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焕佳名字是王焕佳,今年四十四岁,而立之年,但多年的打拼带来的的辛苦让他感到自己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
而且做他这一行当的,大抵都有这样一种预感,自己不会有个什么好结果的,都是过着一种今朝酒酒今朝醉的日子。是以王焕佳在享受上从不亏待自己,不管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然后他就沾染上了自己的生意,堕落在自己的不良爱好之中。
但近些日子,虽然他的生意是蒸蒸日上,但是他的日子却是越来越不好过了,因为王焕佳发现自己,有了一个大问题,他发现自己是越来越难体验到快乐这件事了。
快乐,是什么,从生理学角度上来讲,快乐是一种生理现象。
从生理学上来讲,人的身体里面有一种叫做快乐递质的东西,这东西是人体一种奖赏机制的产物,当人体受到某些刺激,比如抽烟啊,吃美味的食物,尤其是人类和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爱意正浓的时候,这些享受都会刺激人的身体,产生一种快乐递质,让人感到愉悦。
但是,有些事情会损害到人身体里的这种奖赏机制。有些东西会伤害产生这种递质的部位,有些东西会进入人体取代这种递质的地位,这之后,人便会发掘自己越来越离不开这些东西。
而王焕佳这些年就是这样,香烟、烈酒甚至女人都很难让他快乐感到刺激,感到快乐。
今天,王焕佳再次发现了一种新鲜的刺激,这刺激是如此的强烈,是他这辈子从来从来没享受过的。
他发现了一件事,人类身体精神乃至生命是可以被当成玩具玩耍的。
好,真好,真不错,看来以后要和他们多来往来往。
他身处的这间不大的屋子,在他们进来的时候,被稍微的清扫的一下,然后那两个人就在屋子里撒了些香水一类的东西,让屋子多少变得舒适了一些,又在墙上画上大量很神秘的图案,其中最显眼的,是一个硕大的五芒星,正立在墙上。
而在屋子的正当中,他的那个大客户,名字叫做孙起的温文尔雅的中年人,一手拿着手枪,一手拿着一把染血的匕首,正抚摸着那个黄鑫的脑袋,随着他的抚摸,黄鑫在一阵一阵的战栗着。
在他对面,那个姓何的女生正跪在地上,手脚都被麻绳子捆着,满脸紧张,在刚刚那个文质彬彬的男人以一种疯狂的姿态殴打着自己同伴的时候,她就再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对那个男人也是言听计从起来,她主动跪在的了对方面前。
屈服于强权,这也是她们家的生存哲学。
剩下的女生倒在一边的地上,脸朝下,脸部周围的地面有着不少的血迹,身上的衣服倒是整齐,只是裤子上面被血染红了一大片。
刚才发生的事,一开始,他是害怕的,但后来,他看到那个女孩子一脸顺从的跪在他脚下,一种还真是不错感觉突然出现在他心中。
这之后发生的事导致了他的裤子裆部的位置,湿了一大块,但此刻他的双手急剧的颤抖,脸上挂着神经质的笑容。
“孩子我在你眼里,看到了恐惧,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孙起温和地用诱导的口吻说着:“我发现,你恐惧的对象并不止我,还有你的同伴,这是为什么呢,说说看!”
“!?”被孙起的话语吓到了,黄鑫颤抖了一下,却是一言不发。刚才地上的那个女生只是稍微吵了几句就被打的人事不知,她可不敢去触怒眼前的人。
就在孙先生教导黄鑫的时候,跟在他身边那个黑西装小心翼翼的走上前,请示道:“孙先生,我想……”
孙起脸上浮现起一个无奈的笑容,就好像老师看到了心爱但是淘气的孩子一样:“唉,去吧去吧!好好享受,但要记得处理的干净一些,不要留下证据。”
的到了许可,那个黑西装欢喜的站了起来,把地上的那个女孩子抓住头发拖了起来,在那张满是鲜血的小脸上拍了拍,满意的笑了笑,拖着她出了屋子。
嗯?你这是去干什么?王焕佳好奇靠近了孙起,用恭敬的语气问道:“我能问一下吗,你的手下,他做什么去了?”
孙起笑了笑,好看极了:“哦,那个啊,他的一点小小的爱好。”
“爱好?!”王先生笑了笑,恩,是那种男人都明白的笑容。
“不是去做那种事!你想多了”孙起否定了王焕佳的想法“他只是害羞而已,可爱的孩子,他杀人的时候不愿意让人看到而已。至于爱好,告诉你也无妨,他有收集女孩子脸上皮肤的爱好!对了,你还记得当年在这个城市发生的一件割脸案件吗?”
王焕佳身体颤了颤,他想到了一个恶性的案子,一个震动了全国的案子,几年前,一个月内七个女学生被残忍的杀死在小巷内,这些受害者的共同之处是,都被割掉了脸上的皮肤,死相极惨,警方全力侦查,但最后,凶手也没找到,神秘的失踪了。
“就是他做的,当年我在他作案的时候找到他的”孙起笑道:“那时候,他还是个毛头小子,手法不错,但仍有不足,只知道单纯的把血洒在大地上,真是浪费,我呢,很欣赏他,就指点了他两下,从那时起,他就跟着我了,很听话的孩子。”
感慨的叹了口气,孙起说道:“一晃啊,都过去好久了,他对我,最是忠心耿耿,满足他一点小小的爱好,是我这个首领该做的。再说了,那个女孩子,已经没了眼睛,失去了声音,也失去了拥抱自己孩子的能力,已经废了,我们不应该让她进入到那种灰暗的人生中去。”
王先生点点头,认同了对方的做法。
感慨结束之后,孙起把视线重新投向那个已经被他的话吓得瑟瑟发抖的女生。
“你,在恨你的朋友,在害怕你的同伴,找我看得出来,刚才你的同伴被拖出去的时候,我在你眼睛里看到了快意,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说出来,要不然,我就把你交给我的手下”
“我……”刚才的那段对话,彻底击溃了黄鑫的心防:“她们,打过我!”
“仅仅是打过吗?你想一想,她们对没对你做过更过分的事情?来,告诉我吧。”
心灵几乎崩溃,黄鑫低下了头,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她嘴里发了出来。
“厕所里……泼水……衣服!”
孙起点着头,满脸的悲天悯人。
“……踢……照片……朋友……埋,我……好恨!”
虽然只是几个字眼,孙琦还是明白了眼前小女生经历过得黑暗。
“真是悲惨的经历!,你的仇恨是完全合理的!是受到神的祝福的。”孙起点着头,怜悯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去你想要报仇吗?不要害怕,孩子,你要学会利用你的恐惧。”
一把匕首被孙起递了过来,刀刃朝着自己,刀把向着黄鑫:“给你这个,去吧,我给你复仇的权利。”
“呜!”黄鑫看着刀,巨大的恐惧在心里蔓延,她甚至不敢接过这把武器,更不要说用这把刀去刺面前的邪恶了。
刀锋顺着他的头发在她的脸上划出了长长的一口,孙启指了指何媛媛,笑道:“去,把这个插在那个恶魔的脸上,或者由我的那个手下来处理你,选择吧!”
脸上的道口越来越深,让她明白了,眼前的人不是在开玩笑。
一般来说,女孩子是相当在意自己的脸蛋的,但这次,就连脸上留下的血液都没有擦掉,黄鑫就急急忙忙的做出了选择,她没敢站起来,抖抖索索的膝行到了何媛媛面前,被绑在一起的双手紧握着那一把刀,眼泪不停的滴下。
“对不起!”刀被缓缓的举了起来,并且在颤抖中一点点的落下。
对凶恶的孙起,何媛媛不敢做任何反抗,但对于这个曾经的手下,她还是看不起的,她冷笑道:“你要是敢动我,我绝不会饶过你。”
也许是被凶恶的眼神吓住了,黄鑫的动作止住了:“可是,我不想死啊!”
咬咬下嘴唇,何媛媛说道:“我也是啊,我们,是同伴,应该互相帮助的。你是我的朋友……”
这是她第一次有着强烈的渴望,真心希望黄鑫是她最好的朋友,是那种可以为她牺牲一切的朋友。
“朋友,我只是你的跟班罢了!”有着强烈的对生的渴望,黄鑫激动了起来:“你只是把我当成打手、挡箭牌。每次好事都没我的份,而好东西我都要让给你,每次的黑锅都是我来背,现在,你说我是你的朋友,你是要我为你去死吗?”
刀子再次开始落下,就要触碰到何媛媛了。
在死亡面前,何媛媛也失去了该有的的冷静:“那又怎么样,你要记住,你的地位,别忘了,我要是出事了,我家里人是不会放过你们家的!”
“呜!”黄鑫退缩了,举起的手低垂了下去,何媛媛家里的黑道背景她是知道并且深深羡慕的,这威胁,对她很有效,她跪着后退了,后退了好几步。
就在她犹豫不定的时候,屋外传来了一阵凄厉的嚎叫声,不过,在二人的惊悚中声音很快低沉了下去。
“你是什么东西,你根本不配!你还想和我处于同一地位?”恐惧中,何媛媛爆发了:“你这个叛徒,你你天生反骨,我早就看出来了,我从没把你当做朋友,我只是在利用你,你知道吗?看着你打你以前的朋友,我有多开心。”
也学是平时手下言听计从习惯了,何媛媛辱骂起黄鑫来可谓是遗留余地,在她的想法中,这样做不但可以降低恐惧,还可以可以威吓住黄鑫,就能多活一段时间,就有希望。
在骂声中,黄鑫反而平静了下来,反手握住了刀把:“够了!”
“够了?”看着黄鑫脸上,蒙上了一层黑气,何媛媛害怕了起来。
“反正,都要死了,我就直说了吧,一开始,我没有跟你的时候,我是很嫉妒你的,但是,自从我跟你之后,我就不可抑制的讨厌你,甚至厌恶软弱的我自己。今天,死之前,我们好好算一算账。”
“你疯了,你竟敢……啊啊啊啊!”
擦了一下脸上的血液,黄鑫笑了:“疯了的人,有什么不敢?”
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黄鑫一下下的挥着刀
“你抢走我喜欢的男生!”
“你强迫我打了我最好的朋友,你们把她,你知不知道那孩子有多胆小!我好恨我自己!”
“你毁了我的前途!”
好在黄鑫只是一个女孩子,力气不大,下手也轻,加之她不会用匕首,只是在滑而不是在刺,何媛媛只是受到了不重皮肉伤。
而在另一边,孙起高兴的看着这一幕吗,以众生的痛苦换来自我的欢愉,这就是派蒙的教规。
“看着,这就是人性!软弱的人性。”孙起看着王先生,笑着说道:“人类,就是软弱,除非人类能超越痛苦!”
孙起在笑着,不仅仅因为面前令他愉悦的景象,他在王先生身上发现了和自己一样的资质,因此,他决定把王先生拉到这一边来,就像当年,他的导师用一个小男孩引导他入门时那样。
几千年的大敌终于消亡,现在教会可是急缺人手呢,而王先生的职业,又是最紧缺的那一种。
“她们是不行的,娇生惯养的弱者没资格享受愉悦,只有向我们这样的人,经历过黑暗,才能拥有蒙受神的恩赐,超越痛苦的资格。”说着,孙起把刀塞到了王先生手里:“来,你来试一试。不要害怕。”
王焕佳只是稍作迟疑,就接过了刀,而也就在这时惨叫声响起,几个人都是吃了一惊。
深知自己罪该万死的事做得太多,王焕佳立刻就转身向下跑,而相比起来孙起杀人的事做得多一些,到底是老成一些,扬起手带着手枪打在了黄鑫的脑后,黄鑫翻着白眼倒在地上,他才拉着自己那惊慌的下属急匆匆向下跑去。
下得了楼梯,几人就看到了在水泥桶里面立着的人腿,脸色也是越拉越难看,不过好在没看到警车也没有遭到攻击,三人才壮着胆子跑向了他们停车卸货的地方。
没跑到那间房间,三人就听到了房间里有对话的声音。
“我的头就要爆开了!”
“安静点,你这个大头娃娃。”
而当这三个人,进入到屋子里面的时候,发现的是极度超出正常人类想象的一件事。
这间房间本来是一间车库,他们装载货物的面包车正在他们的身边,车门是被卸掉了,可以看到在夹层里有着几个塑料袋子,而靠向外侧,有两个人。
一个是那个本来应该被绑在二楼的男孩子,正拿着一个打气筒一样的东西,而出气口插进了一个男人的脑袋里。那个男人他认识,是他的司机,今天拉货的车就是他开来的。此刻正跪在地面上,双手被反绑着。
少年笑着,不断地做着推拉的动作,随着他的动作,司机的脑袋和身体的比例正在改变着,逐渐接近于营养不良的婴儿。
司机的脑袋已经涨得大了一半,两只眼睛,而且这个脑袋还在持续的增大中,眼球已经鼓了出来,太阳穴更是像内功高手一样高高的坟起。
这种景象实在是太超出常人的想像了,而即使是见过大世面的派蒙教徒孙起,也在没有在第一时间做出正确的应对。
“成了!”少年低呼一声,松开了气筒,然后伸出双手食指,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崩!”
在三人的目瞪狗呆中,司机的脑袋爆开了,红色的白色的,天女散花一样撒向了天空。淋了三人一身,然而令三人惊讶的是,离死尸最近的少年身上却是干干净净,带着微笑放下了双手,在血雨中淡淡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