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一声,滚滚的浓烟从地而生,迅速蔓延。
冷夜飞过一把抓起地上的忘尘,飞身离去。
忘尘迷茫的睁开了眼睛,眼前白雾一片,只听得到惨叫声,兵器的碰撞声,周围什么都看不见?
混混的环境让他们失去了原本的理智,用厮杀的声音填满着弥漫的世界,当眼睛被迷惑了,他们只有扬起手臂尽情的摆动,而在从中找到一点微微的存在,他们的内心是这样说的。
几百名士兵迷了眼睛,快速向中合拢,迷茫的对着中间的人乱砍杀,重重的惨叫声响起,刀下的亡魂是谁的?是暗一他们的?
是冷夜座下六护卫的?
还是莫云的亲卫兵?
白雾未散去,厮杀的声音还在延续。
次日清晨,一辆马车飞快的行驶着,马车后滚起尘烟,路边的杂草露珠结起厚厚的尘埃,驾车的车夫是一个带着草帽的老头,矫健的手臂丝毫不显他苍老的神貌。
前方出现了岔路,车夫抓紧缰绳,稍微放慢了速度,在不起眼的地方出现了两个石碑指示标,马夫探头看了一眼,拽起麻绳朝西南方向策马而行。
分叉路口的指示标渐渐模糊,马车渐渐远去,西南方向的箭头指着翼水国的方向。
大约过去一个小时之后,一辆华丽的马车也出现在此处,不同的是,赶车的是一名年轻的小伙子,长得清秀,年龄不过十八来岁,拽住绳子,跳下马车,看了两个石碑的指示方向,转身回到马车。
对着马车恭敬的道:“主子,西南翼水,东南天华?是要?”
“东南。”马车内飘出一一句优雅有力的男音,证实了他们此次的路程。
“是。”小伙子坐回马车,抓住马绳,马头转向东南方向,欢快的踏起它强健的步伐,晃悠悠的前行,丝毫没有刚才的那一辆的急促。
赶车的老头发出惊恐的叫声:“啊……”往西南方向的马车,紧促的撩紧了马绳,马昂起了前蹄,整个马车晃浪了一震。
只见一个血淋淋的手臂从马车里伸出,握着剑,指着赶车的老头。
老头不知道车上的人怎么突然醒过来,直求饶:“饶命啊,大侠……饶命啊……”老头颤抖这声音,生怕眼前尖锐一般的剑了解了自己的生命。
“我为何会在这里?说。”极其虚弱的声音却显得阴狠无情。
“小的不知道啊,昨晚……昨晚的时候有人叫我将……您……载去翼水国。”老头生怕说漏一句话,断断续续的……听身后的人并未出声,又急忙道:“真的,不相信你看,那人还给了我一定金子。”老头颤抖的手从怀里掏出一定金子,眼神满是不舍。
那人一把夺过金子,再见到金子的时候,忽然放下长剑,掀开草帘抓住老头急忙问道:“这金子是从哪里来的?谁给你的?”
老头吓得掉下马车。
此人一看全身满是血,伤口源于腹部,看的出被稍微的包扎过了。
正是熟悉的面孔,此人正是暗一。
他醒来之时却在马车之上,他记得当时一股白烟冒出之后,所有的士兵失去了理智,挥刀向他们砍来,就在此时自己被不知的一只手抓住,正想挣脱的时候整个人却陷入了昏迷,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到底是谁救了自己?
可当看到车夫递过来的一定金子之时,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
银子的背面印着小小的字体,正是暗字。
这是天上人间的专用金,那就说明此人必定是暗月内部之人。
那么那人为何能那么及时的救了自己,唯一的可能就是早有预知。
主子啊主子,暗一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落离在做这件事情的同时都没有和他说过,他以为经过这些年,他们已经是最好的搭档,而这一次她竟然抛弃他,如果这次他真的丧命在那里呢?原来他们连最好的搭档都不算,只是普通的下属,随时都可以抛弃,随时都可以牺牲。
他很高兴的知道原来她并没有死,可是心里却在心痛,是因为他把落离当做自己做好的搭档,生死之交,甚至一度的把她当成自己的亲人来看待。
“这是通往哪里的?”暗一握紧手上的银子,问赶车的老头,声音没有了刚才的凶煞。
“是……是……翼水国。”老头子口齿不清的开口道。
“继续赶路。”暗一放下一句话,便要转身回车厢。
在老头感叹自己不好命,想他勤勤恳恳的一个老头,好不容易能赚上一笔钱,尽摊上这样一笔生意,不但钱没了,差点连命都没了,现在还要继续为他服务,到翼水的时候要怎么回去?
啪啦一声,从马车里面扔出一袋银子,不待老头拆开来看,车内之人便出声:“还不快点赶路。”声音带些怒气。
“是,是,是。”不用说老头也知道里面的很多的银子,也绝对比刚才那定金子多的多,把银子藏在怀里后,不顾身上的灰尘,直接跃上车头,拽起马绳,马儿扬起脚步,飞快的跑了起来。
暗一留下了原本的那一定金子,是为了证明什么?
在暗一敢往翼水国的路上,早有一个人在连城着急的等他。
通往翼水的地方,连城。
一落院,房内一人急促的走来走去,不时的往门外看,紧皱这眉头,手掌一直处于紧握状态。
熟悉的装扮,熟悉的脸孔,她就是落离。
她假死之后来到这个地方等暗一,离约定时间早已过了三天,竟然没有看到暗一来和她会合,心里有些惶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