜血淋漓的乘客,更有无数白布盖上他们永远无法睁开的眼,让人触目惊心。

车里很多人都看到这一幕,眼眶湿热,皆有着劫后重生的心有余悸。

直到叶谦的手抚上夏梦的脸颊,她才发觉自己脸上微凉,早已满是泪水。叶谦大手一捞,紧紧的将她拥住。夏梦缓缓的闭上眼,疲倦的缩在他手臂中。过了一会儿,她慢慢伸手环住他的腰,叶谦正为她异于之前的动作而心跳骤然加速时,只听见她低声说了一句,“你让我再想想。”

他猛的一震,厢内声音很大,他听得并不是很清楚,生怕是自己的幻觉,可始作俑者撩拨完他,就开始闭目养神。他看了看她发青的眼圈,还是不忍把她叫醒。只好自己一遍又一遍回想方才模模糊糊的那句话。良久之后,一抹极亮的光闪过那双漂亮的眸子,脸上弥漫起肆意的笑容,熠熠生辉。

那天在医院听到她拒人千里的话是真的感觉到了疲惫和失望。他只觉得自己在夏梦身上,已经用尽了耐心,所以才那般赌气脱口而出——这是最后一次打扰你。可现在却发现一切等待都那么有意义,他还是有耐心等她迈出第一步,只要一步就足够了。就足够他本凉彻心扉又死灰复燃。

广播里正好响起了张信哲的“且行且珍惜”。歌词在唱,迎着风向前行,我们已经一起走到这里,偶尔想起过去,点点滴滴如春风化作雨,润湿眼底。

人生在世,一朝一相会。天下无不散筵席,爱别离之苦似是人人都无法避免。可正因为我们殇而别离,才更应该——且行且惜。

列车驶到终点站。下了车,阴霾天气,风雪仍旧不停。人稠济济,叶谦的手始终牵着夏梦,她身上披的是刚买的军绿色大衣,脸颊带着微微酡红,目光淡柔而明澈。印象中的她从未与他这样对视过,他不禁握紧了彼此交握的手,内心只觉得柔软万千,哪怕仍旧雪满天。

刚出站台,一直紧攥在手心里的电话就响了,夏梦看着屏幕一明一灭,微敛起笑意接起电话。对方刚说完第一句就像一双无形的手,狠狠的捏住了她的心口。整个人瞬间僵住一动不动。

叶谦一直注意她的情绪,一见不对,立即握了一下她的手:“小梦?”

夏梦茶色的眼瞳眨着眨着就蓄满了泪,眼神逐渐灰暗下来,她无措的轻声说:“叶医生,怎么办,停停她……死了。”

零八年的中国是个多灾多难的一年。在国人还未迎来世纪盛典奥运时,新年伊始,南方就遭遇了百年罕见的冰灾,波及了湖南省近四十八个县市。由于冻雨形成覆冰导致电力设备坍塌,电网崩溃,京珠高速公路更是全线瘫痪。

夏梦和叶谦赶回清远市的行程更是步履维艰。天空还飘着细雨,让人感觉格外寒冷,平时车流汹涌的京珠高速此时空空荡荡。公路两边的山坡上,树木几乎全部被冰雪压弯了腰。限速路牌和防护栏上,更是悬挂了十多厘米长的冰柱。路中间的绿化带树枝上,也结满了一串串鸡蛋大的冰球。

此时北上的车辆都涌入了106国道。从杭州启程,一路走走停停,本来六个小时不到的车程,这次却用了近一天。

他们一到清远市就立即赶往医院。单羽还躺在重症室病房,全身插满了管子,双眼紧闭,而左裤腿下变得空寥寥的……他失去了自己的左腿。

而单羽的身边除了一个看护什么人都没有。夏梦脸色苍白,鼻翼轻轻的翁动着,泪水再也无法忍住,滚滚而下。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声音,可喉口里一阵阵发涩,只抽抽噎噎的抖着,几乎要背过气来。

病床上的单羽听见了哭声,慢慢睁开眼,见是夏梦,涣散的目光稍稍有了焦距:“小梦,你回来了……停停她怎么样了?”

夏梦慢慢在床边坐下,避开了他满怀希望炙热的视线,低哑着声音说:“停停死了,和孩子一起死了……”

单羽呼吸蓦地加重,肩膀剧烈的抖动,好半天才露出惨淡又悲怆的笑:“她死了啊……原来死了……”他低低喃喃的说道,“刚才我就看到她抱着孩子在和我告别,我就应该想到了……都怪我都怪我!如果我没有拼命的去追她,她就不会……”他绝望的闭上眼睛,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进黑色的发丝,再不复光亮。

夏梦不忍再看,飞快的抛出病房。她瘫软在地,放声大哭,除了流泪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知道怎样才能把堵在胸口的东西掏出来。夏梦觉得自己快要被疼死了,从身到心每一处都在哗啦啦流血,疼得她恨不得自己没长这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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