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濯放开以歆妈妈，他面部有点抽搐地朝她低下头说：“情急之下才冒犯了阿姨，请不要责怪。”说完他转身走出了大厅。
小艺红着眼睛看着楼濯离开，撇了下嘴，往房里走去。
“站住！”
小艺听到一声吆喝，蓦地停下了脚步，受惊般地回头看着妈妈：“妈妈？”
“过来坐下。”妈妈拿着手上的鸡毛掸子指着沙发冲小艺说，她的面目有点狰狞，可能是刚刚情绪太激动，现在还没有晃过来。
小艺气得转过头不去看妈妈，但也不敢离开，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叫你过来坐下！”妈妈也气，说话声都有点颤抖，但却不知道她是在气谁。
小艺没得选择，怕妈妈也会拿起那个鸡毛掸子打她，她只好挪着脚步走过去坐下，努着嘴不说话。
妈妈见小艺坐了过去，她扔下手上的鸡毛掸子也走了过去，在她弯下身坐下来时深深叹了一口气，让小艺听得心里一颤一颤的，莫名的难受。
“你把处给了哪个男的？”妈妈沉默了一会才艰难地问出口，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眶都红了。
“妈妈！”小艺一听妈妈的话就急了，瞪着眼睛看着妈妈，脸蛋涨得红红的，不知道是羞出来的还是气出来的。
“告诉妈妈你给了哪个男的。”妈妈心里的火气没有消，却努力使说出来的话语能语气平和点。
“妈妈问这话跟姐姐对我说的话又有什么差别？你是在羞辱我吗？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小艺说着说着就泣出了声，脸蛋依旧涨得红红的。
“小艺啊，妈妈不是傻子，你对妈妈说实话，妈妈只是想知道实情，无论结果是什么妈妈都不怪你。”妈妈心里也难受，对女儿问出这样的话她心里堵得慌，却不得不问。她抬起右手想为小艺擦拭掉脸上的泪，但她那刚扔掉鸡毛掸子的右手抖得厉害，终究又把抬起来的手放了下来，她一想起刚刚打以歆的场景，她的手就抖个不停。
小艺扑通一下把脑袋扎进了妈妈的怀里，哭得厉害，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妈妈，我错了，我错了……”
妈妈鼻子很酸，眨了眨睫毛，眼泪也掉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妈妈不怪你，不怪你。是我做的孽啊！”
小艺愣了，她抬起头来，泪眼模糊地望着妈妈，担心地喊了声：“妈妈？”
“告诉妈，你爱他吗？你爱楼濯吗？”妈妈被以歆喊了一声，似乎晃过神来。
小艺从妈妈的怀里坐了起来，听到妈妈问的话很气恼，这话以歆刚刚也问了她，以歆的那张得瑟的脸重新在她的脑海中显了出来，她恼了，难道妈妈也觉得她是一个不会付出感情的人吗？“我没法接受他们在一起的事实，如果妈妈同意了他们的婚事，我就不回这个家了。”
“哎，报应啊……”妈妈突然重重叹了口气，脸上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嘴里念叨着什么。小艺被妈妈这个样子吓坏了，喊了几声“妈妈”，妈妈没反应，突然身子一晃，晕了过去。
“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