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天一夜,一身轻松?他一跃而起又恢复了活力。扭扭腰,抖抖手,甩甩腿,一切都没问题。
跑到浴室里,热水哗哗地往下冲,一种从监牢里逃脱的兴奋和幸运感充满整个心房。拿出整洁的衣物,最喜欢的,从里到外。
刮完胡子,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
放风,姑且就叫放风吧!
这个神经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现,这样的好时光不知道什么还会有,吃顿好的,去见见宝儿,在一切还没来临之前。
其余的懒得管了,既然已经管不了就不去想了,随他去!
肖泉和宝儿已经在等他了,看着他精神奕奕神采飞扬地走过来,他们都笑了。
“曹少爷,你遇到什么喜事啦?精神倍儿爽?”
“你少来!我就是不舒服休息了几天,如同大病痊愈,你说爽不爽?”
“你病啦?什么病?严重不?”
“神经病!呵呵,没什么,小事一桩,不用担心!”
“我看你真的是神经病,小题大做地吓唬她!”肖泉白了他一眼。
自从知道魔烟附体之后,他一直都在注意他的动向,一直守在宝儿身边。可是这家伙竟然现在才约宝儿,而且是两个一起约!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传言魔烟不是采花大盗吗?
一直看着曹齐威,任何细节都不放过。除了对宝儿更好,更贴心之外并没有其余的,就连吃完饭也不再例行去他们那里坐坐。
难道他真的是第二个曹乾?不管他是不是,防患于未然总是要的。
好久不见了,下次见可能又要好久,曹齐威定了三张电影票。三个人一起高高兴兴地看完了电影,曹齐威挥挥手就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一切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原以为会拼尽全力来阻挡魔烟来犯,绞尽脑汁来想办法应对,可是这一切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等到魔烟转世,那已经不需要他来守护了,那对宝儿几乎是无害的。现在这个过渡阶段,他必须倾尽全力。
又一个星期过去了,曹齐威每天都在别墅里面呆着,生怕这个恶魔突然就来了,生怕自己在他们面前现出原形。
电话响了,竟然是他!
接,还是不接?望着电话,她不知道是个什么感觉。
看着陌生号码几个字一闪一闪的,心里空空荡荡没有任何感觉。这个男人已经被删除了,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究竟是怎样慢慢平复内心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波汹涌的暗流让她差点失去了方向,差点迷失了自己。尊严,这两个视为生命的东西被自己一遍一遍地放在地上狂踩。
一波刚刚平息,他又来了,这样重复的戏码好玩吗?有意思吗?自己要陪着他演下去吗?陌生来电四个字还在闪,接了干嘛?接了说什么?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这句话她又不是不知道。
终于电话停止了闪动,她的心却又无比纠结起来。他打电话到底是干吗?
拿着电话,拨着号码,每次到最后一个数字她又放弃了。打什么打,你丢脸还没丢够吗?你打给他的没有上万也有成千了吧!
电话被扔在了沙发上,原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已经放下了。这一个电话她又回去了,回到那不停止的纠结和自责中。
就这样的一个男人,一个从来都没有把她放在心上的男人,理他干什么?你再打就是犯贱!她指着电话放了狠话。
把电话丢进房里,她干脆直接去了百货大楼。扫楼,呵呵,真的是扫楼。女人或许在骚娉的时候才是最开心最放松的,就像一个公主一般被两个售货小姐供着。
刷,刷,刷,买,买,买,她们的笑容和赞美就像解药一般把心底的积郁全部一扫而空。
看着一堆袋子,她的心终于安静了下来。去到六楼桂林人,她点了自己最喜欢吃的东西,胃饱了,心终于不空了。
回到家里,她开始一件件地试穿,在镜子里照来照去。呵呵,死女人,你看看你都买了些什么?
丝袜,连袜打底裤,半身裙,半身裙,毛衫,长裙,针织衫,长裙等等,看着床上的一堆东西她开始犯愁,开始一件件挂好放进衣柜最里面。
这就是脑袋一热的下场,这就是明知故犯的下场,这就是几句好话就晕头的下场,这就是意乱情迷的下场。
挂好衣服肖泉就回来了,看着沙发上几张小票,他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你这是准备参加什么宴会啊?七千块?五千块?两千八百块?五百六十块?四百块?”肖泉已经不想再念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阔绰?中奖啦?傍大款啦?”
听着他的话她心里懊悔极了。冲动的惩罚,自己究竟为什么要这样?三万块又不见了!智障,严重的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