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贵妃娘娘又单独留下自己侍候,詹平更加胸有成竹了:“回娘娘,这不都是为了生存下去吗?哪有人教啊,都是自己摸索着学的。”
“听说你对原来的主子蓟淑妃忠心耿耿,以至于她对你也是念念不忘。”说到这里,书繁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什么忠心耿耿,搞不好是主仆二人间有着见不得人的勾当?”越想她越觉得是真的,心里便猜测,这詹平,说不定借着讨好自己在寻找新的靠山。
这下好了,就看看他有什么“能力”吧!
想到詹平并非是别人指使,书繁心里一定,这下自己可就放心地享受这太监的“贴身”侍候了。
“那,给本宫说说,你当年是怎样侍候蓟淑妃的啊?”
书繁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詹平从心底里笑了出来:“那个,一时间也说不清楚,娘娘,只待日子久了,你享受到奴婢的侍候,也就知道了。”
书繁想到这太监少了那么件东西,已经不是正常的男性了,他能怎么“侍候”好女人的呢?想想过去自己皮肉生涯里的所见所闻,心里不由得略略失望,不过是用手或别的什么物件而已,终究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也罢,聊胜于无吧,书繁想着,当詹平那双细软的手摸上她的胸脯时,她没有再出声。
接着詹平拿出来的,是宫中受皇帝冷落的寂寞女子们常用的物件,勉子铃和玉祖,他熟练地在书繁的身上用着,看着这个贵妃娘娘在他手下的激情模样,他心里笃定了,从此他在承明宫中的地位牢不可破。
书繁也不羞惭,自尊心这种东西她早已抛弃了,人,就得为自己而活,要是叫她在宫里年年月月默默苦等皇帝的临幸,那不如自己寻找些快乐,反正詹平终究不算是一个男人,也谈不上丢脸不丢脸。
詹平既然能在众多太监中脱颖而出到承明宫来,自然有他的能力,自己在宫里没有什么权势和人脉,需要他的地方还多着呢。
想着想着书繁又苦笑,原来,这么多年来,深宫中的女人们就是靠这样的人、这样的物来度过漫漫长夜的啊,自己进宫前那些美好的猜测都是幻想,连自己很有把握能掌控的林我存都变了,那自己也只能随之而变。
夜深人静,承明宫中烛火昏暗,太监宫女们早已下去安歇,在贵妃娘娘书繁的寝殿里,正上演着一出********的好戏。
贵妃娘娘书繁年岁虽长,但自来保养得宜,在烛光下,那裸露的身躯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扭动的躯体和断断续续发出的呻吟看得男人眼中冒火,加快着手中的动作。
“詹平,要是你能……要是你是真正的男人就好了。”书繁不够满足地从齿缝中迸出这句话来,手就去拉扯着詹平的衣裳。
詹平轻轻笑着,也不说话。
“你脱了衣裳上床来吧?”面对这个任何时候总是衣着整齐的太监,书繁向来也不以为意,以为他是对自己的残缺之身遮遮掩掩,不欲暴露,但今夜,她格外觉得不满足,她需要一个男性的身躯来触碰自己,压住自己。
“娘娘,奴婢不敢脱,怕你见怪。”
“胡说,现在本宫叫你脱就脱,叫你上床就上床。”
“娘娘,要是奴婢脱了,你责怪下来,奴婢可吃不消。”
“说那么多废话干嘛?快脱!不管什么,本宫都不怪你。”
詹平听了,站起身就脱起衣裳来,书繁那喷着火的目光随着那衣裳的脱落,变得呆滞起来,到最后简直大吃一惊。
“詹平,你没有净身?”
“娘娘,小声些,当心隔墙有耳。”说着,光着身子的詹平爬上床来:“奴婢前来侍候娘娘。”
又是渴望又是惧怕的书繁不知该不该把身上这个男人推开,在她迟疑犹豫的功夫,詹平已经顺利入港,开始行动起来。
“娘娘,奴婢侍候得你舒服不舒服呢?”
“你怎么做到的?”书繁不忘这个令她又惊又喜的发现。
“这还多亏了蓟淑妃娘娘,当年若不是她力保我躲过几次查验,那奴婢现在就真的只能望女兴叹了。”
原来,詹平入宫时确实是净过身的,但那部位隔了两年复又长出,那时他已经调去侍候蓟淑妃了,蓟淑妃为着贪图这难言的快乐,三五年一次的复查都叫宫监给免了,这才保住了他,也因此,蓟淑妃才舍不得离他而去。
“那你怎么不早说?”
“不是怕娘娘不信任奴婢,怪罪于我吗?”
“不怪不怪。”痛快之中的书繁哪里还怪詹平,只恨他没有早日贡献出自己来,有了这么个人在身边,皇帝来不来都无所谓了。
银锁和珠儿觉得贵妃娘娘日渐宠爱詹平,心里觉得哪里有点不妥,可又说不出来,詹平到底只是一个太监而已,不过看着娘娘平日里的怒气见少,笑容增多,宫女们都少受责骂,个个又深觉庆幸,庆幸承明宫有这么个能够让贵妃娘娘开颜的好太监。
林我存白手起家,天性也不好色,又视立妃等规矩若无物,使后宫的妃嫔的人数已经减少到了历代皇帝中最低的程度,无形中避免了后宫的争宠混乱,却还是没有考虑到他这几个女人个体的差异。
见除了那日外,皇帝起居朝政又正常了,群臣们也就无话可说。
三个后妃中,只有皇后娘家有点权势,可也盖不过柱国上将军去,贵妃和德妃的娘家都默默无闻,皆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也不会因受宠而牵动谁的利益,是以群臣们的顾虑显得多余得很,这事说起来无非是皇帝的一时贪恋,算不上什么大毛病。
这日,仪罢朝政,太监正要叫“退朝”,就听左含香说道:“启奏陛下,重光寺六月初八要举行水陆****,这是重光寺重建后第一场大规模的****,主持慎知大师写了书信来,诚邀皇上莅临。”说罢,呈上一封书函。
太监接过,将信呈给林我存,林我存看了,不由得看向左含香,他想起了那个被追杀的深夜,左含香也看着他。
林我存登基之后,为了报答当年重光寺的付出,从国库中拨付大笔金银给重光寺进行重建,想来也差不多重建完毕了。
“说来这重光寺,倒是朕的福地,朕应当前去祝贺,左将军你去安排吧。”
“是。”
六月初八一早,皇帝的御驾早早启程,文武百官跟随在后,浩浩荡荡前往重光寺。
重光寺修葺一新,寺门上“敕建重光寺”几个金字闪闪发光,太阳下,人们被晒得大汗淋漓,等候着皇帝的到来。
主持慎知还是那样胖,今日穿着紫金袈裟,收敛着脸上的笑容,显得分外庄严。
看着****的隆重进行,林我存心思有点恍惚,自己怎么就顺利当了一年的皇帝了呢?他不由得看向了那个助自己登基的男人。
左含香凝视着众僧,脸上有着一种心不在焉的神情。
这个出色的男人,怎么会愿意屈居人臣,为自己效命,想当年,他是自己心目中的偶像,现在仍旧是,他处理国事的能力和手段,有时连自己都赞叹不已,自愧不如。
林我存把眼光转向****会场,想起了久远的一件事,自己的母亲还一直没能好好安葬,父亲也在葬在那大山上,等着,过几天,要把这事提上日程,将二老的骨骸迁往父亲的故乡安葬,让二老叶落归根。
林我存也心不在焉起来,这些年东奔西走,南征北战,想的尽是自己的将来,如何打出自己的一片天下,除了郭玉塘外,还真忘了过去的很多事情,现在虽不至于到了年老怀旧的年纪,但是人总不能忘了本。
也就是到了寺庙这种清净的地方,也才能静心下来,想想某些平日里忙忙碌碌时想不起来的事,那时遇到的事情,跟后来随时刀光血影的事相比,简直微不足道,可是,对于当时的自己来说,一个未谙世事的毛头青年,是怎样的压力和痛苦呀?
林我存摇头拂去脑中升起的一丝悲哀,让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面前,人,不能太沉湎于过去。
****到了下午才结束,周边的百姓闹闹嚷嚷,让整个场面嘈杂不已,百官之中也有人显得不耐,他们不知道这重光寺对于皇帝和柱国上将军的重要性,在阳光下站久了,疲累之下也开始嘀咕起来。
左含香看了看,对林我存说:“陛下,天气太热,不如下去歇息一下,让众臣也都歇歇再走?”
林我存点头,这时,陪在一旁的慎知走上一步:“皇上,自从皇上登基之后,忙于国事,再没到寒寺来过,如今托皇上的福,寺内寺外都翻修一新,不如,借此机会,小僧带皇上到寺内走走?”
林我存本身不信佛,敕建重光寺只是为了报答寺方当年无偿的支持,此刻见慎知满脸热忱,倒不好拒绝,想想这重光寺自己也没有看过全貌,今天瞧瞧也无所谓,于是无可无不可地点了头。
左含香叫人传下令去,命众臣稍事歇息,等皇帝小憩后便启程回京,此命令赢得众臣一片欢呼,待皇帝一转身,便各自寻找阴凉之地歇息。
慎知和林我存并肩走着,一边就指点介绍着寺内风物,那颗光头上被晒出汗来,亮晶晶地,煞是好看。
左含香退后一步,手按腰间宝剑,跟在林我存身边,侍卫们则远远跟着,保持着警惕。
不多时,来到了观音阁前,慎知回头看看后面的侍卫们,说:“皇上,这阁内观音已经重塑金身,跟以前大不一样,皇上可不要走马观花,要好好进去瞧瞧。”说着,便带头走了进去。
看着这观音阁,林我存眼前浮现出那夜那生死攸关的一瞬,他转头看看左含香,左含香却没有如同往日一般用坦坦然的目光回应他,而是避开他的目光,眼睛直望到阁中的暗影里去。