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局势便是朝着兽王那方倒,只是,战争中总是不乏小人。
才高者,不屑于小伎俩,却是防不住偷袭。
趁着兽王疲于杀敌,不远处树丛里却是躲着一名杀手,口中含着一根特质暗器,管状竹筒内是抹着封喉毒的细针。
他嘴对着兽王方向便是运气一吹,霎时之间,细如牛毛般的飞针就朝兽王急射而去。
兽王便是反应的再快也防不住这数以万计的暗器,只能任由毒素侵入脾肺。
即便本身实力再怎么强,此刻,他也只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不得不说,这一切都很悲哀。这出计不知是谁出的!预知到他的儿子的特殊性,叛军的集结,以及这防不胜防的暗器。
菲尼一手提着兽王,得意再次在脸上显现,朝着那些黑衣直属军厉声威胁,“你们都给我住手!”
只是他的话似乎一点用处都没有,直属军仍旧是砍瓜切菜般的进行着单方面的屠戮。
反倒是他自己集结的军队得意扬扬,松懈也就代表着死亡,在那瞬间,刀剑便切开了那笑意,迎来死神的降临。
虽然他的人多,是对立面的几百倍,即便如此,他也是忍不住的开始慌乱了。
菲尼的出身本就是平民,眼界能有多高?顶多只算是一方草莽,拥有的,也只是虚无的野心罢了。
“你让你的人住手!不然,不然我就杀了你!”
说实在的,他没有把握,那神秘人的承诺此刻也是被他自身恐惧所压过。
“咳咳。没用的,出门前我就下了死命,不杀光叛军,他们绝不停手!”被毒素侵蚀,兽王虚弱的声音缓慢响起,却是让菲尼又惊又惧,恨不得从没见过神秘人。
看着菲尼的表情,兽王却是笑了起来,“你,没想到吧,哈哈哈,我的儿子,早被送出去了。”
闻言,菲尼咬牙切齿的掐着兽王的脖子,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是没有了,他还能指望谁来救他!
神秘人?笑话,他再傻也知道那人只在乎新诞的皇子,哪儿会在乎他这个炮灰!
愤恨的将兽王摔到地上,菲尼望着越来越少的己军,自知这仗完全没有了胜算,他再呆下去,也只有死路一条!
转身欲走,却不料兽王所中的招数又一次在他身上重现。
见识到毒素的厉害,菲尼惊骇的望向不远处的兽王,他只在一刹那便失去所有抵抗能力,就连意识与身体都不为自己所控,掉落在地。但是兽王竟能熬这么久!
这就是区别吗?他果然是成不了大器的人。
意识愈发模糊,自己品尝死亡的味道,却发现他其实一点都不怕死,往昔的一切,如走马灯般在眼前一一掠过,这辈子,他负了太多的人。只愿来生,让他做个平平淡淡的乡野农夫。
在生命火焰即将燃尽的那一瞬间,他终于大彻大悟,或许,也还不晚吧。
兽王细微的叹了口气,无力的看着周围生命的逝去,他也知道,自己也没多久时间可以苟延残喘。
菲尼的死他也是抱有一丝悲痛,也许他如父皇所说根本不适合当皇,他的本性里有着不可磨灭的仁慈。
但是他却未曾后悔过,他知道,职责越大责任也就越大,可是只有这样,才能护住他,他的儿子不能死!
对吧,儿子,原谅父亲吧!
不能陪伴你的成长,但是,儿子,你是兽域之光啊!
这就注定了你的一身不会平凡,所以努力吧,一切都会在适合的时机传达给你的。
抱歉了,这种责任本不该交给你的!原谅我吧!
终于,兽王闭上了眼,却是微笑着,他相信,这一切会被他的儿子改变!他坚信,他的儿子会带领兽族回到大陆!
――
墓幻寂内心里对于这个世界其实非常喜欢,这一切的一切,仿佛是专为他准备的一样。
只是谁来解释一下现在什么情况?
谁见过以一己之力单挑五星魂兽苍焰狼,结果是苍焰狼死的一塌糊涂而不是那个二货被完虐的。重点是那货还很弱,魂力才堪堪到了入门六阶。
墓幻寂站在苍焰狼尸体边,心中是不住的抓狂,他实在淡定不了,然后这种现象是要告诉他什么?
面瘫的将那些魂兽的魂石挖出。墓幻寂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哥,你说好的魂石呢?快给我嘛。”
不远处传来少女撒娇的声音,墓幻寂却还是自顾自的挖着魂石,旁人于他何干,说实在的,他现在一点兴趣都没有。
“柔儿,耐心点,这魂兽还没找到,又哪儿来的魂石。”少年温润的回答,这说话间,却是看见了墓幻寂。
少年一袭白衫,匕首在他手中仿佛活物,灵活翻转着挖取着魂石,却是不沾半滴血,衣衫也仍是洁白无垢。
一时之间,也是痴了。
墓幻寂淡淡瞟了一眼来人,墨色的眸子没有半分情绪外泄。
见魂石挖完了,转身就走。
少女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惊艳到嫉妒再到痴迷,算是美丽的脸上露出的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她看着身旁同样呆愣着的哥哥,嘟了嘟嘴,拽了下他的衣服,“哥哥……”
他这才回过神,对于自己看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看痴了这件事,有了一丝惊恐,可更多的,还是好奇。
见自家兄长不说话,少女朝着墓幻寂伸出手指,不甘的开口,“哥哥,我要他!”
少年一惊,似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看着少女,眼中是不可忽视的严谨,“柔儿,这次你是不可胡来!”
是不是过度的宠溺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少年第一次对于自己于家族长辈的行为提出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